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將鬼門陣交換給他們人說了,活人隻要進入這陣法,沒有外力解救絕對沒有任何生還可能,現在竟然連個祁禹秋都搞不定!
等回去以後,他一定要找出那個人,讓他付出代價!
“祁禹秋,我們三陽觀一定不會放過你!”他無力大吼道。
“其實我這個人向來不怕彆人找麻煩,但是你們一波一波來,實在是很煩人啊。”祁禹秋把刻好玉章舉起來對著窗外看了看,“這段時間我還有彆事情要忙,不想被人打擾,所以隻好給你們找點事兒做,省得你們閒慌。”
計成陰森森笑道:“你放心,隻要我有機會回到三陽觀,一定讓他們再無心思來找你麻煩。”
“計成!”元啟對身上冒黑煙靈體怒吼,“你竟然和祁禹秋攪和在一起了,你忘了他是怎麼羞辱你了嗎?!”
計成猛然貼近元啟,臉慢慢腐爛變形,最後眼睛鼻子嘴巴全部消失,隻留下幾個血淋淋洞。
“你給我閉嘴!!”
元啟甚至看到幾粒肉屑從計成臉上落下來,落到了自己嘴角,然後慢慢化成一縷紅煙又飄回了他臉上。
他被眼前掛滿碎肉骷髏嚇傻了,忍不住慢慢往後縮,卻忘了自己被捆結實,一不小心便再次仰躺在地上。
計成看著他狼狽模樣,臉慢慢恢複正常,冷笑道:“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讓你們三陽觀無寧日!”
祁禹秋把抬下巴示意常先見把二人扶正,笑道:“你們也看到了,這位計成道長死冤屈,想報仇也無可厚非啊。”
元定嘴上繩子也被解掉,顫聲道:“你想乾什麼?”
祁禹秋蹲下看著他們,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聻這種東西?”
聻,鬼死為聻,無形無影,蹤跡難尋,以人陰魂和人生魂為食,萬鬼難出一隻聻,一旦出世必為禍一方。
祁禹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祁禹秋看向計成,道:“若是想報仇,把你催化成厲鬼怕也無濟於事,隻能讓你成為更厲害東西,才有機會進入三陽觀。”
計成自然知道祁禹秋意思,一旦成為聻,那他就永不超生了。
他看看元定臉上驚疑不定神色,想起三天前他們漫不經心便定了他生死,還把他煉成引魂幡陰兵,元定作為他師父,也絲毫沒有為他說一句話。
如果不是祁禹秋找上門去將引魂幡毀掉,那他總有一天會被裡麵陣法煉成毫無神誌傀儡。
下輩子事那和他計成又有什麼關係?不如舍了輪回機會,報了這血仇。
他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猙獰表情讓元定心下一突,有種不好預感。
“麻煩你了。”計成做出了選擇。
祁禹秋點點頭。
元啟頭皮發麻,驚恐看著祁禹秋,這就是個瘋子,他竟然企圖造出一隻聻!
“你、你不能這麼做,聻不分善惡,濫殺無辜,因果絕對會報應在你頭上!”
祁禹秋把印章舉到他麵前,輕笑道:“你放心,我可不會做這等傻事。三陽觀中人是否無辜,我自有辦法判斷,絕對不會讓它濫殺一個好人。”
說完他敲敲自己額頭,歎了口氣道:“你看看我,真是藏不住事兒,竟然把計劃全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肯定會告密啊,為了防止計劃泄露,我隻能給你們加點束縛了。”
說完便伸出手指,點了點他們眉間,常先見立刻將沾了朱砂毛筆遞給他。
祁禹秋接過朱砂筆,專注在他們眉間畫下繁複符文。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計成時候,他說要把我神魂封在靈台中,讓我變成傻子,眼睜睜看著自己受儘羞辱卻無法控製自己身體。想必他會有這樣扭曲想法,肯定是你們這些長輩教,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自己先嘗試一下吧。”
隨著他動作,元啟慢慢感覺到外界一切在離他遠去,最終他像是被關在透明櫃子中一樣,看得見聽得見,但是隔著一層東西,他發不出聲音,做不出動作,隻能任由自己身體做出各種奇怪舉動。
他“看”到祁禹秋輕輕推了自己一下,自己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反倒是對著他嗬嗬傻笑起來。
“完美。”祁禹秋讓常先見擦掉元啟額頭朱砂,對自己搞出來這個符文十分滿意。
元定看著瞬間變成傻子元啟,恐懼喘不過氣,眼看著紅色筆尖朝自己伸過來,他連連搖頭,嘴裡發出嗚嗚聲音,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忍一忍,很快就過去了。”祁禹秋輕聲安慰他。
然後他眼睛一翻,眼前陷入了一陣黑暗,等再次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無法控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