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不明白他在得意什麼,也不在乎他現在的想法,提著劍又要攻去,卻見蔣少覃先一步握著劍攻了過來。
蘇清珩並沒有躲,提著劍和他對峙,隻聽蔣少覃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道。
“蘇清珩,你要讓我贏。”
蘇清珩冷著臉沒打算搭理,蔣少覃又道。
“前幾天的事我沒忘。”
蘇清珩眉梢一挑,蔣少覃得意道,“身為仙門前十的門派之一,竟然包庇入魔的同門。”
“怎麼,風長眠真以為抹去我的記憶就好了?我身上帶著玄冥鏡,自然全都被玄冥鏡記錄下來。”
“如果你不讓我勝,比試結束就將這事說出去。”
蔣少覃一臉得意,蘇清珩神色不變,“我怎麼信你?”
蔣少覃冷笑一聲,“你隻能信我,現在隻有我知道,可比試結束就不一定了。”
蘇清珩眸色微變,蔣少覃以為他被自己說服了,更加得意,“我看的出來,你很在意你師兄。如果這事傳出去……”
“那我就殺了你。”
蔣少覃一怔,蘇清珩已經不打算和他多說,提劍攻擊,步步緊逼,比方才更加凶狠。
場下的路荀疑惑的盯著突然停戰的兩人,裴渝轉過頭問。
“怎麼忽然聊起來?”
路荀聳了聳肩,“看蔣少覃那得意的樣子,像是有穩勝的把握。”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緊張?”裴渝沒和蔣少覃交過手,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但聽路荀這麼說,下意識的覺得蔣少覃是個強敵。
“不過是他一廂情願,我還認定小師弟能穩勝。”
“嘖。我就多餘了問這一嘴。”
裴渝轉頭繼續看向賽場,蘇清珩以及提劍再次攻擊。
“你瘋了。”
蔣少覃避之不及,手臂當即被劍氣劃開,“你不怕我現在就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蘇清珩不被他威脅,眸光陰沉,“那你試試,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劍快。”
蔣少覃沒他黑沉沉的眸子給驚懾住,張了張嘴一個字都沒說出口,終於察覺到慌亂了,蘇清珩直接點了他的啞穴,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不該這樣。
和他想的不一樣。
蘇清珩應該擔心事情敗露,從而受他威脅,聽他的命令,當眾輸給自己才對。
他發現這個秘密的時候,可是欣喜了好久,他想過蘇清珩憤怒或者隱忍。
但唯獨沒想到會是現在的情形,他應該是掌控者,為什麼突然變成弱勢的一方。
蘇清珩一雙眼眸黑白分明,眸中的威脅之意明顯,蔣少覃嚇得瑟縮了一下,蘇清珩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幾招下來勝負已定。
但蘇清珩沒有要停手的意思,傷了蔣少覃的手腕後又刺傷他的肩膀。
場下已經有人開始疑惑。
這勝負明了,隻要蘇清珩動手製住蔣少覃,讓他沒有反抗之力,便可以替師門拿下一分。
但蘇清珩非但沒有要製服他的打算,看起來像是故意折辱蔣少覃。
“這不是友誼賽,蘇清珩怎麼還不停手?”
“他們是不是有過節?”
“一開始蘇清珩出劍迅猛,可在蔣少覃洋洋自得的和蘇清珩說了些什麼,蘇清珩的動作才慢下來,他在故意拖延比試,是想借此傷人嗎?”
“這算不算犯規啊?”
眾人的視線轉向了高台上的仙尊們,蔣少覃的師尊正蹙眉看著場上的兩人,他偏頭對風長眠道。
“這……是何意?”
風長眠視若無睹,笑道:“你們少覃還挺靈敏,我們清珩反應還是差了點,幾次三番都沒製住你家少覃,沒想到少覃勝負欲這麼強。”
蔣少覃的師尊都快氣笑了,風長眠這擺明是睜眼說瞎話,蘇清珩哪裡是製不住蔣少覃,明顯是故意不抓不住,要不然能每一劍都精準的傷到人?
可傅恒雪也接腔,“雖然友誼賽,但是少覃也是為了給師門爭光。”
一來二去,蔣少覃的師尊被堵得啞口無言。
和玄山派比起來,他們隻是個初次擠入仙門大會的小門派,在風長眠麵前也隻能賠笑,心裡卻嘔得半死。
蔣少覃被蘇清珩連續刺傷了好幾劍,蘇清珩下手不狠,但刀刀見血,痛是真的痛。
可他被點了啞穴,連投降的話都說不了。
他氣惱的朝著高台看去,隻見他的師尊在和風長眠說什麼,竟然沒有要幫他的意思,蔣少覃心中鬱氣更甚。
蘇清珩麵露嘲諷,“覺得我趁人之危?借著比試報複你?”
彆說蔣少覃開不了口,就算他能說話也是敢怒不敢言。
“你們那天趁人之危,欺負我師兄的時候可沒這麼想吧?”
蘇清珩冷笑一聲,“你應該慶幸這是在比試場,公平的一對一。那天你們可是四個人欺負我師兄一個人。”
蔣少覃感覺自己啞穴被解開,下意識的張口辯解。
“我沒有怎麼動手,路荀身上的傷是袁梁弄出來的。”
蘇清珩冷冷的看著他,“我知道,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隻是教訓你一下。”
蔣少覃心裡一驚,卻見蘇清珩薄唇輕啟,繼續道。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出現在那目的是什麼?”
蘇清珩眸色一沉,蔣少覃深知一眼就被看穿,嚇得冷汗直冒。
“肖想我師兄?”
蘇清珩冷若冰霜,神情猶如在看一個死人,他一字一頓的對蔣少覃說。
“憑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