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很多時間才弄到的水月鏡,一麵能追溯過去的鏡子。
江楚楚親眼看到,江家被滅門那日,數百魔族包圍了江家,親眼見證了那些人是弑殺自己的族人,以及她的哥哥江時暮就是被魔頭殺死的。
路荀沒有繼續和江楚楚討論這個話題,他想著等出秘境後,再找機會和景然見一麵。
景然自小就在魔族,哪怕魔族有不同分支,但隻要江時暮入魔了,景然總能從魔族裡打聽到江時暮的下落。
等等。
路荀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景然是魔族少主,那他和魔尊的關係是父子?
同時,景然和江楚楚的關係表麵上不太和諧,但關係真不好的話,景然也不會多次幫江楚楚給他傳話。
而且小時候,景然也曾幫助他們逃離魔窟,雖然失敗了。
這關係有點亂。
路荀暫時不做他想,而是看向被遺忘在一旁的蘇清珩。
“小師弟,秘境關閉你都能進來,那出去也不成問題吧?”
蘇清珩偏過頭,路荀就知道他又生氣了。
路荀有點頭疼。
蘇清珩現在越來越難哄,有時候路荀根本不知道他在氣什麼,哄來哄去又哄不好,反而惹得蘇清珩更加生氣。
不過蘇清珩這次沒有和他繼續鬨彆扭,而是沉著臉看向路荀,他冷聲問道。
“師兄不知道怎麼出去,還這麼果斷的關閉秘境,是不是根本沒想過要出去?”
路荀眉心一跳,想解釋又無從說起,他確實沒有想過,隻是隨心做出的決定。
但他也沒想到,蘇清珩竟然能徒手撕出個入口。
見路荀沉默,蘇清珩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路荀找不出合理的解釋,所以連狡辯都懶得,蘇清珩心裡更加氣惱,卻又有點不知道該拿路荀怎麼辦。
路荀總是不把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他可以關心任何人,可就是不知道關心一下自己。
氣歸氣,秘境還是要出的。
蘇清珩簡單粗暴的撕開了一道出口,惹得路荀和江楚楚目瞪口呆。
回師門後,路荀免不了要受一頓責罵。
顧雲舟比較直接,因為此事直接關了路荀七天禁閉。
又逼著路荀要寫檢討認錯,並且向他保證絕不會在讓自己深陷困境。
路荀自知理虧,乖巧的認錯。
……
這天,裴渝抱著小白來找路荀玩。
路荀快兩個月沒見到小白,但小白卻半點不覺生疏,一見到路荀就從裴渝的懷裡跳了出去,毛茸茸的腦袋供著路荀的手臂,順從又討好。
“我供他吃供他喝,他不粘我就算了,為什麼總粘著你啊?”
裴渝酸的不行,瞪著小白狐看了好一會又轉向路荀,沉默了一瞬,才自我安慰道。
“沒關係,狐狸本就不太親近人。”
路荀眉梢一挑,“怎麼?拐著彎罵我?”
“我可沒有說你不是人。我是說小白把你當成同類……”
“這兩句話難道不是一個意思?”
裴渝越想越有道理。
“小白雖然開了靈智,但頂多一兩歲孩童的智力,說不定他以為你是成精的狐狸。”
路荀:“……你才成精的狐狸。”
“我又沒說錯,你長得那麼好看,不就像話本裡寫的狐狸……”
精。
瞥見路荀的死亡凝滯,裴渝硬生生的將最後一個字咽了下去,又不服氣的看著路荀。
可看著看著,裴渝忽然覺不對。
“阿荀,我怎麼覺得,自從出了秘境,你不僅麵色好了許多,還越□□亮。”
路荀還是路荀,眼睛鼻子嘴巴也都沒變,可看起來就是和從前不太一樣。
具體哪裡不一樣,裴渝又說不上來。
他以前總說路荀長得比姑娘還好看,可準確的說是更精致妖冶,就算路荀不做神態,但眉宇間就是帶著點勾人的意味。
“你是不是偷偷修煉了……”
路荀心裡一緊。
被發現了?
“美顏秘籍。”
路荀:“……”高估了裴渝。
路荀彆過臉,他自己天天照鏡子自然也看出了變化。
為了防止魔氣外泄,他睡前必定會刻意壓製一番,他身體裡的魔氣倒是藏的很好。
可唯獨這張臉,變得越發精致豔麗。
尤其是眉心那道若隱若現的梅花印記,路荀總擔心會在什時候突然顯現出來。
他這張臉本就足夠引人注意,現在更是走哪都是目光聚集處。
路荀知道魔族中有不少魔會修行魅惑之術,施術者會讓受控者不自覺沉淪。但修此術者大多是女子。
路荀對這種奇奇怪怪的術法,一點興趣也沒有。
可不知怎麼回事,他身上的魔氣似乎本就帶著點魅惑。
哪怕他極力壓製,可隻要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臉上,就會情不自禁的深陷卻不自知。
路荀故意蹲下身將小白放在秋千上,實則是想躲開裴渝的打量。
“對了,我有件事要問你。”
他拋出一個話題,也是想轉移裴渝的注意力。
“什麼事?”
“你知道的比較多,向你打聽個人。”
裴渝挑眉,“男修女修?”
“男。師門裡有沒有喜歡或者常穿黑衣的弟子?”
路荀對夢境中和他睡過的男人耿耿於懷。
除了夢境中,還有秘境時被牽入的幻境中,他也看見了那名黑衣男子,卻唯獨沒看見臉。
夢境和幻境中是不同的景象,雖然都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
但路荀覺得那人肯定是喜歡穿黑衣,又或者經常穿黑衣。
“你這是找夢中情郎?”
路荀瞪了他一眼,“有沒有?”
裴渝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雖然很想幫你找,但是很遺憾,門中弟子大多是穿白衣或者素衣為主,除了你喜歡穿豔麗的衣服。”
可不是門中弟子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