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學真急匆匆離開,聽到二人最後一段對話幾個人看著祁禹秋眼神明顯變了。
原來這小青年有這種能力,怪不得能把閔煜這樣人抓在手中。
拍賣會還未開始,閔煜便帶著祁禹秋走向角落處沙發,順手給他拿了幾碟小點心和飲料。
閔煜生意上友人走過來,笑道:“閔總在祁先生麵前和在我們麵前差彆真是大啊,平日裡見到閔總他總是一心撲在工作上,沒想到私下和祁先生在一起如此溫和啊,哈哈哈。”
祁禹秋托著下巴看向閔煜,眨眨眼道:“我倒是還從來沒見過他在公司是什麼樣,真很嚴肅?”
“那祁先生你可問對人了,我第一次正式和閔總見麵,那氣氛,灑點水在桌子上能結冰啊。”
閔煜但笑不語,將祁禹秋麵前空盤子移到一邊。
寒暄了幾句,此人便坐在另一組沙發上,和閔煜聊起了生意上事兒。
閔煜與他搭著話,注意力仍然放在祁禹秋身上,見他杯中飲料喝完,便拿起杯子詢問他還想要什麼,起身朝放著飲料和糕點桌台走去。
祁禹秋趕緊攔住他道:“剛看到有朋友在外麵,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
“我在這等你。”閔煜揉揉他頭發道。
祁禹秋手放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挑眉道:“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等人走後,旁邊人才笑出了聲:“閔總你是真寵祁先生啊。”
閔煜就著端來酒將祁禹秋吃剩下蛋糕吃掉,淡笑道:“才二十出頭小孩子,比我小了七八歲,不寵著能行嗎。”
友人笑而不語,這位祁先生長著一張二十出頭臉,行事作風和那些毛毛躁躁年輕人可大不一樣。
祁禹秋走出內廳門,順著來時雕花走廊往外走,走廊外天色漸漸暗下來,他隱隱看到天上似乎有黑氣在盤旋,但是定睛仔細看去,卻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腰間,摸到特製腰帶鼓起來部分,便繼續朝前走去。
好巧不巧,那個剛領他們進來小哥,又帶來了三個人迎麵走來,其中一個正是上次在齊雲山要帶走金老,卻被祁禹秋撕了正陽幡,折騰進醫院計成。
計成低著頭跟在另一個人身後,沒第一時間注意到祁禹秋,等雙方走近了,他才看清站在前麵是那個毀了他法器小子。
“是你!”計成立馬怒上眉頭,大吼一聲,把領路小哥嚇得夠嗆。
小哥見氣氛不對,小心翼翼打量著雙方,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祁禹秋呦了一聲,打量著他道:“計成道長,這是出院了?傷好了吧?”
計成被祁禹秋這拉家常一樣語氣給氣得不行,這小子把他們打成那樣,還撕了正陽幡,怎麼臉皮子這麼厚,竟然跟沒事人一樣打招呼!
“計成,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走在計成前麵人明顯比他要高一輩,微微看向後方毫不客氣訓斥道。
計成狠狠瞪了祁禹秋一眼,小聲道:“師叔,這就是姓祁那小子!”
老者這才正眼看向祁禹秋,眼神沉沉,帶著一股來自上位者威壓。
“祁禹秋?”
祁禹秋應了一聲:“道長你是三陽觀哪位啊?”
“老道元良。”老道士答道。
玄學協會送給他們資料上,三陽觀如今是木字輩最高,其次便是元字輩,這位元良在元字輩中排行第五,在三陽觀中也算是個人物了。
祁禹秋點頭道:“元良道長好啊,那我不耽誤你們時間,趕緊進去吧。”
“祁先生幾天前欺我門人,毀我法寶,就沒什麼想說嗎?”元良沉聲道。
祁禹秋哦了一聲,恍然道:“元道長,你們那正陽幡上一股子邪氣,計成道長他們怕是也被那邪氣影響,做了些出格事。我真不是故意要揍他們,被邪氣控製後,他們就失控一樣想要傷害我門下弟子和吳老他們,為了保護普通人我才忍著心痛出手。”
“那正陽幡八成是被人做了手腳,我順手給你們處理了,三陽觀一向以除邪祟,護佑一方平安為己任,想必元良道長在場,也肯定會為了除掉正陽幡中邪祟親手毀了它。”
祁禹秋一臉正氣,看著元良眼神帶著說不出真誠,噎得元良一句話都不想再說,冷哼一聲甩著袖子離開了。
計成看著元良背影,對祁禹秋嗤笑:“請帖是吳廣峰他們給你吧?拍賣東西都是千萬起步,你那點兒身家連進場資格都沒有,不過難得進來,你就好好長長見識吧,那些東西可是你平日裡想見都見不到。”
祁禹秋嘖了一聲,看看他臉道:“我免費送道長一卦,我看你們今日不破財,可拿不到自己想要東西,就是不知道道長帶夠錢了沒有啊,如果不夠現在再去籌還來得及。”
計成咬牙道:“你就牙尖嘴利,我們三陽觀還輪不到你操心,倒是你,所有身家拿出來連起拍價都夠不到,還有臉呆在內廳?不如早早離開,省得被氣毀了道心。”
“師叔,你理他做什麼,他怕是連這場拍賣是什麼級彆都想象不到,無知者無畏嘛。”比計成落後一步是祁禹秋沒見過年輕人,看來三陽觀上次那群被他親手揍倒弟子傷還沒養好。
祁禹秋對那年輕人笑道:“對啊,無知者無畏,有時間小兄弟可以來給我這個無知之人一點教訓,讓我開開眼呐。”
年輕人想到那些師兄慘樣,與祁禹秋對視一下後立刻心虛移開了目光。
元良已經走到內廳門口,計成趕緊帶著那個年輕人趕了上去,祁禹秋朝他揮手:“道長,等會兒再見啊!”
這話聽得計成腳下一個趔趄,趕緊扶住了身後師侄伸出來手,回頭狠狠瞪了祁禹秋一眼,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祁禹秋仍然笑著揮手,等人走進內廳中,才歎了口氣,搖搖頭往外麵走去。
外廳人越發多,擠擠挨挨十分熱鬨,酒店門口處紅毯一直延伸到一麵牆前,紅毯上鏡頭哢哢聲響個不停,上麵男男女女擺著各種姿勢走走停停,一條幾十米紅毯恨不得走上半個小時。
祁禹秋混進場內,自己端了杯飲料四處打量著,想要找個熟人。
“哈嘍啊,你怎麼也來了!”有人想要伸手拍他肩膀,被他一把抓住,要不是扭頭看到來人臉,祁禹秋能把他手腕給捏折了。
“嗷!是我啊,你這這下手也太狠了吧!”盛玉柯嚎了一聲,揉著已經發紅手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