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搖搖頭:“不是,我去看過他,他身上並沒有圖騰痕跡。”
白興騰十分可惜啊了一聲。
幾人沉默下來,俱是看著白興騰,很恨不得再從他腦子裡扒出些有用信息。
“哎,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不是剛把你送病房去嗎?你是真不想要自己腿了?”護士斥責聲突然在門外響起。
祁禹秋朝常先見示意,常先見打開辦公室門,剛剛在走廊裡遇到護士正站在門口,皺眉對著門右側說話。
常先見走過去,看到紀康成正拄著拐杖靠在牆上,神情恍惚看著前方,身子搖搖欲墜,似乎馬上就要倒在地上。他趕緊伸手把人扶進辦公室,對護士小姐姐道:“我來照顧他,等會兒就把人送回去,你先忙吧。”
護士往屋裡看了一眼,見到一直照顧這個病人老太太也在,才不放心囑咐他們趕緊把人送回去,然後離開了。
祁禹秋看看紀康成,又看看老太太,問道:“你們這是?”
“這是我一個侄子。”老太太沙啞著聲音道。
紀康成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小,但是卻發現自己怎麼都笑不出來。
他所幸收了表情,問老太太:“笑笑另一個男朋友是誰,您怎麼從來沒跟我說過?”
祁禹秋想起唐鵬賦所說,紀康成女朋友為了和富二代在一起劈腿甩了他,然後在回家路上意外身亡,大概就是這個姬笑笑了吧。
雖不好評價,但是隻聽這幾人話拚湊出來那個女孩兒,是不值得紀康成淪落到今天這個樣子,他總覺得紀康成這樣人,肯定不會為了一個貪慕虛榮女孩傷心至此。
老太太歎了口氣道:“笑笑對不住你。”
“沒有,她沒有對不住我,我隻想知道,她另一個男朋友是誰?”紀康成堅持問道,“是不是姓曾?”
白興騰趕緊對祁禹秋道:“你跟他說,那小子就是姓曾,叫曾嘉玉,是曾文柏私生子。那家夥成天遊手好閒,我就想不明白他有什麼好。”
“曾嘉玉,曾文柏。”祁禹秋眯眼念著這兩個名字,和曾文柏扯上關係,事情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紀康成看不見白興騰,也聽不到他話,但是祁禹秋念出來名字讓他瞬間變了臉色,就算那天斷著腿被李茂偉當著那麼多人冤枉時候,他也沒露出過這樣憤怒表情。
他彎腰抓住老太太肩膀道:“笑笑肯定是被姓曾小子害死,肯定是他!”
“可是他身上沒有圖騰啊……”老太太被他這副模樣嚇了一跳,趕緊起身扶著他坐在了沙發上。
紀康成把拐杖扔在地上,抓了抓自己頭發,聲音顫抖:“你要相信我,笑笑死肯定和他們有關係,彆管什麼圖騰不圖騰,把那個姓曾抓過來問問不就全都知道了!”
“就是,把那小子抓來問一下,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白興騰十分讚同紀康成說話。
祁禹秋瞪了他一眼,拍拍紀康成肩膀,道:“紀康成,你冷靜點。”
“我、我沒辦法冷靜,祁先生你不知道,姓曾這家人有多麼心狠手辣!”紀康成抓住祁禹秋胳膊,紅著眼圈看著他,十分無助道,“我爸爸曾經是曾文柏司機,在我一年級那年,曾文柏突然讓人把我接到他們家,說我爸爸在出差時開車掉下山崖走了,他們會負責我們母子生活。”
“但是我媽媽說了,我爸這個人最是小心謹慎,沒喝酒沒熬夜,怎麼可能平白無故會把車開到山崖下呢,這簡直就是開玩笑。我媽媽帶著我去了出事山裡,親自去現場看看,從此就再也沒回來。”
他被當地人送往孤兒院,在孤兒院裡度過了少年時光,十八歲時考上了魝大,才再次回到這個城市。
雖然父母走時候他還是個不到十歲小孩,但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忘記媽媽說過話,他爸爸死一定和曾家人有關係。
他自己也曾無數次去過出事山,那片山坡度平緩,山下河流也很淺,車子翻下去就算是摔死了人,也不可能連屍體都找不到。
回到魝城後,他不甘父母就這麼白白送命,便想要暗中調查當年事情,但是他雖然已經儘量小心,卻很快被曾家人發現。他們打著資助名義,再次圍困他生活,甚至找人聯合李茂偉想要徹底毀了他。
紀康成恨聲道:“我不敢將這件事和老師同學說,就是怕曾家那些人連他們都不放過,可就算是這樣他們還不願意放過我。”
“祁先生,你說,為什麼這個世界會是這樣呢,壞事做儘人逍遙自在,動動手就能毀掉一個人,還能頂著慈善家頭銜人人稱讚,我們卻隻能想砧板上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