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對常先見和莫軍道:“你們聽聽,這是人話嗎?”
“我聽不懂,很顯然不是人話。”常先見接話道。
趙建樹見祁禹秋看不慣他行為,有些心虛道:“那又不是我一個人這樣,你還沒結婚,等你結婚了就知道,是個男人都這樣。”
祁禹秋冷笑:“在我這裡,人不分男人女人,隻分好人壞人。你看到男人都是這樣,隻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渣都和人渣是好朋友。還有,我結婚了,我們倆感情好著呢,可沒誰成天吃著碗裡看著鍋裡。行了,少廢話,那天還發生什麼事兒了?”
趙建樹被懟不敢再狡辯,縮著脖子咂咂嘴道:“我們一共在那呆了三天,前兩天還好好,第三天跟我那小女孩嫌我們給錢少,媽,都是商量好價錢,她們就是見我們老實,想訛錢,那我們能乾嗎?肯定不可能讓她們得逞啊。”
“小妮子也不想想,四個在社會上混了二十多年大老爺們兒還能讓她們坑了?我們就使了點小手段,把人帶到河邊一處隱秘山洞裡,小小教訓了一頓。”
幾人越聽越氣,這趙建樹簡直就不是個人啊!連按摩小姐錢都給賴掉,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是個人才!
說到這裡趙建樹得意道:“反正她們也是違法,肯定不敢去報警啊,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祁禹秋拍了幾下手:“佩服佩服,你就沒想到,出軌還乾出這等事,會遭報應嗎?”
“……大家都這麼乾了,又不是我一個人,不是,不對啊,為什麼三個人乾事兒,救我一個人遭報應了?”趙建樹有些委屈道。
真是絕了!這人還有臉問出這問題,感情他到現在都沒覺得自己有錯啊!
祁禹秋深吸一口氣,拉平嘴角道:“他們早晚會嘗到惡果,至於為什麼現在沒出事,我問你,被你教訓那女孩出事了嗎?如果她還活著,隻能說明你病並不是這件事導致,你肯定還有其他事瞞著我們。”
趙建樹眼神躲閃,小聲道:“沒、沒出事,我們前幾天還有聯係,那時候我都開始發病了。可是除了這件事我是真想不起來到底還乾過什麼啊,大師你就明說吧。”
朱盛已經麻木了,聽到趙建樹和那個女孩還有聯係,心裡竟然沒有一絲生氣感覺。
祁禹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道:“不如這樣吧,你慢慢思考,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呢,就再給我們打電話,慢慢想,不著急。”
說完轉身朝門口走去,趙建樹急了:“哎,哎大師你去哪啊,你不能不管我啊,你們道士不是向來都是斬妖除邪嗎,我都快死了你不能不管啊!”
“你站這裡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攔住他們,我死了你們娘倆彆想有好日子過!”見祁禹秋絲毫沒有停下腳步意思,趙建樹朝朱盛吼道。
然而一向對他百依百順朱盛卻冷著臉一動不動,仿佛沒有聽到他說話。
祁禹秋轉過身來,皺眉想了一下又走到床邊,道:“不行,你等會兒該被凍暈過去了,這暈了可就沒辦法思考了啊。”
說完從腰包裡拿出剛剛那根銀針,在床頭櫃子上水杯裡晃了一下,按著趙建樹頭給他紮了一針。
一針下去,趙建樹原本因為寒冷而有些渾渾噩噩腦袋,瞬間變得十分清醒。
收了針祁禹秋滿意道:“這樣就不會暈過去了,趙先生你好好回憶,千萬彆偷懶,我們去吃個午飯,睡個午覺,下午如果有時間就再來看你。”
“哦還有,你身上這些冰珠子也得處理一下,省得給人家醫生添麻煩。”祁禹秋拿出朱砂盒子和毛筆,拉過趙建樹手在他手臂上畫了道符。
趙建樹帶著期盼問他:“有了這符我是不是就不怕凍了?”
祁禹秋笑出了聲,抬眼看著他道:“趙先生,你也太能想了,哪兒有這種好事啊,這符隻是阻止你體內陰氣外泄,可不能讓你暖和起來。”
陰寒之氣被堵在體內,他隻會感到更加冷,隻是表麵卻看不出什麼異常來了。
說完不顧趙建樹絕望眼神,祁禹秋帶著兩個學生離開了病房。
三人從電梯出來,走向醫院大廳,常先見問祁禹秋:“祁哥,他們四個這到底是怎麼了?”
祁禹秋嗤笑:“被詛咒了,不知道這四個人到底做了什麼事,讓那死者不惜獻祭自己靈體,也要在他們三魂七魄上種下了詛咒。”
“這種詛咒和鬼麵瘡很像,隻是沒有鬼麵瘡那樣嚇人,你說他們沒做什麼惡事,怎麼可能帶著這樣詛咒。”
常先見歎了口氣道:“這麼說來,前麵找上咱們那三個,也不是什麼好人啊,他們肯定是一致將做過壞事隱瞞起來了,所以這一個月行蹤才沒有任何交集。”
“我們就不該把聚陽符給他們!”莫軍有些懊惱道。
祁禹秋拍拍他肩膀輕笑道:“你放心,他們還會來找我們,到時候自然會說出真相來。”,,網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