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一點也沒有被人撞破自己挨訓的尷尬,而是揚起了一抹微笑,熱情的朝路荀揮了揮手。
他的動作引起了顧雲州的注意,“你認識我師弟?”
青年後知後覺的有些尷尬,畢竟前不久他剛把人師弟給裝麻袋裡套走了。
“有些小小的誤會。”
路荀也是一怔,爾後露出了淡淡一笑。
青年呆呆的看著路荀,對顧雲州道。
“不過,他好像已經不生氣了。”
“你師弟長得真好看誒。”
顧雲州:“……”
這腦回路轉的太快,顧雲州有些跟不上。
程家大少隨之抬眸看去,倒是被路荀豔麗的容貌給驚豔了一刹。
路荀沒有走過去,與之相視一笑,算是打招呼。
“時間不早了,就此彆過吧。”
顧雲州不打算參與程家家事,他走過來也是以玄山派的名義做個禮貌性的問候一聲。
程家大少點了點頭,抱拳回禮。
“代我向各位仙尊問好,舍弟年少不知輕重,若是犯錯,玄山派儘管代為管教。有勞了。”
程元稹一聽,當即不高興。
哪有兄長這樣說自己弟弟的,換做彆人的兄長,也該是拜托多加照顧,怎麼到了他這,就成了代為管教。
心裡雖然不悅,但他隻敢在心裡抱怨。
“玄山派和程家多年之交,無需這般客氣。”
話彆後,顧雲州帶著一眾師弟們離開了白昭城。
他們一路向南,朝著下一個曆練地點而去。
裴渝不想同顧雲州並肩,落後一步,纏著路荀和他搭話。
之前為了失蹤案,路荀倒是沒關注旁的。
現在空了時間,反而想起下山前,裴渝曾被風長眠叫去談話。
“下山前,掌門和你說了什麼?”
“你不知道?”裴渝有些驚訝,“我記得師尊也找你談話了。”
“就是交換條件。”路荀也沒打算瞞著,“我要帶小師弟下山,他讓我也得帶上徐正陽。”
“我就說,徐正陽怎麼會在隊伍裡。”裴渝朝後看了一眼,拉著路荀快走了幾步。
“其實我是來調查徐正陽。”
裴渝將自己對徐正陽的疑惑和路荀說了一番。
“雖然我也不喜歡程元稹,但你想想,這幾年來程元稹辦事還算利落,我和大師兄不在師門時,樁樁件件不都是程元稹包攬。”
“他的確不應在新弟子試煉上出這麼大差錯,染了魔息的妖獸那可是會吃人。而且,我們後山不可能會存在凶險的妖獸。”
“你懷疑是徐正陽帶進去的?”路荀一語猜中。
“對。這個可能性最大,掌門讓我彆打草驚蛇。不管徐正陽知不知情,又是否被迫,但他此次下山,魔族的人應該會想接近他。”
“所以,借著這次曆練,將他塞進隊伍裡?”
裴渝點頭。
“他在玄山派,魔族還是有所忌憚。所以,如果他真是魔族派來的人,魔族應當會在這次曆練和他聯係。”
因為不確定魔族想要做什麼,比起抵禦,玄山派更想弄清原委。
從最近一連串的事,已經能看出魔族蠢蠢欲動。
路荀則是陷入了沉思。
如果像裴渝所說的,徐正陽是魔族的人,那他這個時候應該還沒和魔族勾結上。
否則,徐正陽一進師門,就該和他通個氣。
不過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徐正陽是魔族扔出來的迷惑他們視野,原主才是真正的魔族內應。
畢竟,徐正陽能借著曆練偷偷放入妖獸,那原主的嫌疑也不小。
原主在師門來去自由,放個小小的妖獸也不難。
但若是這樣,依裴渝所言,魔族真正想聯係的人就不是徐正陽,而是他才對。
隻是……
路荀沒有之前的記憶,係統一問三不知,他也不知道具體什麼情況,隻能隨機應變。
蘇清珩瞧著裴渝拉著路荀講了一路的悄悄話,正覺不耐,就聽顧雲州說稍作歇息。
他跟著其他師兄去溪邊接水,回來時捧著用荷葉呈著的水,走向兩人。
“師兄,喝水嗎?”
“太好了,正好說的口渴了。”裴渝伸手要接,被蘇清珩避開。
“不是給你的。”
裴渝杵在那,看了眼蘇清珩又看了眼路荀,不滿的說。
“我也是你師兄,怎麼就不能給我了?”
路荀將荷葉接過,喝了一口,喉嚨瞬間舒暢,笑意盈盈的道。
“想喝自己去溪邊盛,欺負我小師弟做什麼?”
裴渝:???
我什麼時候欺負他了?
我要口渴了要喝水有什麼不對嗎?這就算欺負了?
裴渝一臉哀怨,正這時,路過他們身邊的師弟聽見了,忙將手中的荷葉遞給了裴渝。
“裴師兄,喝水嗎?”
裴渝接過荷葉,師弟很有眼力見的趕緊走開。
裴渝捧著荷葉,對著路荀道。
“我想喝水用得著去溪邊嗎?看見沒,比你的多。”
他輕哼一聲,又道。
“不就是師弟嗎?這年頭誰還沒個師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