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片彆墅區,周家新宅西北角的客房裡,一個披著厚厚的氈子,披頭散發的老者哀嚎著從床上跳起來,瘋狂的翻找自己的行李,當他看到壓在箱子底部的鏡子時,痛苦到扭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喜意。
可那麵鏡子照到他的臉的時候,卻忽然裂開,掉到地上摔得粉碎,老者呆滯了一下,再次瘋狂起來,慘叫聲中卻充滿了絕望。
周家人聽到喊聲趕來,推開門便看到老者躺在地上一臉癡呆的笑,口水鼻涕糊了滿臉,竟然是傻了。
“這,這怎麼回事啊,大師,你怎麼了?”周興文看到這一幕驚了,趕緊上前想要把人攙扶起來,老頭卻仍然在傻笑。
這位大師是他花了大價錢從西南請來的,隻稍微動了動手便讓顧長青焦頭爛額。大師說了,這幾天顧長青便會家破人亡,他正等著看好戲呢,這老頭怎麼突然傻了!
他有能力夠狠心,明明比顧長青更厲害,就是因為顧長青出身好,他奮鬥了一輩子都趕不上那家夥,那塊地明明他也看上了,但是最後又到了顧長青手裡!
現在連請來的大師都傻了,難道老天爺就這麼不公平嗎!
周興文正咬牙切齒,忽然刮來一陣風,門便死死關上了。
接著他聽到一陣陰笑在耳邊響起,周興文驚恐的想要開門出去,卻發現門怎麼都拉不開。
“誰?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周興文雙腿顫抖著大吼。
“周興文,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陰森森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周興文尋聲看去,地上的鏡子碎片裡,全都是他已經去世的父親的臉……
小紙人燒完後,祁禹秋拍拍手:“齊活。”
顧長青見四周風平浪靜,長舒了口氣道:“多謝祁先生,辛苦您了。”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家裡沒人,顧長青本打算請祁禹秋去彆處吃飯,祁禹秋想著出來一天了,晚上再不回去也不太好,便拒絕了:“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得回去。”
顧長青促狹一笑:“沒想到祁先生你年紀輕輕就結婚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姑娘這麼有福氣,能嫁給祁先生這樣有本事又顧家的。”
祁禹秋沒好意思說自己才是嫁出去那個,含含糊糊應了過去。
顧長青親自把祁禹秋送到禦河灣大門口,看到祁禹秋住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沒有驚訝,還暗道當明星果然隻是祁先生的愛好,住在這種地方,還看得上那點錢?
祁禹秋表示,他還真特彆看得上那點錢……
下車後,顧長青笑道:“今天太晚,就不打擾您和尊夫人。”
說完遞給他一個紅包:“您喜歡演戲,我剛好有個老友他兒子搞了個小公司,我回去跟他打聲招呼,有好的製作一定幫您留意著。”
等人走後,祁禹秋捏著紅包麵色複雜,他其實是想拒絕的,演戲什麼的,他真的不在行啊!
他打開紅包,發現除了一張支票,還有那個龍形古玉。支票是三百萬,這隻古玉當初顧長春卻是花了五百萬買來的。
這麼一算,他這出去一天就掙了八百萬。
祁禹秋麵色淡然,錢嘛,現在在他眼裡,那隻是一串無意義的數字罷了。
反正,這三百萬和他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都得拿去還賬。
劉昊儘職儘責的在小區門口等著,看見祁禹秋便迎上來,把人送到院子門口,便離開了。
他敲門,來開門的不是閔煜,而是一個花白頭發書的整整齊齊的老人家。
老人一看到他,便扯出一絲非常不自然的笑容:“少夫人回來了?”
祁禹秋:???
什麼玩意兒?
“快進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回來了。”老人拉開門,側身讓祁禹秋進來。
老人自顧自說了幾句話,表情自然了很多,語重心長道:“這小兩口啊,就是得住在一起,常相處才能培養感情。少爺這個人看著挺冷,其實心裡可惦記您了,專門吩咐廚房給您做了百合燉豬腳。”
說著還小心翼翼且好奇的看了一眼祁禹秋的肚子。
祁禹秋:……
行吧,看來這老人也是他“懷孕”的知情者。
進了餐廳後,祁禹秋一眼便看到閔煜坐在桌子旁,保姆正往桌子上端菜。
“去哪了?”閔煜盛了一碗豬腳湯放在他麵前。
祁禹秋:“出去逛逛。”
閔煜笑了笑沒說話。
晚上的飯菜還算正常,四菜一湯,祁禹秋餓的肚子咕咕叫,來不及和閔煜寒暄,拿起筷子便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