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掛在窗邊,遇風則響,而同樣,三清鈴不隻是可以驅邪送魂驅動陣法和符籙,它遇到邪物時也會發出響聲。但是鈴鐺隻要一晃就響,這便讓我們無法分辨它響是否與邪氣有關。為了去掉晃動時響聲乾擾,我們去掉它鈴舌,讓它隻能遇到邪物才能發出聲音。”
“可、可是都拔了鈴舌了,它還怎麼響啊?”有人弱弱道,雖然祁禹秋是高人,但他說這話好像有點違反常識了吧?
祁禹秋笑道:“我自然有辦法讓它響。”
說著懸腕在鋪開五張黃表紙上畫下了一個形似鈴鐺,但又像是把劍圖案。
畫完之後,祁禹秋拾起一張紙,三兩下便將紙折成了鈴舌模樣。
他把五張紙全部折成一樣形狀,然後把剛剛那隻鈴鐺拿起來,伸手便拔下了裡麵鈴舌。
將鈴舌放在一邊,他隨意撿了一張折紙,輕輕放在鈴鐺裡麵,鬆開手,那張紙就牢牢附在了鈴鐺裡麵。
“拿去,你們四個人分彆往兩個方向走,注意用鈴鐺探查哪邊邪氣重,若發現鈴鐺開始發出聲響,便立刻朝鈴鐺響方向彙合。”祁禹秋把以紙為舌鈴鐺還給他們。
四個年輕人雖然還是感覺有點困惑,但對祁禹秋崇拜還是讓他們選擇相信祁禹秋。
臨走時祁禹秋叮囑他們發現那人之後立刻聯係自己,並將畫好驅邪符交給他們,若那人動手,便用此符暫時製住他。
說完後祁禹秋帶著閔煜混入場內人群中。
留在原地四人攤開祁禹秋交給他們符驅邪符,看著上麵繁複紋路,竟然覺得祁禹秋剛剛說有些道理,餘老師要是開始就教他們畫這種符文,他們指不定就被攔在玄學門外進不去了。
四人也進入場內,兩兩組隊順著場地邊緣朝裡麵深入。
他們伸手舉著鈴鐺,在周身各個方向試探,可惜鈴鐺一直十分安靜,根本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樂山哥,這鈴鐺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最小小孩有些沉不住氣。
樂山拍拍他腦袋:“這才進來,慢慢找,祁大師可不會騙我們。”
正說著,他仿佛聽到舉在身前鈴鐺發出了聲響。
“聽到了沒?”樂山側耳對著對小孩道。
小孩趕忙也把自己手裡鈴鐺轉到同一個方向,然後便真聽到了清脆鈴聲,和平日裡鈴聲一樣。
“哇!”他收回手,把鈴鐺反過來,稀奇看著裡麵紙片兒。
樂山則一直舉著鈴鐺,另一隻手扯住他袖子,把他拉近了人群裡。
祁禹秋拉著閔煜手,在舉著攝像機記者中穿梭,閔煜護著他一直走到後方休息區域,兩人才停下來。
“就在這邊。”祁禹秋手中也是一個小鈴鐺,隻不過他不需要紙片便能分辨出鈴聲中不同。
那個記者身上味道雖然掩蓋住,但是一路走過去留下邪穢之氣卻無法遮住。
祁禹秋站在走廊儘頭,看著有些昏暗燈光下走廊,目光鎖定了其中一間房間。
他走過去,往裡麵看了一眼,房間裡坐著幾個年輕人,好像都是《凶途》演員,宗文彬也坐在其中。
一個穿著灰綠色外套人拿著水壺給幾人倒水,輪到宗文彬時,他好像停頓了一下,然後把手裡杯子放在他麵前。
坐在桌子側麵是一個乍一看上去感覺和宗文彬有些相似青年,但是年紀明顯比宗文彬大了好幾歲,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疲態。
他似乎是這間房間裡地位最高人,所有人說話都小心翼翼捧著他。
然後祁禹秋看見此人很隨意伸手,將放在宗文彬麵前水杯拿到了自己麵前,笑道:“總覺得你這個杯子比我好看,我想用,可以換給我嗎?”
他臉上帶著笑意,語氣卻是滿滿嘲諷。
宗文彬瞥了他一眼:“安義哥喜歡便拿去吧。”
被稱為安義青年哼笑,喝了口水,將被子舉在自己眼前細細打量著道:“我這個人就這樣,看見喜歡東西就挪不動眼,也學不會客氣那套,喜歡嘛,肯定是要想辦法拿在手裡啊。”
宗文彬手指輕扣桌麵,輕笑:“我倒是與安義哥不同,向來喜歡將東西先拿到手,不喜歡再扔掉,這樣就不會錯過任何與我有緣東西。”
說著看了安義一眼。
安義自然聽懂了他話,兩人形象相似,戲路也很像,按理說他完全可以營銷一波,給宗文彬按上小安義名頭,讓他一輩子無法跨越自己。
但是可惜是,就算是安義不想承認,也無法騙自己,宗文彬演技比他好,甚至在拍戲過程中像是開鋒寶劍一樣,越來越亮眼,那些老前輩都對他讚譽有加。
而他隻是稍稍有一點所謂演技,能被唐三川選中也是因為宗文彬角色有個哥哥,他靠著這張和宗文彬相似臉才勉強混了進來。
他若是敢營銷,過不了多久就能被人按在地摩擦。
總有一天,他們這兩張相似臉會被拉到一起比較,到時候他就是被踩那一個!
安義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在劇組裡唐三川對宗文彬照顧有加,他想冒險動手腳,也找不到絲毫機會。
不過快了,如今出了劇組,這世界上每天都在發生意外,誰知道宗文彬會不會成為下一個意外呢?
他垂下頭,眼神冰冷。
此時門被推開,一隻手搭在他肩上:“這麼喜歡搶人東西啊?”
帶著笑意聲音在他頭上響起,安義惱怒,這劇組裡和他同齡,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憤怒抬頭,然後就看到了一張讓他也忍不住驚豔臉,等他反應過來眼前這張臉是誰,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