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跟著路荀走時候還有點懵。
沒明白怎麼突然就變成他自己一隊，還是路荀帶著他。
路荀走在蘇清珩前頭，看著仍在愣神蘇清珩，頗有些無奈。
“怎麼，不想我帶著你？”
“……不是，我。”
“彆多想，我是不會幫你作弊。”路荀打了個哈欠，有些困倦。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得第一。”
“你什麼你。”路荀輕彈了下他額頭。“叫師兄。”
“師兄。”蘇清珩乖乖叫了，眼巴巴看著路荀，等著他回答。
路荀好笑看著他，見他將頭發梳整整齊齊，很想一把揉亂揉。
“不是覺得，是肯定。”
“為，為什麼？”
因為原著裡寫著啊！！
當然，這不能說。
“因為，我知道……”路荀神秘兮兮湊近蘇清珩，小聲說，“你能分得清真實和幻想。”
蘇清珩抬眸，壓下了心底驚愕。“你，怎麼知道？”
然後，他額頭又被路荀彈了一下。
“叫師兄。”
趁著主角沒長大，可以小小欺負一番，這令路荀有種隱秘爽感，嘴角止不住上揚。
“我看出來。”
路荀有一麵玄冥鏡，可以從鏡子中看見整個玄山派，自然也可以看到後山試煉弟子們。
原著中蘇清珩沒有和徐正陽分開，且奪得第一卻是徐正陽這一組。
因此，路荀特意觀察了徐正陽一番。
可以說，讓人失望。
徐正陽是所有弟子中資質最好，但心高氣傲，一心想出風頭。
路荀從玄冥鏡中看到是徐正陽莽撞，他不去試著辨彆幻象或真實，見到妖獸就迫不及待斬殺。
看見到其他組師兄弟們在攻擊妖獸，為了得分，下手狠厲。
資質高又如何？
智商不高，品性不佳。
試煉不僅僅是測試弟子們學習成果，更重要是協作力。雖然規則是可憑本事爭搶妖獸，但重傷同門是不允許。
路荀怎麼看都不覺得他們組能奪得第一，至於這組其他弟子隻會吹捧、附和徐正陽。
如果整場試煉都是這種狀態，奪魁根本不可能。
蘇清珩是路荀重點觀察對象。
雖然，他看起來一點也不積極。
可路荀發現，蘇清珩一路上雖冷眼觀之，但他們每遇到妖獸都是幻象。
這或許是碰巧，可當那隻沾染了魔息妖獸出現時，蘇清珩眼神變了。不似其他弟子那種害怕，而是警惕。
接著，路荀就看見一路上都不吭聲蘇清珩帶著眾師兄弟逃跑。
在眾人被妖獸攔住，六神無主時，他冷靜細微觀察，猜測出妖獸眼盲。
但，畢竟以蘇清珩等人修為是敵不過妖獸。
路荀遲遲沒有出麵，因為他以為出了這麼大事，程元稹是會現身。
畢竟，在原著中，隻有蘇清珩一人受傷，而其他弟子無恙。
但沒想到，劇情和原著發展不太一樣。
程元稹沒有現身，而後山所有弟子們加起來都不夠妖獸塞牙縫，他要是繼續等著程元稹出麵，那真就是屍骨無存。
路荀連忙趕往後山，哪知道剛找到這些人，就看見徐正陽將蘇清珩推了出去。
幸好趕上了。
不等蘇清珩開口，路荀又繼續道。
“我還看見，徐正陽把你推了出去。”路荀摸了摸蘇清珩腦袋，“放心，等試煉結束後，我們在和他算賬。”
蘇清珩眨了眨眼，點頭應了一聲。
已經有很久，沒有過被人保護感覺。
蘇清珩想過，如果是其他人這般示好，他未必接受。
可這人是路荀，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是路荀就可以。
“既然你眼睛能辨彆真假，那就好好利用。海口都誇出去了，要是沒拿第一，罰你……”
蘇清珩沒等到下文，盯著路荀問，“罰什麼？”
路荀：“……”
為什麼有種他很期待被罰感覺？
錯覺吧？
“什麼罰什麼，必須拿第一。”路荀故意板著一張臉，嚴肅道：“彆這麼散漫，專注一點，我會在後麵跟著你。”
大概是主角光環，饒是路荀也被蘇清珩接下去表現給驚瞠目結舌。
每次都能完美避開幻象，精準找到真正妖獸，考慮未築基弟子們修為不高，所以抓進來妖獸並未開靈智，隻是看著唬人，攻擊力並不強。
在蘇清珩斬殺了第十一隻妖獸後，路荀毫不吝嗇給予了表揚。
這是係統所說，適當誇讚，可以增強自信心。
“小師弟拿劍很穩，姿勢也很標準。以前學過？”
眾人覺得蘇清珩資質差，主要是因為蘇清珩顯現出靈根低劣，且靈力稀薄。
這也致使他們忽略了蘇清珩劍招，和其他新弟子比起來，蘇清珩總是能很快記住所學每一個劍招，並且做到最標準。
蘇清珩也不瞞著，點頭道：“小時候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