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路荀和白嶽華是麵對麵而坐。
路荀正對著窗戶,白嶽華卻是背對著。在注意到小倌的身影時,路荀才會故意去摸白嶽華的臉,轉移他的注意力。
小倌不是那種勾人的長相,麵容清秀,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白嶽華,看起來也被嚇呆了。
“膽子這麼小啊?”路荀有些好笑,“那你冒這麼大風險過來做什麼?”
“他,他不是好人,他是要害你的。”那小倌驚魂未定,手中還舉著花瓶。
路荀一愣,這小倌應該是知道些什麼,他朝小倌微微一笑,將他手中的花瓶接過,輕輕地放在桌上,又走上前將小倌摁在凳子上。
“已經暈了,彆怕。”
小倌卻忽然慌了起來,“他們是貼身護衛,很快會被發現不對的。我們快走吧,從窗戶逃出去。”
路荀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安撫他。
小倌想拉著路荀走,卻被路荀反拉住。
“你知道我是誰嗎?”
小倌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路荀被他逗笑了,“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你是修士,來查失蹤案的。”
路荀順著他的話道,“是啊,我是修士,修士法力高強。所以,不管是人是魔,在我這隻會被虐的份。”
那小倌並沒有被安撫到,反而緊張的哆嗦了一下。
“你彆怕,我又不虐你。”路荀摸了摸他的頭,“乖,告訴哥哥,你知道什麼?”
小倌禁聲不答。
正這時,房門又被敲響了。
“少主。”
侍從連叫了好幾聲,裡麵沒有回應,侍從著急道。
“少主,城主傳令,要你立刻回去。”
門被敲的震天響,小倌當下就慌了,“快走。”
路荀不慌不忙,將不省人事的白嶽華挪到了櫃子後麵,就算破門而入,也不能立即發現他的身影,擔心人暈的不夠徹底,路荀掄起拳頭砸了下去。
砰地一聲,門被打開。
那小倌愣神之際,被路荀推了一把,兩人朝著床上滾去,被子隨意的蓋在身上,床幔被放了下來,將床內的景象遮了大半、朦朦朧朧反而引人遐想。
擔心小倌被嚇得出聲,路荀一手捂住了他的嘴。
侍從大概也沒想到兩人進展如此之快,怔愣一瞬,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少主,城主有……”
“滾,衣服都脫了,你讓我現在停下?”
路荀捏著術法,學著白嶽華的聲音,語調拿捏的剛好,像是被**侵染,迫不及待的尋求發泄口。
“可……”
“滾!”
那侍從不敢在多話,大概也知道這個時候喊停沒用,默默的將門關上,隻求自己的少主在那方麵能快一些。
床上的兩人頓時鬆了口氣,小倌麵色通紅,剛想從床上下來,門又一次被撞開。
路荀眼疾手快的將人拉近懷裡,因為動作太急,小倌的鼻子撞到了路荀的肩膀,痛的眼淚直掉。
“弄疼你了?”
路荀的聲音壓得很低。
但比起小倌的鼻子,他更擔心那闖入的侍從。
進來的人沒有出聲,聽著急促的腳步聲,路荀見躲不過,正想同人正麵對抗,哪知床幔一掀開,眼前的人竟是顧雲舟和裴渝。
路荀:“……”
顧雲舟:“……”
裴渝:“……”
“我日。”
裴渝一臉驚愕的看著路荀,“你還說我,原來你自己也……”
許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嚇到,裴渝有些語無倫次。
“我和大師兄在擔心你,結果你竟然在和小倌共度春.宵。”
路荀從床上下來,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裴渝,“衣服都沒脫,能乾什麼?”
“都抱在一起,滾床上去了,還能蓋著被子聊天啊?”裴渝指著小倌道:“你看,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把人家折騰的眼淚汪汪。”
“不是的,我們是情急之下才會滾到床上的。”那小倌低頭整理衣襟,語氣中認真又嚴肅。
裴渝:???
這話落到裴渝耳中,等同於‘我們迫不得已才上床的。’
這他媽是人話嗎?
路荀:“……”
覺得和裴渝聊不下去,路荀將視線轉向了一旁的顧雲舟,謹慎起見,他問了一句,“外麵的人被你打暈了?”
顧雲舟點頭,路荀也就不急了,沒了礙事的人,就可以慢慢解釋。
他正打算開口,見顧雲舟的視線落在了依舊在整理衣服的小倌身上。
小倌看起來不太會係腰帶,試了好幾次依舊係不好,路荀看不過眼,順手接過了小倌手中的腰帶,熟練的幫他係好。
說起來,這還是蘇清珩教他的。
路荀有些得意,但他壓根沒想到這動作落到其他人眼裡更加意味深長。
那小倌麵色有些紅,小聲道:“我自己來就可以。”
“是我把你衣服弄亂了,幫你係好是應該的。”
路荀指的是將人往床上推的時候,但落在不知情人的耳中,反而成了另一個故事。
沒意識到自己的話裡帶著歧義,他對著小倌補充了一句,“對不起,剛剛弄疼你了。”
裴渝:“……”
顧雲舟:“……”
正從門外走進來的蘇清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