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荀的眸中閃過一絲驚愕。
青年朝路荀禮貌的行了個見麵禮,麵上溫潤又謙遜。“不知姑娘喜好什麼樣的男子。”
“我敢保證,在場的人中,我絕對是最適合聲聲姑娘的人。”
這話說的自戀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青年一看便是來頭不小,這從他身旁站著的侍從就能看出,連侍從的衣著都是上品,足夠普通老百姓半年的收入。
能入花樓的也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但同青年比起來,相差甚遠。
路荀正猜測著他的身份,忽然有人問道。
“敢問公子可是白家人?”
“正是在下,家父白正卿。”青年禮貌的點點頭,“自小在外遊學,這剛回來便遇上了聲聲姑娘,說來也是一種緣分。”
在眾人的驚愕聲中,裴渝接收到了來自顧雲舟和蘇清珩的凝視,他坐在兩人中間,眼下被兩人直勾勾的盯著。
他擋住了兩人看來的視線,任誰也想不到,這無心之言,沒有招來霸道的地主,也沒有霸道的城主,但是憑空冒出一個‘霸道的白城主之子。’
他心虛的給自己辯解,“我不過隨口一說,誰知道還真有這麼個人的存在。”
而在青年亮出自己的身份後,在場的眾人哪還敢同他搶,那可是白昭城的城主之子。
他的身份擺在那,細數白昭城內,又有誰能和白家相比,就算不比家世,可人白城主之子還生了一副好相貌。
眾人自歎不如,誰也不會為了一個路聲聲去得罪白家,何況風月場所本就各憑本事,沒必要為了這事拉仇恨。
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了白家公子,若美事能成,說不定還能被白公子答謝一番。
“聲聲姑娘,我等自知配不上你,但這白公子人品相貌一絕,定是能與你相配之人。”
“是啊,是啊。白城主聲名遠揚,虎父無犬子,倒是絕佳人選。”
聽著他們的話,路荀心底不由冷笑,果然風月所自能見真情。那可不就是真情流露,見到勢力便低頭,阿諛奉承玩的一流。
不等他開口,白公子似乎真為她所傾倒,見眾人如是說,忙對著路荀就是一番真情告白。
“若聲聲姑娘願意,我願意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這許諾可就重了,彆說他是白城主的兒子,哪怕在座的任何一人,貪戀美人的容貌,卻沒有誰敢輕易這麼許諾,有的家裡已有妻妾,有的則是婚姻不得自己做主。
在花樓這樣的地方,誰又會獻出真感情?
路荀自知容貌過人,可也不覺得一麵之緣便能讓眼前的人輕易的許下諾言。
看起來為他神魂顛倒,可誰知道白公子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正看戲的裴渝,措不及防的被蘇清珩推了一下,看著蘇清珩凶巴巴的模樣,才想起是時候出麵製止。
“我倒是覺得白公子並非良配。”
裴渝站起來了,將手中的扇子一合,比起白公子還要風度翩翩。
眾人的眼睛瞬間亮了,突然的爭搶劇情,燃起了他們心中的八卦之火。
裴渝的相貌也是一等一,甚至比起白公子還要俊俏幾分。
路聲聲美的不似凡人,裴渝一身白衣飄飄,看起來自帶仙氣,同美的不似凡人的路聲聲一比,想貌上卻是更為般配。
在外貌上被壓了下去,白公子麵上不惱,微微一笑,從容的態度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
有模有樣的朝裴渝行了個見麵禮,在眾人炙熱的目光下,緩緩地道。
“公子何出此言?”
裴渝麵帶微笑,“因為,我才是同聲聲最為般配之人。”
白公子報以一笑。
“若說般配,我倒不想謙讓。聲聲姑娘容貌傾城國,在下的相貌也不差,這是其一。其二,我能給予聲聲姑娘幸福美滿的一生。”
裴渝搖了搖頭,反駁道:“白公子說的這些,我也能做到,怎麼能稱作最為般配?”
在外貌和許諾都不管用的情況下,白公子搬出了自己的家世。
“這位公子應該知曉我是白家之子,我可以讓聲聲擺脫風月場的生活,讓她過上姑娘們都夢寐以求的生活,怎麼就不是良配?”
“那請問,你所說的那些生活,是聲聲姑娘心裡想要的嗎?姑娘們夢寐以求,不代表所有姑娘都想要。”
白公子不同他爭辯,而是轉向了路荀,
“想不想要的選擇權在於聲聲姑娘,並非是你。”
裴渝嗤笑一聲,等著就是他這句話,路荀怎麼可能答應他。
在眾人的注視下,路荀薄唇輕啟,道。
“白公子所說的生活非我所想,比起為人妻的束縛,我倒是更喜歡這風月場的自由。”
這話說的有些浪蕩,可又有會和一個風月場的女子講道理?
裴渝麵上不顯,心裡正等著路荀將白公子不知哪來的優越感狠狠的碾壓他一番。
隻聽,路荀話音一轉,道。
“白公子相貌堂堂,我願意與白公子共度一夜春.宵。”
裴渝:???
蘇清珩:???
就連方才一臉淡然的顧雲舟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