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理會我的求饒,一刀一刀的劃在我的臉上。我當時真想供出你,這樣他們肯定都能放過我。”
“路荀,我臉上的傷痕可都是因為你。如果被抓住的人是你,你會怎麼做?”
“你也會像我一樣,把知道的事全盤托出,把所有逃走的人都供出來,看著他們受罰,而不是替他們受罰。憑什麼,我要遭遇這一切?”
刀疤的那幾句話突然浮現在腦海裡,路荀想起來。
“說這些做什麼?想讓我愧疚?”路荀好笑的看著他,“你是魔,我也是魔,你怎麼就認為我會有愧疚的心裡?而且……”
“是他自己被抓住,下令對他動手的人也是你,與我有什麼關係。”
“與你是沒有什麼關係。”魔尊笑的詭異森森,語調又尖又細。“但是莫城主認為是你,所以他威脅裴渝,對裴渝的大哥下手,也都是因為你。”
“你當然不會責怪裴渝,你有什麼資格責怪他,如果不是因為你,莫城主也不會對他們下手啊。”
路荀明白,莫城主是在替刀疤報仇,可是為什麼?
“你不知道吧,當年莫家也丟過一個孩子。莫天揚是莫家的小兒子。”
“你肯定很疑惑,為什麼莫城主記恨的人是你,而不是魔族其他人。”
“因為他無能,他懦弱,在仙門上門討伐救下那些孩子的時候,莫城主還躲在他的莫水城裡不敢出來。”
“可人嘛,總是要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是我故意讓他以為,刀疤是被你殺死的,你猜他信沒信?”
“哈哈哈。”魔尊笑的癲狂,“他信了。所以他執著於要找當年的那個孩子,為的就是殺你報仇,而我執著於找到你,是因為我成為魔族之主最大的障礙也是你。”
敵人的敵人就是可以聯手的隊友,他們倆勾結在一起也沒什麼奇怪的。
“說夠了?”蘇清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魔尊的背後,引出一道天黑,借用斷虹劍從魔尊的後背刺入。
蘇清珩握著劍刃,冷漠的轉動劍柄,魔尊隻覺得心臟被攪得稀碎。
他一口氣喘不上來,五折胸口,冷汗落下。
“彆這麼驚訝,我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
蘇清珩及時抽回斷虹劍,魔尊的胸腔的血當即噴湧而出。
蘇清珩一把拉過路荀,兩人躲得及時才沒被汙血濺了一身。
……
最後,蘇清珩擔心魔尊死的不夠透徹,引雷術將魔尊的最後一抹元神殲滅。
……
事情告一段落,縱然神明殿可惡,但已經慘到被屠門,眾人還是花了點時間將他們厚葬在神明殿。
各大仙門也都整理好心情相互道彆回了自己的師門。
魔尊徹底死透,其他牽扯這件事的人,也包括莫水城的人。他們都被萬花門帶走,等待仙門百家商討結果,再一並給予處罰。
裴渝的大哥其實早就不在莫城主的掌控中,他假意求和,不過是為了放低莫城主的警惕,在來之前就就讓人把大哥接走了。
“路師兄,在外玩了那麼久,是不是該收心和我們一起回師門?”周蓉蓉開心的蹭到路荀身邊。
路荀沒說話,周蓉蓉又道。“走嘛,你都不知道,掌門師尊可想你了,還有孟師叔。”
路荀對掌門的想,抱著懷疑的態度。風長眠不削他就萬幸,怎麼可能想他。
“真的真的。”周蓉蓉見他不信,立刻道。
“以前,路師兄在師門的時候,隻要有弟子急急忙忙求見,我師尊就會這樣。”
周蓉蓉咳嗽一聲,模仿者風長眠端著架勢的樣子。“那逆徒又做了什麼荒唐事?”
可想而知,逆徒指的就是路荀。
“現在,不管來彙報的弟子多麼匆忙慌張。我師尊都是淡淡地聽著,連多餘的神情都沒有。”
路荀“……”這算哪門子的想?
“你不在,我師尊都不活潑了,整天都是那副冷冷淡淡的神色。”
“活潑?”路荀嘴角一抽,周蓉蓉管暴跳如雷的風長眠叫活潑?
路荀“……”
“不想回去的人,你勸他做什麼?”顧雲舟冷嘲一聲,從路荀的身邊走過。
“大師兄,我想回去的。”路荀拽著顧雲舟的袖子,然後被甩開了。
路荀歎了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哄好。
蘇清珩從事情結束後,周圍就繞著一股低氣壓,跟在路荀身邊一言不發。
裴渝都躲得老遠,也就隻有周蓉蓉沒心沒肺,纏著路荀說個沒完。
“對了!”周蓉蓉忽然道“為什麼蘇師兄的斷虹劍傷不到你?卻能傷的了那個魔頭?你身上也有魔氣啊。”
周蓉蓉這個問題問出,眾人立刻豎起耳朵,好奇的聽著。
“因為…”路荀故意停頓一下,吸引了眾人的目光,連顧雲舟都放慢了腳步。
蘇清珩冷著臉,他倒是要聽聽路荀怎麼解釋。
隻聽,路荀淡然的回答。
“因為,我是斷虹劍的半個主人。”
“哦,原來是這樣。”
“是主人啊!”
怪不得呢!
等等!!
路荀剛剛說了什麼?
半個主人?
眾人傻愣一瞬,他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周蓉蓉見大家的神情變幻莫測,不解的問道。
“為什麼是半個主人?”
裴渝深吸一口氣,把周蓉蓉拽到一邊,小聲的給她解釋。
“如果兩個人雙修,他們的本命劍就會跟著認主。雙修你總該知道什麼意思吧?”
“知道,不就是雙修嗎,路師兄跟我說過。”周蓉蓉抬起的手忽然頓住。“雙修???是上床的那個雙修嗎?”
裴渝一把捂住周蓉蓉的嘴,“你小聲一點。”
“他們什麼時候雙修的?”周蓉蓉一臉驚悚。
裴渝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那種事情。”
蘇清珩和路荀落在最後。
此刻蘇清珩周圍的低氣壓散去,渾身都透著高興。
路荀竟然公開他們的關係了,他承認了!!!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做路荀的道侶?
對了!
合籍大典得儘快安排,越早越好,不如就這個月吧。
……
晚上,因為有弟子傷口撕,為了照顧傷患,他們宿在一家客棧。
蘇清珩理所當然的要求和路荀睡在一間。
看著蘇清珩上揚的嘴角,路荀不用猜也知道他想到了什麼。
事情一解決,蘇清珩沒了顧慮更加為所欲為。
“客棧不比仙門…”路荀一句話沒說完,蘇清珩就道。“我施了陣法,隔音效果很好,師兄放心把。”
路荀“……”他能放心嗎???
蘇清珩一定是學壞了。
這是路荀被脫掉衣服後的醉一個想法。
接著,他被路荀摁在床上親的什麼想法也沒了。
鬨騰了半宿,路荀實在熬不住,困厭厭的推開蘇清珩。
蘇清珩兩人圈在懷裡,咬著路荀頸肩的皮膚,凶巴巴的問。
“還有誰是你的人?”
是在記恨路荀對莫天揚說的那句“裴渝是他的人”。
路荀輕哼一聲,氣蘇清珩剛才的為所欲為,故意道。
“我想護的人都是我的人。”
“嗬。”
回答路荀的除了那聲冷笑,還有無休無儘的‘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