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光躲好,祁禹秋便將閔煜讓進了房間。
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祁禹秋麵色嚴肅:“你說說,到底有哪裡不對勁,這種情況出現多久了?”
閔煜揉揉額頭歎了口氣,道:“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是不是不對勁,但是這麼多年,確實是從來沒出現過。”
祁禹秋眸色一沉,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對閔煜下了手,他竟然還一無所知。
好氣哦!
“你在車上問我,有沒有人對我投懷送抱,我認為你想錯了,如果有人對我起了心思,他應該想辦法讓我瘋狂迷戀他,而不是讓所有人都迷戀我。”閔煜繼續道,“這樣一想,我這段時間確實是出現了異常。”
“可是,你身上並沒有什麼情蠱之類東西啊。”祁禹秋苦惱皺了皺眉頭,情蠱這種比較嬌氣蠱蟲,根本近不得閔煜身,隻要靠近他周身三米之內,就會被他身上陽煞給殺死。
閔煜深深看著他,嘴角挑起一絲笑意:“我不懂這些東西,也許你聽我說完便知道了。”
“我最近呢,心中總惦念著一個人,看見他便想將人抱在懷裡,捏捏他臉。看不見他,我便打開新聞,看看不在我身邊時候,他在乾些什麼。”
“當看到他和彆人親近,我心裡就像燒了一把火一樣,滿肚子火氣,可是一見到他,心裡那把火便瞬間熄滅了。”
說著閔煜臉上出現苦惱:“他就像隻小狐狸,狡猾很,不讓我抓住他,又時不時來撩撥我。”
祁禹秋越聽火氣越大,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哪個小狐狸精,竟然對閔煜用下三濫手段,讓他被迷惑成這個樣子!
“這個人絕對有問題!”祁禹秋一拍桌子,氣憤道,“你說,那個家夥到底是誰,敢動我祁禹秋罩著人,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我明天就讓她見識見識,什麼叫關公麵前耍大刀!”
“他真有問題嗎?”閔煜再次憂鬱起來,“其實我是不相信他對我下手,我了解他,他是個十分正義且善良人,在大街上看到醉鬼都會特意下車詢問,我認為,我對他動心,是件很正常事。”
祁禹秋聽到他替那個人狡辯,簡直要氣到兩耳冒煙,恨不得抓住閔煜領子大吼:“你就是被迷惑了才會覺得她哪裡都好,這就是她下咒起作用,你要清醒一點啊!”
閔煜十分無辜道:“他對我做出這種事,總要有什麼動機吧?我實在看不出來他對我有企圖,所以我才疑惑,我是不是真對他動心了。”
“她肯定對你有企圖,隻是裝作沒有罷了,這叫欲擒故縱你懂嗎?”祁禹秋恨鐵不成鋼,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閔煜這樣人怎麼會對彆人動心呢?
“他親口跟我說,對我沒有其他心思,這就是我困惑地方,照你說,他是在撒謊?”閔煜忽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祁禹秋隻覺得頭皮發麻,總有種不好預感,但是為了自己好友,他還是撓撓頭,義正言辭道:“對!他就是在撒謊,說這樣話才能吊著你,說不定他還用同樣方法吊著彆人。”
“不過你放心,隻要帶我去見他一次,我絕對能幫你把這個問題解決。這個人能對你下手,肯定是能和你近距離接觸人,你就說,他是誰吧。”
閔煜笑看著他,沉默了一下,道:“禹秋,其實我們本就是夫妻關係,你沒必要做這樣事。”
祁禹秋:??
“我做什麼事了?”他滿頭霧水。
閔煜靠近他,伸手將人圈在沙發扶手間,看著他眼睛低聲道:“我惦念人,便是你啊,你說,是不是嘴上說著對我沒有企圖,卻對我暗生了心思?”
祁禹秋腦袋一熱,才反應過來,剛剛閔煜說那個小狐狸精,是他!
“你你你,你彆汙蔑我!”祁禹秋一把把人推開,臉爆紅,“我都說了我是正經人,怎麼可能對你動手腳?”
“這叫欲擒故縱。”閔煜任由他從自己懷裡逃跑,十分淡定重複他剛才話。
祁禹秋暗暗咬牙,梗著脖子道:“反正我沒對你下手,那是你自己有毛病,你身上根本沒有問題。”
“可是你在車上,不是說想對我投懷送抱嗎?”閔煜又是一臉疑惑,“我身上沒有問題,你就是真心對我有企圖,有問題你不承認……那還是對我有企圖。”
祁禹秋直撓桌子,閔煜還說他是小狐狸,這家夥自己才是一隻狡猾老狐狸吧?這兩頭堵,話都讓他說完了!
閔煜擺擺手,十分大度道:“你彆覺得不好意思,我剛說了,我們本身就是夫妻,你想抓住我心也是正常,這種事情自然可以視為夫妻之間小情趣。”
祁禹秋黑著臉把他麵前水杯端開,斜眼看著他道:“我們隻是名義上夫妻。”
而且是遲早要離婚那種。
閔煜直接起身,再次將人圈在懷裡,微眯著眼哼笑:“所以,你對我下了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不管我了?做出這種事情,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
“什、什麼?”祁禹秋被他看得腦袋像裝了漿糊,完全轉不動了。
閔煜湊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在古代,你就是拋棄糟糠之妻負心漢,現在呢,你就是玩弄人心渣男。”
祁禹秋呆了,他怎麼就變成負心漢了,蒼天可鑒,他可從來沒乾過這種事啊!
“我現在每天都想著你,已經嚴重影響到工作和生活了,你就說,該怎麼對我負責呢?”閔煜聲音帶著誘哄意味,“是不是要每天給我發消息,陪我吃飯,注意和彆人保持距離,時刻謹記自己是個有家室人了。”
祁禹秋脖子動了一下,看向閔煜扶著沙發扶手手:“是、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