江苓白抿了抿唇,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她與司易思擦身而過的時候,嘴唇蠕動著說了什麼——
大約是,謝謝。
司易思聽得多了,竟也覺得有一星半點的暖意湧上身體,而後他緊跟著看向一處,唇邊一點笑意的弧度撤了下來。
一個野公牛似的男人急匆匆向這邊跑過來,他拿著根實心的鐵棍,眼神凶煞仿佛冒著紅光。
“來。”
司易思又笑了,他拿起旁邊看到的一塊兒木板,然後主動的朝這個男人衝了過去——
“彆用我搶了你妻子的眼神看著我。”
司易思帶著近乎冷酷的笑意,身體如那騰飛的鷹突擊向男人,眼神也正像鷹一樣。
“被拐賣來的受害者可受不起你這所謂的妻子稱謂,垃圾。”
木塊與鐵棍相撞,結果倒飛出去的竟然是那根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的鐵棍!這種感覺就像是身處陽光之下,黑暗無處遁形一般!
連帶著倒飛出去的還有那個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男人,下一秒司易思沒有止住動作,反倒是往旁邊輕輕一躍……
一根鐵棍不偏不倚打在了倒飛出去躺倒在地上的男人的腿部!
地上那男人骨節發出碎裂的聲音,緊跟著而來的是一聲慘叫,這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司易思像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在這樣一躍之後緊接著一條腿橫掃而去,直將那錯傷了人的鐵棍再度擊飛出去!
司易思身後想要突襲的人難以遏製的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哥哥!”他顯露出來的臉和地上男人有□□分相似。
司易思扔了木板,動了動自己的拳頭看向那個弟弟:“偷襲?”
他低低的哼笑一聲,一腳再將這人四腳朝天掃翻在地。緊接著將地上那男人強行給拉起來,把鐵棍放在他的手中。
“你弟弟可是廢了你一條腿,”司易思說,“你不該有什麼表示嗎?”
在哥哥和弟弟睜大得充滿血絲的眼睛裡,司易思領著哥哥的手,依葫蘆畫瓢的還擊了下去!
司易思再清楚不過這類人的劣根性了,雖然罪魁禍首是他,可這表現得兄友弟恭的兩兄弟絕對、絕對會在之後互相埋怨……
畢竟,“是你對我動的手,都是你的錯!”
司易思本來不想這樣,他高高的俯視著同樣抱著一隻腿死命往外挪的兄弟兩:“還想要被拐的女孩子共侍兩夫?”
他的眸中帶著森寒的堅冰!
同時的司易思也在無時無刻的分心觀察著自己觀測到的場景。
江苓白在奔跑,她顯然很熟悉路,想來也並不是沒有動過逃跑的心思。
司易思打了一個響指,在這個動作做完的瞬間,身處江苓白附近的村中人懷揣的手機俱都突然炸裂!
這個爆炸的力度不大,可也足以叫他們沒有任何心思去看管外界!
他看著江苓白一路暢通無阻地朝著所指定的方向跑去,那個小警察謝令嵐也更是朝著這個方向小跑步過來。
當司易思“看”見江苓白看到謝令嵐身上的警服,喜極而泣的同時,他把玩著手機直視著麵前看到兄弟兩這慘狀而不斷後退的一個女人。
這女人長相豔麗,帶著很有侵略性的美麗。此刻她一雙鳳眼含淚,搖著頭小步往後退去。
司易思卻完全不為所動,也不會因為女人的皮囊做出錯誤的判斷。
他一步一步往前走去:“連哥。”
這是肯定句。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在後頭搭線的那個連哥,這個稱呼本身就具有迷惑性,誰也不會將連哥聯想到一個女人身上。
何況是這麼個漂亮、又可以很柔弱的女人!
謝令嵐看到江苓白朝他跑過來的時候心下的預感已經成真。
他連聲安撫說:“沒事了……有警察在,你絕對不會有事!”
與此同時,兄弟兩的慘叫聲打破了村莊所刻意營造出來的和諧假象,被村委會的無知覺周旋著的警察們為這聲慘叫聲突然提高了警惕!
“那是什麼聲音?有人在村裡打鬥?”領頭的老警察心底咯噔一聲,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他瞥了村民們一眼,一招其餘的警察們:“走,去村裡看看!”
“小謝呢,小謝跑到哪裡去了?”一個警察拿出了對話機與謝令嵐對話。
他的聲音混合著電磁音一起傳來,徹徹底底的割破了這假象!
謝令嵐說:“報告,這裡發現了一個被拐賣的女子,據她指認,村裡頭的人都知情且甚至參與了這樣的惡事!”
“什麼!”
發出這聲音的不僅僅是警察,還有這些村委會的人!
他們心知事情暴露,擺出友好神情的臉一下拉了下去,盯著警察們就像是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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