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奇怪的聲音傳來,林臨維持著接電話的動作,扭頭向門的方向望過去。
然後……就看到了昨晚還在被撩騷的招招!
林臨:!!
林臨興奮的將手機一丟,迅速從沙發中抽身,顧不得穿鞋,就光著腳噠噠噠”的奔向了來人。
他的雙臂高高舉起,像一個急需擁抱的孩子,臉上的笑容燦爛到了極致,甚至透著些傻氣。
林臨的速度很快,像一陣風,隻可惜卻是有後坐力的那一種。
顧清招見狀,立刻鬆開了掰彎的門把手。
他三下五除二的接住了來人,並不受控製的抱著林臨轉了半圈。
林臨的雙手雙腳都纏在顧清招身上,像一隻抱樹的小考拉,臉上全是因歡悅而顯出的薄紅。
隻是太過驚喜也不好,一時間,林臨甚至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抱緊了人,在顧清招的脖頸處嗅了又嗅。
明明動作更像小奶狗,林臨卻堅定的認為,此時的他,一定是剛剛吸食完陽氣的小狐狸模樣。
而顧清招這書生,怕不是昨晚就被他勾的不行了,所以今天才會迫不及待的跑過來主動獻身。
想及此,林臨就開心的想打滾兒,簡直得意死了。
顧清招完全來不及思考剛才的事,就被林臨掛住,然後又是嗅又是蹭的,讓他的臉也不禁有些發紅。
“招招,你知道什麼是狐狸嗎?”
林臨也頂著張紅紅的笑臉,目光灼灼的盯視著顧清招。
顧清招輕唔了一聲後回答:
“大概是哺乳綱、食肉目的犬科動物。”
林臨:……
林臨瞪圓了雙眼,相當囂張的動了動盤住顧清招勁腰上的腿。
他很是不客氣的用後腳跟,蹬了蹬霸總那尊貴、且不容冒犯的屁股,以示自己對這回答的不滿意。
“我說的是成精的那一種狐狸,能吸食陽氣的那個。”
語氣很是氣急敗壞,卻襯的那張臉更加豔若桃李。
顧清招抱著人,將他向上顛了顛,換了個更舒服姿勢的同時,也將大部分的重量轉移到一隻手臂上。
他的另一隻手,則在慢行兩步,屈膝撿起了林臨的鞋後,順勢給他套上了。
明明招招很聽話,林臨卻覺的今天的大甜
心格外不上套。
於是他索性先配合著縮了縮腳趾,然後毅然決然的打出了一記直球:
“還等什麼!書生!獻出你的陽氣吧!”
此時的林臨像個勇士、像個戰士,像在對戰時衝敵人大吼:向我來,衝我開炮。
見狀,顧清招忍耐不住的悶笑出聲,之後的笑聲甚至越來越大;
伴隨著那胸腔的震動聲,林臨也後知後覺的感知到了那薄薄布料下的滾燙體溫。
隻不過,聽著耳邊顧清招的低笑聲,林臨就感覺自己尬演了;
他瞪著眼睛不開心,索性就像鴕鳥一樣,將頭埋進了顧清招的襯衫衣領內。
下一刻,顧清招將他的頭扶正,一個熾熱的、帶著笑意的吻毫不猶豫的落下;
從鼻尖到嘴唇,旖旎又留戀,最後含住了唇珠細細吸吮、品嘗。
林臨剛想睜眼看清他的唇齒動作,就被顧清招的手掌蓋住了雙眼。
這是二人之間真正意義上的初吻,一方沒什麼經驗,就敢使勁兒撩,一個明明想嚼碎,卻隻能壓抑本性。
原本流動的空氣,仿佛也變的既氤氳又濃稠;
曖昧因子在瘋狂的對撞,隨時都能擦出火花,將這裡點燃。
當這個吻結束後,林臨臉上已經出現了從未有過的極致豔色;
然而這抹豔色的主人,卻相當不講究的砸了咂嘴。
他從顧清招身上跳下來,眼神飄忽、故作鎮定的對剛才的吻做出評價:
“就,嗯,淺嘗輒止。”
假設五星好評的話,這說法,估計也就是個三星半而已。
這是對剛才的吻不滿意呢?
聞言,顧清招那雙比之常人更加深邃的眼睛一眯,剛想將人重新拉回懷中,努力將評分拉回五星;
卻又聽到了林臨激情發言:
“嘖,不夠熱血!”
假設“淺嘗輒止”還屬於顧清招的溫柔,那麼“不夠熱血”的評價,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顧清招原本還想著,如果第一次接吻太過激烈,也許會嚇到沒有經驗的小少年;
然而他現在的想法又有了改變;
初吻總是讓人記憶猶新,如果以後再回憶時,林臨卻隻記得不夠激烈,那豈不是更糟?
因此,顧清招就想解開封印,徹底不當一回人。
然而,下一刻,林臨
再次口吐虎狼之詞:
“快!再來一次!這次要刺激一點!”
顧清招果斷的伸出了手,卻又聽林臨補充道:“請不要因為我的柔弱而憐惜我!”
顧清招:……
謝謝,清醒了,封印又貼回去了。
今天的林臨穿的是連帽薄衛衣,霧霾藍色,衛衣前還有著兩根抽繩,看起來既青春又活潑。
顧清招注視著這樣可愛的林臨,心中則是在以光速頭腦風暴。
刺激是什麼?是人體內激素的快速分泌?林臨對於刺激的定位又是什麼呢?
是激烈的言辭?還是大幅度的動作?
想及此,顧清招的喉結不受控製的滾動了一下,稍稍偏移了兩分視線。
既然要激烈的大幅度動作,那也不是不可!
下一刻,顧清招伸出了手。
他將林臨的帽子激烈的一扣,兩根抽繩激烈的一抽,迅速將林臨的頭縮成了一個帽子球。
林臨:……
林臨的整個腦袋,此時就隻露出了可愛的鼻頭和一雙豔紅的唇。
他的雙眼處於黑暗中,雙耳也有些反應不過來,大腦停滯了一兩秒,好似在思考到底發生了什麼。
黑暗中,更加熾熱的吻帶著喘息聲落下,它來勢洶洶又得理不饒人。
顧清招肆無忌憚的揉撚著,那雙還帶著他的氣息、他的濕度和他賦予更豔麗顏色的唇……
待到最後時,顧清招問林臨:“刺激嗎?”
林臨:……
他雙目無神的扒開衛衣帽子,並發誓再也不會買抽繩款。
對於顧清招的問題,他很想嗤笑一聲,抽繩係頭有什麼好刺激的?
但想到那個令他連腳都有些站不穩的吻,就有些不敢答。
身為一個熱血少年,骨子裡的執拗告訴他,無論遇到什麼,隻要夠男人,就應該回一句:“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