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乾嘛?”
路荀搖了搖手上的細金鎖鏈,鎖扣相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屋內燭影搖紅,金色的鎖鏈在燭光的映襯下閃閃發光,襯得路荀的手更加白皙。
蘇清珩眸色一暗,目光逐漸深邃。
“師兄。”
蘇清珩的吻落在他的唇瓣,輕柔細膩。路荀探出舌尖,一點一點地描繪著蘇清珩的唇形,像勾勒線條的筆尖,緩慢而仔細。
由淺入深,蘇清珩摁住路荀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路荀的嘴唇愈發殷紅,眼角沁出點濕意將眼尾染紅。
蘇清珩知道路荀怕癢,尤其是腰窩的位置極為敏感,碰一下就能讓懷裡的人軟了腰。
路荀平複著略微急促的呼吸,清淺的眸色比起夜空中的星辰還要勾人。
蘇清珩情不自禁的靠近,蜻蜓點水的般的吻落在路荀的眼睛,纖長的羽睫顫動一瞬。
蘇清珩抱著路荀,低頭蹭著路荀的脖子,像隻溫順愛撒嬌的奶貓。
“你鎖我也沒用。”路荀好笑又無奈。
縛仙鎖能困住道修,但困不住魔修。路荀稍微用點內力就能震碎這條鎖鏈。
蘇清珩埋在路荀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悶的聲音透著點高興。
“師兄沒解開。”
路荀“……?”
蘇清珩仰起頭看著路荀,一雙眸子亮閃閃的。“我鎖住師兄了。”
路荀愣了一瞬,也明白了蘇清珩的意思。
他是可以解開縛仙索,但是他沒有這麼做。所以對蘇清珩來說,這條鎖鏈就是鎖住了路荀。
路荀說不上什麼感覺,一顆心仿佛落在輕柔的雲朵上,被小心仔細地包裹著。
他捧住蘇清珩的臉頰,在他唇上輕啄一下。
蘇清珩眸子映著星辰,他看了路荀一眼,將鎖鏈的另一端扣在自己的手腕上。
月色更濃,屋外的樹葉被風吹得沙沙作響。
屋內床幔落下,掩住其中的春色,僅能看見兩道身影彼此依偎,衣衫散落,床幔隨著燭影輕輕晃動。
風停了,屋外恢複寂靜。
“師兄,再來一次。”低壓的聲音帶著不加掩飾的歡愉。
回答他的是一陣喘息,很快就被一個吻淹沒。
起風了,樹葉凋零,陪伴著夜風的是晃動的鎖鏈。
叮叮當當,悅耳清脆又不知疲倦。
……
路荀沉沉睡去,昏暗中蘇清珩的眸光亮閃閃,他一手將人緊緊地桎梏在懷裡,另一手貼在路荀的腰上,給他按摩,度內力。
溫熱透過掌心一點點被傳入,睡夢中路荀好像躺在一層溫暖的棉花上,舒服的不想動彈。
蘇清珩側躺在路荀的身邊,將腦袋埋在路荀的頸間,隻露出一對泛著淺淺紅暈的耳朵。
天一亮,路荀的房間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路荀嫌吵,翻了個身繼續睡。
敲門聲還在繼續,蘇清珩不耐煩地起身開門,門外人敲門的手一頓,愣愣的看著蘇清珩陷入一瞬茫然。
他敲的難道不是路荀的房間嗎?
蘇清珩的臉色非常臭,冷著一張臉著實把那小弟子嚇了一跳。
“司、司墨仙尊。”
“何事?”蘇清珩在外人麵前,架子端的很足。
“窮極門的弟子出事了。”
“帶路。”
說話的是路荀。
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站在蘇清珩的身後。
敲門的小弟子瞪大了眼,咽了下口水,心道“他沒敲錯門啊。”
小弟子帶著兩人穿過長廊,進了北麵的弟子起居室。
窮極門的弟子立刻贏了上來,他們一共來人十個人,一夜過去現在隻剩他們四個,另外六個師兄弟全都死了。
他們進來後,屍體還沒被動過,死狀和前一晚的那兩名弟子相同,都是被割喉而死。
“這真的是仇殺嗎,已經連殺八個人了。”
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有人出聲問道。
“你們昨晚都在一起嗎?”那弟子問的是昨夜和死去的那兩名修士聚在前廳的人。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隻有那二十個人最有嫌疑。
“是的,在一起。”
負責看管二十個人的弟子們一一點頭。
“睡著的時候呢?能確定?”
有人不滿被質疑,當即反駁。“我守前半夜,我師兄守的後半夜,就一個人我們還能看不住?”
其他也安排到看管任務的弟子跟著附和。
“就是啊,我們兩三個人還能看不住一個人?”
就在這時,有兩名修士出聲。
“對不起,我們昨晚睡著了。”
因為前一晚後半夜沒有出事,他們就放鬆了警惕,認為凶手複仇就不會再有動作。
被那兩名修士看管的另一位修士就不樂意。
“反正我沒做虧心事,我昨晚在屋裡睡覺,你們跟我一個屋,就得幫我作證。”
被監視已經是在容忍,現在監視的人自己失責,憑什麼要他們被受懷疑?
“那誰能知道昨晚會出事。”
眼看著又要吵起來,顧雲舟蹙眉製止。
“好了,都彆吵。”
和昨天那兩名被暗殺的修士不同,今天出事的六名弟子都死的非常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