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我們也一同參與?”
“可仙門人人自危,如果弟子們都去的話,那萬一凶手趁機攻打仙門,那豈不是連抵抗能力都沒有。
蘇清珩目光一凜,那人當即閉嘴。
蘇清珩說,“每個門派至少派出十人協同。”
眾人一聽不是全員出擊,當即就接受了,狗腿的修士們積極應下。
商議的差不多,蘇清珩正打算屏退眾人,忽然有人開口。
“有沒有可能是神明殿樹敵太多?”
眾人都知道,自從裘掌門上位後得罪了不少人,若不是神明殿百年積攢的勢力,早該被人聯手針對。
眼下都是猜測,至於事實還得去神明殿看一看那些屍體。
從死因著手。
“如果說是樹敵,最恨神明殿的人應該是…路荀吧。”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附和。
“神明殿咄咄逼人,若不是求掌門攻山之舉,路荀的身份不會暴露。”
“路荀夥同魔族攻山時,傷的最重的便是裘掌門,這點大家有目共睹。”
“是啊,是啊。我聽說路荀還在玄山派時,曾在慶典上被多次針對……”
“如果真和路荀有關,那他也太可怕。一夜之間,悄聲無息的滅了整個門派,他的實力有多強?”
逐漸偏向的言論令蘇清珩眉頭直蹙,他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真相如何,明日隨我前往神明殿一查便知。”
蘇清珩在高台上,端正莊嚴地同眾修士商討,目光隱晦地觀察了在場的人。
令蘇清珩遺憾的是,他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那抹身影,不免覺得失落。
***
“大師兄,你留在師門吧。”
如果滅了神明殿的人不是尋仇,那很可能是在示威。
很有可能還會再次下手,而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一定是蓄謀已久。
不管哪個仙門都有被盯上的危險。
“師門有掌門和師尊在,已經吩咐下去,加強防禦。”顧雲舟道“我們玄山派也已經選好參與這次調查的弟子。”
蘇清珩看了眼名單,顧雲舟和周蓉蓉都在。
“其他門派的名單傳上了嗎?”
“五六個仙門已經傳上來了了,還有幾個已經派人去催。”顧雲舟回答完又問,“這件事你怎麼看?”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示威或者巴複仇,還有一種是…故意挑起仙魔紛爭。”
至從上一次仙魔大戰後,仙魔休戰已久,魔族休養生息,仙門又何嘗不是。
第二日。
蘇清珩帶著各門派弟子,禦劍前往神明殿。
還未踏入殿門,那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入目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地上牆上乃至草地或者花盆上都是凝固的血液。
殷紅刺目。
儘管大家都有心裡準備,還是被這景象所驚駭。
“這也太殘忍了吧。”
有幾具屍體是趴在地上,很明顯是想要往外爬,卻還是難逃毒手。
也有麵無全非的屍體,地上還有不少殘肢斷腿。
麵目猙獰,不得瞑目,死狀淒慘。
一行人忍著腥臭味,朝著大殿走去。
高堂上,裘掌門一隻手放在椅子上,另一隻手垂在地上,呈跪坐的姿勢。
裘掌門兩眼突出,臉上有好多刀痕,衣服破敗不堪,傷口深可見骨。
致命傷在胸口,一個大窟窿,心臟不翼而飛。
“啊!!!”
在場的一位女修尖叫出聲,眾人循聲看去,女修身旁有一具屍體,腦袋被割了下來,擺在屍體的一邊。
屍體的胸口處和裘掌門一樣,也有一個大窟窿,死因是一樣的。
“是路荀!!!”
“絕對是他!!!”
幾名曾和神明殿一同討伐過玄山派的修士站了出來。
他們親眼見到路荀入魔時有多瘋魔,眸子血紅,出手狠辣。
“路荀曾在玄山派徒手挖了一名修士的心臟,這件事好多人都親眼目睹。”
“對!我也可以作證。”一名修士站出來附和,“那名修士好像是神明殿的弟子。”
“由此看來,路荀對神明殿深惡痛絕,看來凶手就是他。”
蘇清珩蹙眉,冷聲道。
“神明殿的那名弟子是魔修。”
蘇清珩一開口,討論聲就停歇,他們不敢和蘇清珩爭論。
正這時,幾名弟子走了進來。
“外麵那些屍體的致命傷都在胸口。”
“是被挖了心臟?”
得到了肯定地回答,眾人又開始惶恐不安,尤其是曾經跟隨神明殿一同對抗玄山派的那些人。
他們心虛的垂下頭,儘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剛從外麵進來的弟子們,不知道他們方才的討論,怒聲說道。
“這凶手實在太過狠辣,多數人身上傷口甚多,卻不為致命,應該是故意折磨,最終才取其心臟。”
突然一名修士神色慌亂,略微瘋癲。“這絕對是蓄意為之,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定是路荀,你們這些和神明殿有勾結的人,下一個就輪到你們。”
被提到的那些修士們麵色都不好看,一張臉煞白。
當時五大仙門爭仙門之首的位置時,神明殿的追崇者最多。
他們不過是識時務,跟隨眾人。
誰能想到最後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一直沉默的顧雲舟開口。
“沒有線索不要妄下斷論。”
他的語氣平淡,卻不容許他人質疑。“既然那是來調查的,彆杵在這憑空猜測。”
眾人一下散開,結伴著在神明殿裡搜尋。
“你這幾天還有和路荀聯係嗎?”
顧雲舟知道路荀和蘇清珩兩人是有聯係,他有聽到過幾回,忍著不搭理路荀。
“大概五天前,師兄和我說最近有點忙,一直到今天我們也沒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