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乾了!”
司易思聽著祁安銘在繁忙的事物中崩潰的樣子, 忍不住笑了笑。
祁安銘說的不想乾顯然隻是說說,很快他就悶頭進入了另一份文件的批改。
司易思聳肩,最簡單的讓人從一件很沉重的事情裡恢複回來的方法就是找另一件事給他做。
祁安銘這忙得腳不離地,可不就很少再想末世裡發生的那些糟糕的、不美好的事嗎?
絕不是因為司易思不想處理那些文件。
從上一個世界回來後,阿禿就一直在跟司易思生悶氣。
在狩光徹底發展的階段後,總有人、喪屍上趕著對司易思大獻殷勤、威逼利誘,他們搗碎腦子也想要刨出司易思的弱點來,於是一個個輪番上陣……
外出巡查可以看到騷眉弄姿的女子、男子, 戰鬥會遇到用色.誘幻術的喪屍,就連一些動物也上趕著朝司易思跟前湊,一個個軟成泥一樣排隊等著司易思“臨幸”。
這麼一來……
阿禿覺得自己身份遭到了威脅,至今都用龍尾巴對著司易思。
也是很幼稚了。
池春向司易思走過來, 和他談近來發生的事情。
“聽說主係統在找一個特殊的存在, 想要將祂聘請為清道夫係統, 就是專門排殺背叛的係統、宿主的那類存在。”
“?”
排殺叛變係統……?
池春沒看到司易思微妙的神情, 繼續說:“要我說主係統這是空手套白狼啊……給出的酬勞也太小氣了一點!”
“一個最低級的係統位置?換我我都不乾。”
司易思倒是搖頭反駁了他:“主係統是聰明。”
係統的升級過程可以輾轉數個世界, 這就是個不錯的甜頭。
至於地位低?這更不是問題了,隻要祂想, 就絕對可以很快提升起來。
並不是換了個身份就會一事無成了。
不過這個特殊的存在還是讓司易思挺在意——
是弗萊婭嗎?
弗萊婭一定是個bug存在,司易思對此有點確定了。
司易思不指望弗萊婭一直信仰他……他其實不需要這種東西。
但要是多幾個熟悉的存在在身邊, 司易思也總會更開心一點。
畢竟啊……這些個熟人就像五彩斑斕的彩虹,有些亮眼。
司易思摸摸池春的頭,又準備進入下一個任務世界。池春看著司易思離開的身影,良久後憋氣叫:“摸頭發——會禿的!”
司易思與這一個任務目標是以隔著一麵鏡子的方式見麵的。
這個任務目標似乎有著強烈的排外傾向, 非得隔著鏡子才敢說話。
任務目標外表是個二十歲的青年,司易思低頭看了一眼鏡子上的標注,目標實際上已經三十五歲左右了。
他的魂靈始終保持二十歲狀態的模樣這事讓司易思有探究的**。
二十歲外表的目標眼神滄桑,他歎了一口氣又歎了一口氣:“我不做人了!”
目標名字是俞安宴,是兩個規模宏大的公司的總裁,典型的人生贏家。他這個身份被很多人追求是正常的,俞安宴曾經也想過找一個靈魂契合的伴侶安心、平穩的度過一生。
但俞安宴的人生軌跡從二十歲的時候開始改變,一個又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出現在俞安宴的身邊。
他們或擁有楚楚可憐、美若天仙的容貌,眨眼落淚的神跡,又或是一夜暴富走上人生巔峰、突然大徹大悟奮起拚搏……
又或是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厚臉皮!
俞安宴遇到的這些莫名其妙的人差不多就可以用這些來形容。而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集中在俞安宴周圍,總是想方設法的在俞安宴麵前展示自己!
俞安宴每遇到這樣一個人,他的人生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攪得他不得安寧!
俞安宴本來以為自己可以成為一個穩重踏實的總裁,卻沒想到一件件糟心事搞得他頭昏腦脹……
這就是為什麼俞安宴現在的魂靈外表是二十歲的原因,他巴不得永遠保持在二十歲,因為在二十歲以後就成了俞安宴遭遇這些奇怪的人的高峰期!
想死、解脫了,司易思在俞安宴疲勞的眼神中讀到了這些信息。
俞安宴說是說,記憶的交接還是要照常進行,司易思很快吸收了俞安宴的記憶,結果卻發現……在三十歲以前俞安宴的記憶,都已經模糊得幾乎隻剩下一張白紙!
關鍵是俞安宴的記憶並沒有什麼問題。
俞安宴麵對司易思的疑問,麵無表情地說:“因為莫名其妙的人出現的頻率太高,所以我已經……記不住什麼了。”
他忽然抬手捂住自己的額頭,完全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司易思……隻能表示同情。
到底是怎麼樣的刺激才能導致十年時間幾乎是一片空白啊。聽著實在有點慘了。
“我覺得我身邊那些奇怪的人可以從重生、穿越這方麵入手,”俞安宴終於恢複了部分冷靜,“他們的改變都太過突然,但是似乎我身邊的人都感覺不出來這種異常,就好像他們的感官完全被蒙蔽了一樣。”
“嗯。”司易思點頭。
俞安宴朝他揮揮手:“我希望吧……解決掉這些奇奇怪怪的人,我就是個普通的總裁啊。”
他感歎說,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就像是表情完全僵化了一樣。
這不奇怪,接受到了俞安宴部分精彩絕倫的後半部分記憶的司易思這樣想。
他走進了俞安宴的這一個小世界,附身到俞安宴的身上。
*
“少爺,吹蠟燭吧。”
一個溫和、蒼老的女聲在司易思耳邊響起,他麵前穿著圍裙的是一直照顧俞安宴長大的保姆陳芳媛,一位值得尊敬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