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盛玉柯登時皺起了眉頭,十分沮喪,發愁道:“我就想證明一下自己,家裡有錢關我什麼事啊。”
祁禹秋覺得,吃檸檬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得是喝了加了檸檬汁兒的陳醋才會這麼酸啊!
見盛玉柯真情實感的沮喪,祁禹秋仰天長歎,人和人是不一樣的,當一條有錢的鹹魚真的讓他這麼痛苦嗎?
“你也彆愁了,這世界上還是有很多錢解決不了的事情的。”祁禹秋拍拍他的肩膀,“我看你紅鸞星動,最近要有爛桃花運,你可小心點,一不留神就是大麻煩。”
盛玉柯一言難儘的看了經紀人一眼,道:我和女孩多說一句話,都要被批評教育大半天,不可能有爛桃花的。”
祁禹秋嘿嘿一笑道:“年輕人,桃花來了,那是能擋得住的嗎?不過你這次遇見的可不是什麼良人,我送你一句話,遇水則躲,能躲多遠有多遠。”
“好吧。”雖然覺得自己並沒有接觸到異性的機會,但盛玉柯還是把祁禹秋的話記在了心上,他可是要走偶像路線的人,現在絕對不能鬨出緋聞。
吃午飯的時候,祁禹秋吃的是劉叔專門讓人送來的營養套餐,四菜一湯,有葷有素,而盛玉柯卻端著半碗沙拉,看向祁禹秋的眼神裡充滿了哀怨。
可憐的孩子,祁禹秋夾了塊肉塞進嘴裡,對他表示了十分的同情。
下午祁禹秋還有一場戲,和他演對手戲的影帝劉瑞還沒趕到,所以常言便讓他等著,先拍男主的戲份了。
盛玉柯作為他的徒弟,自然也沒有戲份,兩人坐在遮陽棚下,一人拿著一個小風扇看著彆人演戲,優哉遊哉。
在所有人都忙著的時候,一個小場務悄悄走到兩人所在的遮陽棚,遠處正拍戲的韓晨看到這一幕,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這個人名叫張明,在劇組裡拿著保底的工資混日子,乾活不積極,手裡卻從來不缺錢,因為他有特殊的掙錢渠道。
比如這次,他隻要製造一點和祁禹秋衝突的假象,小小幾千塊就到手了。
張明故意踢了一下遮陽棚的支架,棚子嘩啦啦響了起來,盛玉柯和祁禹秋轉頭看著他。
“怎麼了?”盛玉柯皺眉道。
張明吊兒郎當道:“棚子要挪到那邊,人演員休息的時候要用呢,你們倆沒事自己找地方歇著吧。”
盛玉柯炸毛了,怎麼著,這話說得他們不是演員嗎?
他剛要起身理論,就被祁禹秋一把抓住了。
“徒兒,平心靜氣。”祁禹秋喝了口水,看向張明,“嘖嘖嘖,有手有腳,什麼錢不好掙,非要掙這種有損陰德的錢,年輕人,回頭無岸啊。”
“什麼玩意兒!”張明嗤笑一聲,這個祁禹秋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他這是為人除害了呢,“你倆趕緊讓開,我忙著呢。”
祁禹秋癱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道:“你三歲喪父,八歲喪母,被爺爺一手拉扯大,從小偷雞摸狗,十八歲因盜竊被人打斷一條腿,二十二歲拿爺爺的救命錢賭博,輸完了不說還賠了爺爺一條命。”
張明起初臉上還帶著吊兒郎當的笑,但是越聽越心驚,祁禹秋說的事情,一件都沒錯,全是他乾的。
“二十三歲,你騙一個女孩兒為你打胎,結果一屍兩命。二十四歲,你開始混跡娛樂圈,靠暗地裡栽贓陷害,買賣消息掙了不少錢,年複一年,積少成多,罪孽加深,時日無多了啊。”
祁禹秋說的輕描淡寫,聽的人卻心驚肉跳。張明臉色煞白,幾乎站都站不住,想要張嘴反駁但是看到祁禹秋的眼睛,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指指祁禹秋,硬著頭皮道:“你、你胡說!”
祁禹秋笑道:“是真是假你心裡最清楚,否認也抹不去我說的都是事實,再送你一句,十步之內,必見血光,好自為之吧。”
張明不敢看祁禹秋的眼睛,低頭惡狠狠道:“鬼怕惡人,老子才不怕呢!”
說完跌跌撞撞走了。
盛玉柯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再看祁禹秋時,眼睛裡簡直直往外冒光。
“他會怎麼樣?”盛玉柯問道。
祁禹秋摸著下巴道:“輕則殘廢潦倒,重則一不小心就喪命了。”
說完他朝另一個方向看了一眼,對著一個蹲在陰影處休息的青年笑了笑。
青年手裡的手機一直對著這邊,他透過手機屏幕看到和祁禹秋對視,不禁一抖。
接下來發生的事更讓他頭皮發麻,那個安排好的場務剛走出遮陽棚,旁邊一個拉道具的小三輪詭異的動了一下,上麵一把長矛瞬間倒下來,直直紮向場務。
雖然是道具,但仍然把場務的額頭砸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