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算是明白了,她這是生怕閔煜過得順心,誠心給他添堵呢。
他可不想被當搶使,一個人多自在,真搬過去日子可沒法過了。
“我要拍戲,不去。”祁禹秋拒絕道。
閔太太訝異的看了祁禹秋一眼,這小明星從來都是對她言聽計從,像條哈巴狗一樣,見了她就搖尾巴,今天竟然敢拒絕她了?
她嗤笑道:“工作重要還是和閔煜重要?你自己要學會掂量掂量,和閔煜關係好了,還用得著出去工作?”
祁禹秋心想真搬過去了,他也就離被徹底封殺不遠了,這糟老婆子真是壞得很。
看著祁禹秋油鹽不進,閔太太氣笑了,一個小戲子,還反了天了!
祁禹秋在門廳裡轉了轉,終於找到了陰氣的源頭。是一個造型古樸的盒子,就擺放在閔太太麵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祁禹秋把盒子拿起來問道。
閔太太冷哼一聲:“我好心想幫你一把,替你給閔煜買的禮物。他剛好出了車禍,你去照顧幾天,感情自然就好了。”
祁禹秋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對造型精巧的袖扣,藍色的寶石表麵,有幾個很細微的暗紅色的圖案,這暗紅色便是怨氣的來源。
這是血跡,而且是小孩子的血跡,他記得有種移禍借運之法,便是將小孩子或者嬰兒折磨而死,用他們的魂魄作為媒介,把禍端嫁加倍嫁接到彆人身上。
這種方法過於殘忍,施術者也必遭天譴,所以很少出現,沒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
“虎毒還不食子呢,閔太太,您覺得害了閔煜,你還能安心的當閔太太?”祁禹秋冷眼看著閔太太,這個女人實在是歹毒,竟然對自己的親兒子下這種毒手。
閔太太心裡一驚,這東西是她的侄子成啟給她的。成啟前天找到她,說自己最近做事總是不順,便找到一個大師給他算命,那大師說是他的表哥,也就是閔煜命太硬,克到他了,如果不解決,他們成家很快便會沒落。
隻需要向閔煜借一點運,便能度過這個劫。那個大師挺靈的,成啟便花了一百萬,向他買了這個盒子,隻要將閔煜的生辰八字放進去,便能借運,若能讓閔煜隨身攜帶,則能讓成家更上一層樓。
閔太太本就不喜歡閔煜,聽到他會讓成家沒落,自然是十分氣惱自己生了這樣一個兒子,成啟可是他們成家的希望,怎麼能被閔煜克了。
於是她就親自把盒子帶來了,隻等塞到祁禹秋的行李裡麵,送到閔煜的公寓就行了。
“你、你胡說什麼!”閔太太色厲內荏道,“閔煜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害他。祁禹秋,你不要得意忘形了,記住自己的身份,不是我替你說好話,你能嫁進閔家?“
祁禹秋嘖嘖道:“說的跟閔煜和你關係多好似的,行了閔太太,你那個要轉運的親戚作惡太多,命不久矣,你有這功夫趕緊給他準備後事吧!”
說完便拿著盒子走了。
閔太太臉色鐵青,氣得直接握斷了手指甲。她原本以為這個祁禹秋是個好拿捏的,以後把他的孩子也捏在手裡,不愁閔煜不向她低頭。
沒想到當初唯唯諾諾討好她,保證聽她的話,竟然全都是裝出來的!
盒子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祁禹秋到底是從哪裡得知的?得趕緊通知成啟,另想辦法了。
雖然不想和這個“丈夫”接觸,但祁禹秋也不能看著這倒黴娃子被人害了 ,便直接帶著盒子趕往醫院。
閔煜的病房門口守著兩個保鏢,看到祁禹秋往這邊走,撇了一下嘴,十分默契的擋住了門。
“祁先生,閔總正在休息,醫生說不能打擾,您還是回去吧。”
祁禹秋無奈,原身在閔煜身邊這些人眼裡,名聲夠臭的。
他道:“閔煜車禍了,我好歹也是家屬,放心,我不出聲,看一眼就出來。”
兩人默默看著走廊的牆,一聲不吭,紋絲不動。
“嘿,真不讓?不讓是吧?”祁禹秋擼袖子,他還急著進去救人呢。
兩人仍然紋絲不動,祁禹秋歎了口氣,能好好說的事兒,何必逼他出手呢,他真的不想的。
他伸手掐著手訣,抓住兩人的肩膀。
兩個保鏢都是練家子,手臂上肌肉隆起,看著祁禹秋修長纖細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對視一眼,嗤笑,這弱雞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然而還沒笑出聲,他們便覺得天旋地轉,等回過神來,已經被摔在了地上,好一會兒沒能起來。
“哎呀,你看你們,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怎麼倆人都躺地上去了呢。”祁禹秋推開門還不忘甩鍋,他可是柔柔弱弱的小弱雞,才打不過倆大漢呢。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兩個保鏢看著祁禹秋施施然走進房間,像是做夢一樣,這家夥竟然一隻手就把他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