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還是得靠他侄子,好叫這小子知道,他們家林陶也不是吃素的!
吳廣峰科不相信林陶,他看向祁禹秋,想聽聽祁禹秋的意見。
祁禹秋還未說話,林陶便盯著他的眼睛,嘴角扯出一絲笑意道:“祁先生,我覺得這件事還由我來主持比較好,我有尋蹤蠱,隻要他們在探查範圍內,我們便可神不知鬼不覺的靠近。但若是太大張旗鼓,恐怕容易打草驚蛇,他們離開魝城去往彆處,又是樁麻煩事兒。”
祁禹秋看著他,嘖了一聲:“找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來這裡沒彆的事兒,就是想看看要對我家閔煜動手的,到底是長了幾個膽子,怎麼就敢這麼囂張呢?”
林陶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翹起的嘴角不自然的下垂,眼裡閃過一絲慌亂,垂在腿側的手也慢慢握起了拳頭。
吳廣峰心裡一突,上次敢對閔煜下手的三陽觀一死兩傷,這些天安靜的和鵪鶉一樣,這怎麼還有不長眼的敢對人家動手啊!
不對,祁禹秋說的是來這裡找人,吳廣峰心裡一顫,看了看乾婆婆和林家的兩個人,除他們之外,這會議室裡可就沒人敢乾出這種事兒了。
“祁先生……”吳廣峰叫了一聲。
祁禹秋擺擺手,走到林陶麵前,輕輕笑了:“林陶是吧,你大概不了解我,我這人平時裡懶散的很,隻要不觸及底線,我向來都是懶得動手。閔煜對我來說,就是絕對不能碰的底線,你打他的主意,我是絕對不能饒過你。”
林陶,對閔煜下手?
這下子不光是吳廣峰愣了,連站在林陶身後的林正初也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不是驚訝,而是懷疑,懷疑祁禹秋在信口胡謅。
林陶這孩子他了解,從小便和他大哥一樣,性子直的不行,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彆人下手。若他是真的對那個什麼閔煜下了蠱,那肯定是此人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他才施以懲戒。
林陶隻覺得心臟砰砰直跳,身上的血似乎一瞬間都湧到了頭上,他輕輕呼氣,臉上做出一個疑惑的表情:“祁先生,
你說什麼我沒聽懂,我不認識你說的閔煜,為什麼要對他下手?不是彆人往我頭上潑臟水吧?”
該死的陵向榮,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然讓祁禹秋逮到了!
不行,必須要在他們被帶到玄學協會之前,讓這三人再也開不了口……
不然他們林家還來不及站穩,就要成為玄學協會和湘南玄學界的眼中釘了!
他悄悄抬起手,摸到了裝在褲兜裡的一個小瓶子。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了結那三個人的性命,手腕卻被祁禹秋死死捏住,他疼的表情瞬間扭曲,甚至聽到了骨頭哢哢的響聲。
“你、你放開我!”林陶咬牙切齒道。
林正初也看不下去,上前要幫忙。
祁禹秋反手用巧勁兒把人推開,另一隻手則從林陶的兜裡把小瓶子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想殺人滅口?”祁禹秋眨眨眼,“你不是說我是這魝城頂頂厲害的人物嗎,那是誰給你的勇氣,還敢當著我的麵兒搞這種小動作,是不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了啊。”
小瓶子打開,赫然是一隻藏在繭子裡的母蠱,由繭子的形狀和上麵的四色環可以看出,這還是一隻少見的四色絕命蠱母蠱。
捏死了這隻母蠱,子蠱便會失去控製,在宿主體內發瘋,直到也隨母蠱而去。
林正初看著林陶,有些難以置信,他竟然把絕命蠱這等惡毒的東西種到彆人身上,剛剛還企圖把種蠱的人給殺了?
這、這真是他乾出來的事兒?
林陶穩了穩心神,輕哼道:“祁先生,你可彆張口閉口就汙蔑我,這不過是我為了做實驗,種在實驗室小白鼠身上的四色母蠱罷了,你若不信,完全可以打電話給我的同學,問他們實驗室是否有這樣幾隻小白鼠。”
祁禹秋擺擺手,笑道:“不要跟我解釋,沒用,我來是跟你算賬的,而不是要跟你掰扯到底有沒有證據的,我說是你那就是你,不服,你就憋著。”
吳廣峰:……
連乾婆婆滿是皺紋的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表情,祁禹秋這話說的簡直就是在仗勢欺人。
林正初卻是火上心頭,他算是聽明白了,姓祁的就是來找林陶茬的,他一把將侄子拉到身後,看著祁禹秋冷笑道:“我們林家雖不
是什麼大家族,但也容不得外人無緣無故欺辱!祁先生,你厲害,你想對我侄子動手,那就先把我這個老頭子弄死再說!”
“吳會長,你也聽到他的話了,無憑無據給我侄子戴了頂大帽子,你就看著這小子在玄學協會撒野嗎?”
吳廣峰歎了口氣,看著祁禹秋無奈道:“祁先生,你就好好說話吧!”
祁禹秋說出這種話,手裡肯定握著證據,剛剛那兩句話聽著是很厲害很有氣勢,但、但總歸有些不合適。
吳廣峰的話音落下,林陶卻拉下林正初護著他的手臂,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揚聲道:“祁先生,我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見麵就給我潑臟水了想弄死我了,是不是怕我發現你的異常,揭穿你不可告人的秘密?”
“怪不得,我就說祁先生與上次見麵相比,怎麼變了這麼多,原來是這樣啊!”
這打啞謎一樣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滿頭霧水,這樣是什麼樣?祁禹秋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林陶抓到了,今天這事兒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祁禹秋有些不耐煩,對吳廣峰道:“人在我家地下室關著,你讓人帶他去找剩下的兩個人,把他們帶過來。另外兩人身上還有種有絕命蠱,什麼都彆問,等來了再說。”
吳廣峰點頭,立即下令,吩咐人去祁禹秋家裡。
乾婆婆拐杖狠狠敲在地上,沉聲道:“我也去,我要親手把那小子的腿打斷!”
祁禹秋道:“彆,您老就在這呆著吧,烏落那小子身上的蠱我已經取出來了。”
乾婆婆冷哼一聲:“取出來乾什麼,就該讓他吃點苦頭,不長腦子的東西!”
話雖如此,她臉上的神色卻鬆了許多。
林陶見祁禹秋根本不理會他的話,表情有些猙獰,眉間也帶上了戾氣,這家夥難道就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抖出來嗎?
等交代完了祁禹秋才看向他:“證據馬上就到,那我們就直接來算賬吧,我想想啊,上次對閔煜動手的是三陽觀木先那個老東西,魂飛魄散了。你是玩蠱的,不如體驗一下萬蠱噬身是什麼感覺?”
“你!”林陶咬牙,獰笑道:“祁禹秋,你一個奪人身體的孤魂野鬼,也敢這麼出風頭,是不是仗著自己那點本
事,覺得沒人看的出來啊!”
“什麼?”林正初本來被氣得頭發暈,聽到侄子的話驚訝的看向祁禹秋。
此人是奪人身體的孤魂野鬼?
祁禹秋饒有興致的看著林陶。
林陶絲毫不懼,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對吳廣峰道:“吳會長,想必您不會不知道,此人幾個月前還是個小明星,那時候我就認識他,祁禹秋分明就是個什麼都不會,一心想爬彆人的床換取資源的草包,當時他找我,是為了用蠱假裝懷孕嫁給閔煜,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成了玄術大師呢?”
“怕是哪個有點手段的,生前布置好一切,死了便上了祁禹秋的身!這樣的人,您能相信他說的話嗎?”
奪舍,在玄學界裡是最讓人不齒的行為之一,但是奪舍這件事,卻極為不易。想找一具與自己命理相似的身體,根本是大海撈針,而且找到之後,還要生煉身體原本的生魂,直到生魂完全消散,才能徹底占據身體,頂替彆人繼續活下去。
遇到奪舍之人,無論是誰,向來是不會放過的。
林陶說完之後,心臟激動的砰砰直跳,祁禹秋是奪舍的,如此惡毒的人,玄學協會肯定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定要將他打得魂飛魄散。
等烏落那三個人來了,他就咬死事情不是自己乾的,祁禹秋如此惡毒,說不定是他乾的呢?
至於絕命蠱,那是祁禹秋偷換了他的試驗品,是想栽贓陷害他!
他甚至開始為祁禹秋感到可惜,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好嗎?非要招惹他,如今落得這個地步,隻能說一句自作自受。今天祁禹秋不找過來,那他肯定不可能主動提起這件事,以後他們也許還能合作,一個是蠱術上的天才,一個是玄術大師,豈不是無敵了。
可惜啊可惜,這一切都被祁禹秋的蠢給毀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
然而林陶的話卻並未讓在場的人變了臉色,他們隻是靜靜的看著他,表情帶著嘲諷和不屑。
祁禹秋歎了口氣:“你玩蠱就玩蠱,不要對自己不懂的領域指指點點好吧?這樣很容易成為笑話的。”
乾婆婆笑出了聲,道:“如此蠢笨還自作聰明之人,著實少見。”
“怎、怎麼回事?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