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是做了多少虧心事,才搞到厲鬼纏身。”
石明達既驚恐又惱怒,但是卻隻敢狠狠瞪著這不孝兒子,不敢再對他動手。
陳柳哭喊道:“老石,你傷重不重,咱趕緊離開這裡吧,我這就叫人送你去醫院。”
“彆怕,過來,彆怕,有黃道長在這裡呢,她不能把我們怎麼樣。”石明達伸手把人攬在自己懷裡,卻沒注意到陳柳瞬間僵硬。
石明達看著黃道長,狠聲道:“大師,求您把這個厲鬼給除掉!”
黃道長點頭道:“此鬼怨氣衝天,傷及無辜,自然是留不得了!”
黃道長話音剛落,頭頂水晶吊頂燈砰一聲炸開,玻璃渣落下來,將正好站在燈下師徒二人砸出了不少細碎傷口。
鐘偉被嚇了一跳,加上脖子和胳膊上疼痛,他不由得慘叫一聲,躲到了石宏遠身後,那女鬼是石宏遠媽,總不會傷害他吧。
黃道長比他徒弟反應快,在燈炸開一瞬間便撲倒在地上,避過了一劫,但是狼狽模樣卻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水晶燈隻剩下一顆燈泡還在亮著,客廳裡一時昏暗下來,每個人臉都看不真切,越發陰森恐怖。
石明達見黃道長這幅模樣,隱隱有些擔心,這老道士到底能不能收了他那可惡前妻。
“師父,您沒事吧?”鐘偉也不敢再躲著,趕緊上前去把人給扶了起來。
黃道長拉好自己衣服,眼中閃過惱怒,一個不過剛成形惡鬼,竟然敢如此戲耍他。
“無礙,我本想給這厲鬼一次機會,但她不知悔改,那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著他便從鐘偉身後抽出桃木劍,手中八卦鏡指向水晶吊燈。
八卦鏡反射出光芒中,一個半透明身影隱隱出現在眾人眼前,她披頭散發,臉色青白,雙眼漆黑,眼下隱隱有兩道血色淚痕。
她飄在半空中,眼睛死死盯著石明達和陳柳兩人,見眾人似乎發現了自己,緩緩咧開嘴露出了一絲笑容。
石明達看到這半透明身影,終於支撐不住,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你,秀玫!”
陳柳似乎也被嚇到,把頭埋在石明達懷裡瑟瑟發抖,幾乎眩暈過去。
石宏遠看到這女人,剛剛恐懼退去,卻是立刻紅了眼。
“媽!”他大喊一聲,眼淚從眼眶中滴落下來。
黃道長並不沒有理會眾人反應,將八卦鏡交到鐘偉手上,揚手便把符貼到了女鬼身上,女鬼頓時發出了痛苦慘叫聲。
黃道長得意一笑,果然隻是個還未成氣候怨鬼,收拾這隻怨鬼對他來說不過小菜一碟,剛剛隻不過是太大意了。
常先見見狀,皺眉道:“黃道長,我們還未問清楚這女鬼為何對石明達夫婦動手,你不必下如此重手。”
黃道長冷哼道:“黃口小兒,厲鬼就是厲鬼,她傷了人那就必須付出代價。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有必要跟一隻厲鬼講道理。”
石宏遠撲上去擋住黃道長劍,吼道:“我知道了,是石明達害死了我媽媽對不對?現在我媽來報仇了,他又請來道士想再害她一次,你們這些畜生,都給我滾出去!想害我媽媽,除非殺了我!”
石明達嗬斥道:“她已經不是你媽了,她現在是一隻傷人厲鬼,你腦子是不是有病?!”
“你腦子才有病,我媽變成厲鬼前不是人嗎?是誰讓她死不瞑目便成厲鬼?媽媽出事時候我不在,今天有我在,你們誰都彆想動她!”石宏遠歇斯底裡喊道,看著石明達等人眼神裡帶著恨不得讓他們去死恨意。
黃道長示意,鐘偉將八卦鏡安放到一邊,上前去便要將石宏遠拉開,石宏遠瘋了一樣奮力掙紮,奈何他再怎麼樣也隻是一個十五六歲孩子,力量根本比不過成年鐘偉。
“夠了,我說了,誰是誰非,要等這位前石夫人出來親口說,怎麼石先生怕她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事嗎?”祁禹秋上前,在鐘偉胳膊上一按,便把人按趴在地上抱著胳膊痛呼起來。
石宏遠掙脫了束縛,再次張開手臂,牢牢護住自己母親。
黃道長皺眉道:“小子,你趕緊讓開,這厲鬼我今日非收不可,孰是孰非,不是她一隻厲鬼能左右!”
祁禹秋哼笑道:“道長,你確定要收了她?”
黃道長劍指著他道:“讓開!”
“好吧,既然道長你如此著急,那我隻能先等等再和這位夫人聊聊了。”祁禹秋側身拉著石宏遠從水晶燈下麵走開,讓出了他們身後一直安靜不動女鬼。
石宏遠本想掙紮,但是卻發現被祁禹秋拉著,他一點掙紮力氣都沒有了。
他恨恨瞪著祁禹秋,祁禹秋卻朝他神秘一笑,食指豎在嘴唇前:“等著,好戲要開始了。”
“道長,你趕緊殺了她!”石明達忍著身上劇痛道。
黃道長麵對著女鬼,絲毫不在意祁禹秋話,信心十足道:“不過一個小小怨鬼,石先生不必擔心。”
然而他話音剛落,便聽到身後一聲慘叫,他趕緊扭頭,隻見石明達死死捂著自己頭,而一直依偎在他懷裡陳柳則眼白外翻,一臉詭異笑著,手裡舉著一塊木頭,再次狠狠敲在了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