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魝城,三個從來沒出過湘南的小夥子站在大街上就頭暈目眩,被人流車海晃花了眼。
而林陶則熟門熟路的帶他們來到舊城區一個小院子裡,在那院子裡一住就是大半個月,半個月後,他拿著一張名單讓三人開始動手,給那些人下蠱。
可惜名單上的人根本不是他們能接觸得到的,陵向榮還好,仗著有些小聰明,勉強搞定了兩個人。烏落和烏鉗出去兩趟,鬼鬼祟祟的在人家住宅附近蹲了兩天,差點被當成變態抓起來。
自此林陶就改變了策略,找到許多身陷絕境無力掙紮,但本身卻有一定便利能接近那些大人物的人,給他們下蠱,通過控製他們再對名單上的人動手。
祁禹秋打斷他:“林陶為什麼不把罐子奪走,非要留著你們三人的性命呢?”
根據那個老太太所說,罐子並無使用限製,烏落和那個烏鉗聽著便是一副笨呆呆的樣子,留著他們簡直就是添亂。
烏落難以置信的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殺了我們,殺人可是犯法的!他要是被警察抓住,還怎麼對那些人下手?”
得,還是個知道遵紀守法的“好青年”。
“殺了你們,他完全可以通過控製你們的屍體擺脫殺人嫌疑,然後就能徹底掌控罐子。一個人目標小,不易被察覺,豈不是更容易完成自己的目標?”祁禹秋用儘最後一絲耐心解釋道,這小子智商大概就是個還沒畢業的小學生。
烏落哦了一聲,疑惑道:“那可能是覺得留著我們三人幫他辦事,能夠事半功倍吧,反正這一個多月我們三個也出了很多力的,那些蟲子全都是我們養出來的啊。”
祁禹秋深吸一口氣,點點頭笑道:“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你們躲了這麼久,今天為什麼要對閔煜下手?林陶不怕你被我抓住嗎?還有,你所謂的那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烏落歎了口氣,小聲道:“林家的人好像來魝城了,林陶不能再出現,他前天晚上說,要是把整個玄學協會都控製了就好辦了,然後就叨叨這魝城最厲害的就是一個叫祁禹秋的人,隻要控製了祁禹秋,不怕搞不定玄學協會。”
“他還說,當初真是
看走了眼,竟然沒有發現祁禹秋還能有這本事,要是早知道……”
說著烏落故作淡定的朝祁禹秋擠眉弄眼,抽搐的眼角斜斜指著閔煜,那樣子是生怕閔煜看不出來他要跟祁禹秋說悄悄話。
祁禹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有話就說,扭扭捏捏做什麼。”
“我、我那還不是為你好。”烏落委屈巴巴,祁禹秋把他身體裡的絕命蠱取出來,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可不是那種不知好歹恩將仇報的人!
“我謝謝你,能說了嗎?”這小子磨磨唧唧,祁禹秋簡直想把他腦袋撬開看看,裡麵是不是滿腦子漿糊包著一核桃仁兒。
烏落歎息一聲,憐憫的看著祁禹秋:“他說,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賣給你假孕蠱,而是直接給你種絕命蠱了。”
說完了趕忙把自己縮回角落,鵪鶉一樣把頭埋在了懷裡,不敢看祁禹秋和閔煜兩人。
完了完了完了,他都暗示了不能說,是祁禹秋非要他說的,這、這不能賴他啊!
倆人鐵定要翻臉了,等吵完架祁禹秋還不把他大卸八塊啊!
祁禹秋眯著眼摸摸下巴,原來他體內的假孕蠱,是林陶給他種的,兜兜轉轉竟然還扯出這麼一樁舊事兒。他還在沉眠的時候,“原身”借著假孕蠱來到閔煜身邊,到底是巧合還是彆人的預謀?
閔煜則不聲不響的將人拉起來,深沉的看著他,問道:“你身上的蠱,還在?”
祁禹秋點點頭:“這小子不說我都給忘光了,不過那蟲子我早就讓它睡了,沒什麼影響。”
若是他沒猜錯,如果這一世他還未清醒,原身便會在假孕蠱的影響之下陷入瘋癲,最終死在精神病院。
閔煜拉著他肩膀的手緊了緊,低聲道:“把它取出來,這麼詭異的東西在你身體裡終究是個隱患。”
祁禹秋見他眼中有憂色,表情頓時柔下來,應道:“好,等一下我便把它取出來,你彆擔心,就算是那家夥當初給我下了絕命蠱,我也能兩根手指捏死它……”
閔煜捏住他的臉頰,眸色深沉:“以後絕對不能冒這種險,聽到了嗎?”
祁禹秋愣了一下,看到了他眼中深藏的慌亂,才抱抱他的肩膀,小聲道:“知道了,以後我絕對不會
讓任何危險的東西近身,來一個弄死一個,來兩個弄死一雙,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閔煜歎了口氣,伸手拍拍他的背。
窩在牆角的烏落小心翼翼的睜開一隻眼睛,便看到本來應該打起來的兩人,竟然抱到一起了!
這有些不對啊,裡女主假裝懷孕被男主知道了,不該掃地出門,出車禍,植物人……
“回神了!”等祁禹秋再次蹲在烏落麵前,卻發現這小子像個大齡癡呆兒一樣一臉呆狀。
烏落回過神,點點頭道:“哦哦哦,林陶說完後,便給了向榮一隻蠱,這蠱我們可還從來沒見過呢!你說怪不怪,湘南最厲害的蠱師就在我們陵水村,林家養的都是一些擺不上台麵的三流蠱,這次竟然拿出了我們都不認識的蠱,他們是突然開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