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在五具屍骨旁邊轉了一圈,對吳廣峰道:“查一下這些人身份,通知他們家人吧,這其中應該有一具是紀康成父親。”
吳廣峰點點頭:“這些事我們會辦妥,你放心吧。”
緊接著在樓上搜查人拿著一個玻璃罐下來,從玻璃罐中倒出來一顆藥,對吳廣峰道:“吳老師,這……好像是人骨製成。”
吳廣峰額頭青筋直冒,道:“這是從哪找到?”
“在主臥裡,應該是那個老頭房間。”
祁禹秋有些厭惡看了一眼玻璃罐裡省了大半罐藥,道:“為了多活幾天,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吳廣峰讓人把藥收起來,歎了口氣:“我們玄學協會當初成立目,便是為了減少這種事情發生,但是總有些人藏在我們看不到地方,殘害同類。”
“那兩人死後便交由青邙山處理,然後將此次事件通報玄學界,以儆效尤。”
莫軍小聲對祁禹秋道:“吳老師意思是,讓青邙山把兩人魂魄繼續看管起來施以刑罰,直到抵消他們所犯罪孽為止。”
祁禹秋輕笑,這兩人所犯罪孽,夠他們魂飛魄散了,青邙山怕是要把他們傳給下一代,才可能有機會送他們離開了。
接下來事情祁禹秋沒有再參與,老太太認領了丈夫屍骨後,就帶著女兒和那兩個畜生魂魄回了醫院。
第二天,莫軍給祁禹秋帶來消息,製成那罐藥丸骨灰,是曾老爺子親兒子……
祁禹秋正在吃早飯,看到這條消息簡直要嘔出來,扶著桌子乾嘔了幾下,眼淚都流出來了。
閔煜趕緊拍拍他後背,把水端來喂了他一口。
“怎麼了?”
祁禹秋又嘔了一下,淚眼汪汪道:“我一朋友大清早給我發消息,說昨天那個老頭子吃他親兒子骨灰!”
閔煜本來還攬著他小心喂水,聽到這話臉色也變得不好了。
劉叔聽到祁禹秋嘔吐就趕緊從廚房端了碟梅子放在桌子上,走時候臉上掛著掩飾不住慈愛。
祁禹秋看著梅子,摸摸自己肚子道:“你說這都幾個月了,我肚子一點兒沒大,劉叔就沒覺著哪裡不對嗎?”
閔煜伸手覆在他小肚子上,輕笑道:“劉叔也許是覺得你比較特殊?”
“……”祁禹秋愁啊,他能感覺到劉叔對他是真好,這事兒不能再拖了,這兩天就找個合適時機跟他坦白才行。
閔煜彎下腰,下巴放在他頭頂,壓低了聲音道:“我們努努力,也許真能懷上呢?”
祁禹秋手肘往後麵捅,把人從自己背上掀開,哼笑道:“不用試,我沒那本事。”
大早上就在這耍流氓。
閔煜無奈揉了小腹,祁禹秋這一下子可是毫不留情,他揪揪祁禹秋耳朵:“你什麼時候搬到我那裡,總得給個確切時間吧?”
“這怎麼可能有確切時間?這種事講究水到渠成懂不懂?”
祁禹秋一副我懶得跟你多說樣子,喝完粥撿了顆梅子扔嘴裡,挑眉道:“我上班去了。”
閔煜歎氣,水到渠成,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等來水到渠成四個字。
回到辦公室,莫軍又來給他們送東西。
“這次案子是祁先生你一手處理,按照我們玄學協會規定,獎金自然也是要送到你這裡。”
祁禹秋收下支票,問他:“紀康成父親屍骨找到了嗎?”
“找到了,正是那五具屍骨中一具。”莫軍道,“曾家父子做出這等事,肯定要做出補償,鑒於此件案子特殊性,按照相關規定,受害者家屬應該能拿到幾百萬賠償吧。”
幾百萬,也許對普通人來說,可以保他們衣食無憂了,但是讓他們自己選,哪怕是千萬也買不了親人在他們心中位置。
祁禹秋歎了口氣道:“這樣也好,那些失去了丈夫和父親家庭,拿了這些錢怎麼也能生活得好一點。”
莫軍遲疑了一下,問祁禹秋:“我今天去看紀康成時,發現他麵相有點問題,但是又拿不準,您覺得他是真父母雙亡嗎?”
“你沒看錯,他母親應該還在,隻不過現在處一種生死不定狀態,確實有點奇怪。”祁禹秋沉思道,“不知道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曾家人已經被處理,她大概也快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