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麵旗子插在地上,周圍還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當祁禹秋手裡最後一麵陣旗插在地上時,整棟房子內裡氣場已經完全亂了。
陰氣煞氣怨氣,還夾雜著一股讓人難以忍受腥臭衝天而起,幾道濃黑色身影在半空中穿梭尖叫,聲音淒厲至極。
前院傳出一聲氣急敗壞怒吼,緊接著便是各種嘈雜聲音,祁禹秋聽到有人發動了汽車,大概是想要從這裡逃出去。
他給莫軍發了消息,把地上東西裝進包裡。走到前院時,他看到那輛要離開車子停在大廳前方,坐在駕駛位是個二十來歲青年,他瘋瘋癲癲打開車門,朝大廳裡麵撲去。
大廳裡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天在拍賣會見到曾文柏,曾文柏攙扶著則是一個頭發花白,麵色紅潤老者。
見年輕人撲過來,曾文柏大叫一聲,站在客廳外另一個青年立刻上前去把人攔住,直接敲暈在地。
老者站在正堂中,陰沉著臉看向突然出現祁禹秋,其他人這才注意到,院子裡多了一個人。
“曾老爺子?”祁禹秋看著老頭問道。
老頭嗬嗬笑了兩聲道:“我還道是哪個大師來了,原來是個小朋友啊。小朋友,你出來時可和家裡長輩報備過了?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事,家裡人該傷心了。”
此人麵容看著雖然精神,但是眉眼之間帶著一股壓製不住煞氣,眼看已經是時日無多,若今天他們這些手段無人發現,過不了幾天大概又要有無辜之人受害了。
祁禹秋原本以為曾家這一切,是曾老爺子請了被人替他們做,沒想到這老頭子自己就是幕後黑手。
祁禹秋輕笑:“曾老爺子,今日誰會在這裡出事那還不一定呢,反正不會是我。你應該知道,我既然敢出來,那肯定不是一個人來,玄學協會人已經在趕來路上,你們家事兒再想瞞著那是瞞不住。”
祁禹秋話讓老頭臉色越發難看,他這些年做了什麼事自己心裡很清楚,一旦被那些人發現,他們曾家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看到祁禹秋這麼年輕,他本來以為是個年少衝動小子,隻要今天把人解決了,那麼明天就算是有人來查看,他們照樣能夠將事情繼續隱瞞下去。
但是如今玄學協會已經知道這件事,他這麼多年心血,馬上就要毀於一旦!
如此想著,老頭看著祁禹秋眼神恨不得將他給吃了。
曾文柏看著祁禹秋臉,思索了一下,恍然道:“你、你是那天拍賣會上,閔煜帶來小男友!”
“是我,曾先生記性不錯。”
曾老爺子眼神陰毒,喉中發出咯咯聲音,沉聲道:“小子,我今天既然注定了走不出這院子,倒不如在臨走前多拉幾個人,你也隨我一起走吧!”
祁禹秋聳聳肩:“老人家,你早就該死了,可是我還年輕,您要真覺得寂寞,還是帶著您家人一起走吧。”
曾文柏抖了一下,看向曾老爺子,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他對自己情況很清楚,本來在二十七歲那年他就該死了,但是他父親太沒用,爺爺為了不讓曾家敗落,就借了彆人命讓他活到了現在,一旦老爺子沒了,那他絕對活不過今年!
他好不容易才又找到一個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人,還沒來得及用上,怎麼突然就被人發現了呢!
“祁先生,我們無冤無仇,你何必非要抓著這件事不放呢?隻要你今天當做沒看到這裡事情,我們曾家也有些產業,您隨意開口,我們一切都好商量啊?”曾文柏完全亂了方寸,小心翼翼對祁禹秋道。
曾老爺子冷聲嗬斥曾文柏,讓他閉嘴。
祁禹秋見他毫無悔改之意,冷笑道:“曾先生,你覺得我像是缺錢人?”
“害死了那麼多人,我看曾老爺子是一點都不後悔啊,這麼一來,我倒是不想讓玄學協會人來處理這件事了。”祁禹秋給莫軍發消息問了玄學協會會怎麼處理這些人。
按照玄學協會規定,如果查出他們曾家確實是牽扯到人命案子,肯定要將人交給法律來製裁,像這種惡□□件,死刑是逃不了了。
隻是死刑,祁禹秋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他從包裡拿出兩個小瓶子,朝曾老爺子笑了笑:“法律製裁你們是逃不了,但是你們既然這麼不想死,我倒是可以幫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