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先見悄悄鬆了口氣,想到自己腳下全都是這些東西,恨不得立馬衝出去把鞋子甩掉,泡進酒精裡給自己徹底消消毒。
祁禹秋起身,走到女屍旁邊,掀開蓋在她頭上布,細細查看。
常先見本來還想上前幫忙,但是想到這些蟲子八成是從女屍身上掉下來,就立刻縮回了爪子。
他站在祁禹秋身後,伸長了往前看:“這東西是李菲死後鑽進她身體裡?”
祁禹秋搖搖:“這東西是絕對不會主動往屍體中鑽,隻有活人體溫能讓它們孵化出來。它們出現在李菲屍體中,肯定是有人故意將蟲卵種進去。”
帶上手套,他輕輕撩開女屍頭發,指著她耳下一個極小孔:“在這裡,要在屍體中種下蟲卵,隻需要一顆母蟲便夠了,母蟲是順著經脈鑽進去,不會留下太大痕跡。”
常先見湊近了,才看到那個就像是粗大毛孔一樣小孔洞,若不是祁禹秋明說,這確實是看不出來。
他起身,皺眉口氣道:“所以說,這屍體是被人動了手腳之後,才又被人發現。在女屍身上種下這些蟲子人未免有些狠毒,女屍被發現,接觸她首先就是警察法醫,或許還有無辜目擊證人,她這麼做是要無差彆攻擊,報複社會嗎?!”
“祁哥,我們是不是要趕緊通知那些接觸過屍體人,讓他們趕緊把蟲子取出來啊。”
祁禹秋搖頭笑道:“你放心吧,玩蟲子人是個高手,這些蟲子已經被她馴化,想來那幾個人身上詛咒也是她幫忙下,無關之人除非自己作死,否則基本不會中招。而且她既然存了幫李菲報仇心思,大概也時刻關注著這件事,我們就不操心那些人了。”
“所以,剛剛那兩個家夥身上鑽了這種蟲子?”常先見眼睛一亮,如果是這樣,那祁禹秋放他們離開就說得通了。
祁禹秋點點頭:“我在劉天逸身上看到了已經孵化玉線蟲。”
他看向操作台上擺有酒精,示意兩人趕緊動手。
“現在先把這些蟲子處理一下,然後就等著計成那邊好消息。”
負責人不放心再次來到偵查實驗室,老遠就聞到一股酒精味,他趕緊跑過來,還沒進門便看到三人從裡麵走了出來。
“裡麵怎麼了,怎麼這麼大酒精味?”他有些奇怪道。
莫軍賠著笑臉道:“不好意思,不小心打碎了酒精瓶子,不過你放心,其他東西我們真一點都沒動!”
負責人推開門往裡頭看了一眼,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那沒什麼事我們就先離開了,誒對了,你記得讓接觸過屍體同事好好洗個透徹澡,最好去桑拿房蒸蒸,對身體好。”莫軍和負責人握握手,好心提醒道。
“好、好。”負責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應道。
走出鑒定中心大門,莫軍接到了電話,對祁禹秋道:“祁哥,趙建樹死了,據說是出院後突然從天橋上跳了下去,腦袋直直砸在地上,摔死了。”
“還有,陶玉去報了警,那個和她狀況差不多程序員也一起去了警察局,而情況嚴重一點會計現在不知道什麼情況。”
祁禹秋點點頭:“看來這件事中,趙建樹和那個會計還有劉天逸是主犯,而陶玉兩人行為還不至於罪無可赦。”
莫軍點點頭:“那邊交代了,程序員也和陶玉一樣,見死不救,而會計和趙建樹大概參與了對李菲傷害,具體什麼情況,還要等到警方找到會計才能弄清楚。”
“讓他們動作快點吧,實在不行,可以和吳老說一下,派個人一起去找,時間不多了。”祁禹秋道。
莫軍應下,給吳廣峰發了條消息,那邊幾乎是在他消息發出去瞬間便回了一條長消息過來,莫軍看完長長一段文字,不知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祁先生,計成和劉天逸出事了,他們被劉天逸家人發現時候,七竅流血,臉上皮膚全部潰爛掉落,如今已經被送往醫院治療了。”
常先見聽到這個消息簡直眉開眼笑,他握拳狠狠往前揮了一下,快意道:“活該!”
祁禹秋雖然早就預料到這件事,但親耳聽到這話,也是舒了口氣。
“就是,祁哥你有了點小麻煩。”莫軍帶著一言難儘表情道。
劉天逸和計成出事後,劉家人立刻聯係三陽觀把兩人情況報了上去,而計成在陷入昏迷之前,又把他們和祁禹秋衝突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三陽觀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直接向協會告了祁禹秋一狀,並通知了青邙山和陳家,要召開會議,懲治祁禹秋這個“邪修”。
祁禹秋聽了這話,麵色陰沉,嗤笑:“成啊,讓他們開吧,正好,三陽觀這群人也該處理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