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一秒鐘便將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能力,實在是厲害。
他心中震驚,表情卻不變,手提寶劍直直斬向魔頭,動作流暢,絲毫不拖泥帶水。
“放肆。”祁禹秋開口,眼睛裡沒有絲毫的情緒,無論正邪,無論前輩晚輩,擾亂秩序,便隻有一個身份——他的劍下鬼。
對麵的劉瑞驚訝,他在祁禹秋的眼神裡,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僅靠一個眼神就把角色那種高高在上表現的淋漓儘致,這真是彆人口中零演技的新人嗎?
鏡頭外的常言壓抑著興奮的心情,祁禹秋以前的作品他可看過,那真是啥也不是,這一到他的組裡,立馬開竅了?
師叔祖一劍斬退魔頭,留下一句話便帶著徒弟施施然離開了。
從頭到尾,祁禹秋表情高冷,明明外表妝容十分年輕,卻有種活了幾百年的滄桑與威嚴。他淡然的走完一場戲,完全沒有任何不對的感覺。
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間的怔愣,和影帝對戲的祁禹秋,比上午時表現的更加貼近角色,仿佛他就是從書中走出來的師叔祖。
一個鏡頭毫無卡頓的拍完,已經做好NG無數次準備的常言喜不勝收道:“好,小祁表現的不錯。”
劉瑞也跟著誇道:“小祁是個有天賦的。”
他對祁禹秋的看法已經從喜歡作妖的小流量,變成了可造之材,現在看著祁禹秋時眼睛都要發光了。
場外的人看到祁禹秋的表現,也議論紛紛,他們可沒想到,祁禹秋竟然真的和影帝對戲還能不落於下風。
“網上不是說他演技很爛嗎,這不挺好的。”
“爛是真爛,不然也不會被評為最辣眼男二,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開竅吧。”
“這祁禹秋有兩把刷子啊,好好演戲不愁沒出路,天天做什麼妖呢。”
祁禹秋臉皮雖厚,也覺得自己擔不起這誇獎,他不過是記起來那些年追著偷米小妖滿山跑時的心情,本色出演罷了,和劉瑞這種真正有實力的沒法比。
祁禹秋和劉瑞的戲完了後,是男主據理力爭,舌戰眾長老,最終脫罪的一場戲。
這場戲裡好幾個老戲骨,每個人都情緒飽滿,表情到位,平時毫不起眼的人,一旦進入鏡頭,便成了戲中人,或張揚或冷酷,絲毫沒有自己平時的影子。
祁禹秋坐在一旁看完了整場戲,隻覺得這些人大概和盛駿一樣,是將演戲當做為之奉獻一生的事業。
“感覺怎麼樣?”劉瑞坐在他旁邊,溫和笑道。他一向惜才,難得遇見這麼有天賦的人,剛剛那點不悅也散了。
祁禹秋敬佩道:“都很厲害,而且他們很喜歡這份工作。”
劉瑞看著場中的幾個前輩道:“是啊,和他們比起來,我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你也很厲害,好好努力,前途無量。”
說著朝祁禹秋比了比大拇指。
祁禹秋搖頭:“我不是謙虛,今天隻是歪打正著才能演下來,這是實話。”
他不能拿一時的運氣,和彆人幾十年的努力比較,投機取巧終不是正途。
劉瑞笑了笑,年輕人謙虛是好事,這越發的讓他對祁禹秋高看一眼。
眼看劉瑞臉上黑氣越發濃重,祁禹秋猶豫了一下,便又開口道:“我覺得,你可以往家裡打個電話,問問孩子是不是還好。”
劉瑞笑容凝固,然後緩緩收了起來,他看著祁禹秋的眼睛,道:“你看出了什麼?”
“你的孩子出事了。”祁禹秋認真道。
劉瑞搖頭道:“你說錯了,我家裡確實是出了點事,但是和小孩無關。”
昨天上午他的母親接了個電話便突然暈倒,送到醫院醒來後,他才知道他的大哥不小心傷了人,被傷到的受害者還在重症監護室。
他忙了一天,實在沒辦法趕過去,已經讓經紀人聯係了人去處理。
祁禹秋笑道:“我從來不會看錯,眼見不一定為實,事情的真相,可能隱藏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話音剛落,劉瑞的助理拿著手機走過來,劉瑞接過電話,祁禹秋隱隱聽到是一個女人在哭。
“你彆怕,我馬上回去。”劉瑞眉頭染上憂慮,掛了電話後,看向祁禹秋,“能麻煩你,去我家一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