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秋點點頭,將腰牌放在桌子上,看著玄清。
玄清有時候雖然有些不靠譜,但人品他是信得過。
玄清看到金屬牌子上水雲相接圖案和上麵鏽跡,立馬愣了,然後趕緊伸手拿起牌子,眼中略帶著震驚。
“這牌子你是從哪裡得到?”他問祁禹秋。
祁禹秋避而不答,問他:“道長見過這圖案?”
玄清看了吳廣峰一眼,低聲道:“這是我們青邙山多寶閣頂樓標誌,頂樓除了掌教從來沒人上去過,頂樓下一層也就我們幾個老家夥能上去。你今天要是問山裡其他人,八成問不出什麼。”
青邙山,青陽山,祁禹秋想起上次那個尹靜煙手中笛子,突然有了一個荒謬想法,青邙山會不會就是青陽山傳人建門派?
隨後他立刻推翻了這個想法,青邙山祖師要真是青陽山傳人,那怎麼可能在徹底抹掉青陽山存在痕跡後,又留下了那隻笛子呢?
“祁小友,看來這次你是不得不跟我上山一趟了。”玄清道長歎了口氣道,“這牌子還是需要你親自拿給那老頭子看。”
吳廣峰也讚同道:“既然事關重大,祁小友你便和玄清道長走一趟吧。”
祁禹秋也對青邙山帶著些好奇,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上去,這次倒是不去不行了。
青邙山位於魝城南郊,吳廣峰親自開車將兩人送到山腳下,便停車道:“山路不好走,兩位小心。”
吳廣峰車子遠去,祁禹秋手搭涼棚抬眼看著高聳山峰,和那條歪七八扭羊腸小道,小聲道:“道長,這就是上山路?”
青邙山好歹也是大戶,怎麼連這上山路都不修一修呢?
玄清嘿嘿一笑,擠眉弄眼道:“傻子才會就這麼爬上去,我這老胳膊老腿兒,爬到山頂得把自己累個半死,你跟我來。”
說著便拉著祁禹秋繞向另一個方向。
青邙山上景區裡道觀在魝城也是出了名,兩人繞到另一條路上,看到了不少來來往往行人遊客,一條通天青石階梯也出現在二人麵前。
祁禹秋心想這才像話嘛,雖然這階梯也有些太長了,但是和剛剛那條羊腸小道比起來,他竟然感覺到十分滿意?
果然是有什麼事情都需要對比啊。
他剛要走上階梯,玄清就拉住他袖子:“小友,這邊走啊。”
說著朝另一邊人紮堆兒地方走去,祁禹秋隨他過去,發現這些人是在排隊等上山纜車。
玄清道長領著祁禹秋大搖大擺走過去,拿出自己證件在工作人員麵前晃了一下,工作人員立刻眉開眼笑領著二人往旁邊走去。
祁禹秋問他:“坐纜車上去?”
“是啊,有階梯爬上去也得累得夠嗆!”玄清歎了口氣道,“住山上就是這點不好,所以我就喜歡出來辦事兒。”
背後有人竊竊私語,說倆人插隊,玄清嘿嘿一笑:“這條線路那是我們青邙山出錢加,屬於內部人員專用通道,可和山上景區沒什麼關係。”
祁禹秋朝他比了個大拇指,牛,果然不愧是大戶人家!
兩人都沒心思觀景,一門心思想要趕緊上山,下了纜車後玄清就急匆匆拉著祁禹秋朝道觀相反方向走去,繞過一個山頭,便看到有條小道直通另一座山頭,而那座山頭上立著孤零零兩間房子,一眼看去便感覺到無邊寂寥。
“那老東西就喜歡搞這些有沒,天天在這裡躲清閒,還美名其曰靜修,修他個腦袋,把一攤子事兒全扔我們頭上。”玄清對那位掌教怨氣簡直要衝天而起了。
“這家夥慣會唬人替他辦事兒,人前人模狗樣,騙那些小弟子五體投地,私下裡不知道怎麼摳腳丫子呢!你等下可彆被他唬住了。”
按照玄清所說,祁禹秋本以為那位掌教也是個性情有些跳脫人物,但真正見到時候,他卻發現自己錯了,甚至覺得玄清也是個奇才,怎麼就能把這樣一個仙氣兒飄飄人物和摳腳丫子聯係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