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之都(五)(1 / 2)

十秒能做什麼?

打個哈欠再閉上嘴似乎就過完了, 但司易思卻抓緊了每分每秒領著一串人走到了四樓走廊上。

“三。”

倒計時已經倒數到了最後三秒, 季和風不禁攥緊了拳頭。

他們在這段時間裡可以從四樓下到三樓、二樓, 可誰知道機械聲指的距離是怎樣計算的?直線、曲線?

司易思他們眼見著三樓出現的一個人影已經翻過欄杆跳了出去。

矮小的男孩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下去, 他有儘力護住自己的腦袋、甚至將雙腿屈伸起來, 但除此以外他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 徹底摔下去迎接他的大概就是死亡。

幾個人眼中露出了淡淡的憐憫,死在戰場上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但為了一個可笑的命令, 真的不值!

“跳!”

就在此時,司易思乾脆的說了一聲,一連串的人來不及反應, 就被催命的倒計時給逼得跳了下去!

司易思比他們先一步跳下, 他的頭發被鋪麵的狂風吹起來,竟不知道以怎麼樣的方式抓住了不斷下墜的男孩!

他將男孩抱在懷中, 側臉看向下餃子一樣跳下來的一眾人,彎了彎唇角——

“一!”

倒計時在眾人耳邊響起, 伴隨著凜冽的風……可頃刻間,那可以稱得上狂暴、甚至代表著死亡的風突然停止了吹拂!

地麵上被建築物籠罩住的陰影們突然不約而同地彙聚在司易思他們下落的這一片地方, 它們聚攏成手掌一般的形態, 又似乎是漂浮的海草, 熱烈而迫不及待地將一眾人的身體溫柔的拖入懷中!

尹秋泛等到落入一片黑影當中, 眸中閃過異彩,喃喃:“原來是……這樣。”

也難怪司易思能夠這麼輕易地察覺出她的存在……他所擁有的能力與自己同源,根本就強於自己。

可他怎麼會擁有的是這樣的能力?他不是——“救世主”嗎?

那幾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在跳下來的一瞬間幾乎要慘叫出聲來, 不是所有活到末世最後的人都有與之對應的強大能力。

他們是真正的普通人,隻是因了能力者的庇佑有幸活下來。

可他們落在了一片黑暗中,那種讓人肝膽俱裂的墜落感消失了,他們正處於棉花團樣的東西的包裹中?

兩個普通人猛地把栽下去的頭給發出來,一眼就看見了風淡雲輕的司易思。

他抱著一個孩子,整個人像是直接懸空站立,而在不遠的地方,突然從天上降下來數道可怖的雷光……

它們像是在漫無目的的進行打擊,可在肉眼能夠觀察到的地方,它們獨獨繞過了教學樓!

但雷光留下的殘影竟好似撼動了眼前的一座教學樓!

季和風舒了一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不難想象要是被遊戲組準備的雷光給擊中,那絕對是九死而無一生!

司易思目光裡倒映著雷光留下的殘影,神色平靜隻在思考阿禿與新人類所掌握的科技誰更強大。

縱觀之得到的結果還是阿禿,新人類終究是趕鴨子上架,他們擁有了人類的皮囊卻缺少了人類所獨有的好奇心、研究力……等,支配這具軀殼的隻是最原始的渴血的**而已!

這樣思考的時候司易思摸了摸袖口,乖巧的盤著的阿禿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發出了不滿的嘶嘶聲。

“走吧。”司易思瞥了一眾人一眼,把懷中的男孩放下,“去找幸存者。”

遊戲組。

Mr.陳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他看著那一個個正在移動著的紅點,露出了勝券在握的表情。

——看,一切不和諧的因素又重新被他們給掌控了!

在說完的同時,司易思又看向那個矮小的男孩:“跟我們走。”

他這樣的語氣很斬釘截鐵,像是命令又不摻雜那種高高在上的意味,意外的……帶著種讓人想要服從於他的力量。

矮小男孩擦了一下臉上的灰塵:“好。”

“我是安成雙——”他的表情漠然,“如果覺得我失去價值了話,隨時都可以殺死我。”

安成雙歪了歪頭,忽地又露出來一個小孩子的高興表情:“我覺得你可以活下去的。”

他目光看向的方向正是司易思!

“嗯。”司易思淡淡回望了他一眼。

此時司易思這邊一共已經聚集了五個人,在這一次清掃中又死了三個人。縱目觀去雷擊留下了滿目瘡痍,沒有被雷進行無差彆擊打的地方就變得尤為顯眼,就好似一個個誘人的靶子等著彆的參賽者來收取!

“還有……十個人。”司易思毫無疑問是這支隊伍的主心骨,他掃過在場的幾個人,“我們要主動去尋找其它幸存的參賽者。”

隊伍裡叫吳斌的那個普通人哆哆嗦嗦後退,一把抱住旁邊的一棵樹:“不——!”

“那是些殺人狂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能讓普通人去送死?!”現在難道不應該是藏在一處保存實力嗎?!

他試圖用目光挑起隊伍中其它人的反對意見,結果自個兒在這裡表演了一番,隊伍裡的人都隻是懶洋洋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我想。”司易思知道這時候該首先立威,他一揚手手中就握住了一束光,這束光緊擦著吳斌的脖子,那一瞬間深入骨髓的涼意激得他皮膚上雞皮疙瘩一下就冒了出來!

“噝……”吳斌更是覺得脖頸處一涼,低頭一看脖子上竟然已經被割出了一條血口!

“我以為你知道,你現在沒有選擇。死或者跟著我們走,選一個?”

司易思慢條斯理將剩下的話說完,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匹凶狼,那種雖然淡漠但是安穩的氣息霎時間從他身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殺戮的氣息!

不能反抗!會死……!

“我走、走!”吳斌答應的一瞬間,那束光又劃落了下來——

又一道傷痕橫貫在吳斌的脖子上,吳斌驚恐萬狀,卻聽見司易思開口說:“這是懲戒。”

他雖然是在對吳斌說話,但目光卻悄然溜進了自己的袖口。沒有誰比司易思更清楚了,這第二次對脖子的攻擊其實是阿禿搞出來的事。

大約他也在不滿吳斌對司易思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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