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祁禹秋蔫兒蔫兒的半閉著眼, 盛玉柯向空姐要了杯溫水放在他麵前。
“你看看我的臉,咱這次去不會出事吧?”他惶惶道,剛擺脫了一個看上他的青霖,盛玉柯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再遇上什麼靈異事件了。
祁禹秋看了他一眼, 無精打采道:“放心,不還有為師我呢嗎。”
坐在最外側的程雨探頭,朝祁禹秋笑道:“那就先提前謝謝禹秋, 到時候可一定要多照應我啊。”
盛玉柯暗暗白了他一眼, 他哪兒能想到,身為導演, 程雨能這麼不靠譜,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兩個多小時後, 飛機在湘洲的中心城市落地, 下了飛機後,一隊人馬不停蹄, 坐車趕往目的地。
他們此次去的是湘洲非物質文化遺產紙紮的傳承地, 清溪鎮。
紙紮作為一項傳承了幾百年的民間手藝, 在唐朝時傳入湘洲, 一百多年前發展達到頂峰,具有濃鬱的湘洲特色,與當地少數民族神話傳說和民間流傳的故事以及民俗相結合, 是湘洲的一大特色。
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將這一傳統手藝記錄下來。
到達清溪小鎮的時候, 另一批人已經在當地最大的酒店等著, 除了攝影師等人,還有其他幾個參加節目的小藝人。
除了祁禹秋和盛玉柯,這次來清溪鎮的還有三男兩女,兩個女生一個是最近熱播劇中女三號扮演者乾小青,另一個則是女團出身的程思雲。
男生中嶽雨澤和霍廣瑞是同一家小公司的小藝人,另一個讓祁禹秋有些眼熟的則是林亦。
林亦明顯在五人之間已經處於領頭的位置,和程雨幾人一見麵,便十分開朗的給眾人互相介紹,很快打開了局麵。
祁禹秋看了他好幾眼,終於想起來,此人就是李琦那天給他看的一遝照片中的一個。
一行人坐在房間裡,相互認識之後,程雨便開始向他們介紹接下來的行程。
他們此次來,剛好趕上清溪鎮的紙紮節,明天節目組會安排他們分頭行動,四人去參加紙紮節,搜集有關紙紮的傳說故事,另外三個則去尋找鎮子裡手藝最好的紙紮藝人,天黑之前獨立完成一件紙紮作品。
經過分配,最終祁禹秋和林亦還有程思雲被分到一個組,去尋找有關紙紮的故事,而盛玉柯則和另三人去學紙紮。
“今天奔波了一天,好好休息,明天開始拍攝。”簡單說了一下流程,程雨便讓眾人散了。
盛玉柯和祁禹秋被安排在同一個房間,一回到房間裡,盛玉柯就卸了剛剛那副高冷的表情,垂頭喪氣的撲倒在床上。
“我總覺得這裡怪怪的,不和你一個組我好慌。”
剛剛開車一進這個小鎮,盛玉柯看著街上到處掛著的紙紮,便覺得有些瘮得慌,那些紙紮色彩鮮豔惟妙惟肖,但就是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祁禹秋來開窗簾,看著外麵灰蒙蒙的天空,皺眉道:“程雨可真會挑地方。”
這個小鎮氣場斑駁雜亂,最近肯定要有事發生。
盛玉柯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道:“是不是要出事,我們要不現在就和程雨說一下,趕緊換個地方?“
“能換嗎?”祁禹秋問道,“再說了,和程雨說了這件事,你確定他不會延長拍攝時間,在這裡多住上幾天?”
盛玉柯哀歎一聲,可憐巴巴道:“師父父,你再給我一張符吧,就算你不在身邊,我拿著你的符就當你陪著我了。”
祁禹秋把窗簾拉上,從包裡拿出一張平安符:“帶好,彆忘了讓你經紀人找劉昊結賬。”
盛玉柯應了一聲,趕緊把符紙寶貝一樣放在自己貼身的衣兜裡。
盛玉柯收拾東西的時候,祁禹秋想起閔煜讓他打電話報平安,他想了想,還是怕打擾閔煜開會,便發了一條信息,閔煜立刻打來了電話。
“到了?”
閔煜低沉磁性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祁禹秋揉了揉耳朵,應了一聲:“你沒在開會嗎?”
閔煜輕笑:“開完了,跑了一天累不累?”
“還好,一直在坐車,現在可以休息了。”祁禹秋看了一眼在洗手間卸妝的盛玉柯道。
“明天出門記得帶上傘,那邊好像要下雨。”
“哦。”
幾句話說完,兩人拿著手機陷入了沉默,卻並沒有尷尬的氣氛,沉默了將近一分鐘,閔煜才又笑著道:“你好好休息,晚上下去吃點東西。”
“好,那你忙吧,我去洗漱了。”
盛玉柯頂著一臉綠油油從洗手間出來,見祁禹秋拿著手機發呆,促狹笑道:“是閔煜?”
“啊,你怎麼知道?”祁禹秋放下手機,打開行李箱拿出一身衣服和洗漱用品。
盛玉柯哼笑兩聲:“這不一猜就猜到的事兒嘛。”
衝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兩人在房間裡休息一會兒,便有人敲門讓他們下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