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珩收起了劍,用大拇指抹去了嘴角的血,淺櫻色的唇瓣被殷紅色沾染,透著點自己都沒察覺的性感。
路荀舔了下唇角,眸光微暗。他抵抗不了這樣的蘇清珩,尖銳中帶著野性,像一隻狩獵的狼。
凶惡逼人。
令路荀不由升起了一種想要降服凶物的刺激感。
“萬花門和光明教到了!!”一弟子驚喜的叫出聲。
“快看,他們上山了!”
弟子們語氣中藏著興奮,連神明殿的掌門都倒下了,他們麵上坦然迎戰,但心底的恐慌吞噬著他們的信念,再戰下去也隻是失敗。
得知有仙門前來相助,瞬間重拾信心。
路荀朝山下看了一眼,還挺快!
兩派弟子已經踏入山門,心裡對黎墨的辦事效率非常滿意。
還以為得再打上一陣,救兵來了正好,
路荀也打累了。
“撤。”
景然高喝一聲,打鬥隨即停止。
“彆讓他們跑了。”
原本處於弱勢的仙門弟子,聽到景然的命令,戰意徒生,但魔族向來擅長躲匿,三兩下就撤了個乾淨。
山下的火勢已經被撲滅,仙門弟子一身道服淩亂狼狽。
“竟然讓他們跑了,真不甘心。”
“魔族也不過是逃兵,見我們人多像隻老鼠似的躲竄。”
“這麼說起來,我們倒是冤枉了玄山派。”
“是啊,蘇清珩和路荀打的那麼凶。”
“我就知道玄山派不可能和魔族勾結,一切都是路荀的陰謀。”
“路荀叛出師門,玄山派也有一定的責任。畢竟是玄山派帶出來的弟子,如果不是玄山派教導無方,我們也不會有今日的麻煩。”
“說起來也是,但誰又能想到。”
“孟仙尊隻收了四個徒弟,路荀還是他最寵愛的弟子,不知道等他回師門後該有多失望。”
“路荀真是狼心狗肺,有孟仙尊這麼好的師尊,彆人羨慕都來不及,他竟然投了魔道,真是愚蠢至極。”
……
仙門各大派都在發放路荀的通緝令,昔日本人追捧的第一美人,一時間成為集矢之的。
“你不和我回魔窟嗎?”景然極力邀請路荀加入他的魔族大軍。
路荀也沒想好要去哪,但他眼下有一件重要的事,“我要去摘星樓找江楚楚,你要和我一起嗎?”
景然沒有猶豫,對他來說回魔窟等於對著老魔修們乾瞪眼,那還不如和路荀一起行動,好歹路上有人解悶。
“你找江楚楚做什麼?”
“她手中有伴生獸的命草。”路荀之前對這珠命草沒有興趣,江楚楚從許熠手中搶走後,路荀也沒找她要。
後來,路荀翻閱典籍,這命草落在正道修士手中隻是提升修為或者突破境界的助力,但對於魔來說卻是滋養魔氣的最佳利器。
仙道回不去,路荀不是很想入魔族,如果隻身一人他必須提高自己的修為,至少能在被仙門圍攻的情況下保全自己。
“我陪你一起。”
兩人匆匆趕往摘星樓,沒見到江楚楚,倒是見到了一個潑辣的女子。
“路荀,你是不是忘了摘星樓也是仙道之地?”
路荀不認得那女子,但也猜到這人在摘星樓有著一定地位。
“我想見江楚楚。”
“你在開玩笑嗎?現在仙門聯手緝拿你,這可不是說著玩,隻要我點燃這一支煙花,摘星樓裡裡外外就會被各仙門包圍,而你就是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煙花是仙門的傳遞信號的標識,如今成了緝拿路荀的信號。
路荀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或者說根本不在意會如何,不管不顧的往摘星樓裡闖。
紫衣女子被路荀硬闖的行徑給惹怒,她拍了拍手,當即有一群姑娘握著劍攔在了路荀麵前。
路荀意外的揚了揚眉梢,“摘星樓全是女子?”
“你竟然不知道?”景然意外的反問。
紫衣女子見兩人交談自如,不把他放在眼裡,怒氣更深,“動手,抓起來。”
“是。”
那些女修聽了紫衣女子的吩咐,瞬間將路荀和景然圍了起來。
路荀聳了聳肩,道:“我不和姑娘動手。”
“嗬。”紫衣女子冷笑一聲,“那你就站在那等死吧。”
噌噌噌——
仙劍出鞘的聲音,女修們動作整齊劃一,劍尖直指路荀和景然,一個個肅穆凝眉。
“住手。”
一道清冷的女聲想起,眾人回頭,卻見江楚楚從二樓翻身跳下,站在了女修們圍著的圈子裡。
“你們來這做什麼?”江楚楚冷眸凝視,漂亮的眉梢微微蹙起。
“來找你。”路荀說的輕巧自如,語氣像是來看望多年的老友。
“出去。”
“這麼無情?”路荀眨了眨眼,“我可是特意來找你的。”
“江楚楚,路荀現在是仙門共同的敵人,你想包庇他?”
江楚楚一身白衣,凝眸看向紫衣女子。
“盛明煙,我才是摘星樓的樓主。”
“這時候把自己當成樓主?對,你才是樓主,你高高在上,所有人都聽你差遣,從你任樓主之位開始,可曾儘過樓主之責?”
江楚楚不想和盛明煙爭吵,無視了她的咄咄逼人,她站在路荀的麵前,沉默了一瞬才道,“跟我來。”
路荀和景然跟著江楚楚上樓,盛名煙氣的臉都白了,厲聲道。
“江楚楚,路荀現在是仙道共同的敵人,你這個時候把人往摘星樓裡帶,是想讓摘星樓與整個仙道為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