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昂到底在乾什麼?竟然連陳經國都害了,難道陳家的人和陳經義就眼睜睜看著他乾出這種事嗎?”玄清坐在玄學協會正堂,冷聲道。
宋英才蹲在地上,看著宋經國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然後又恢複了平靜。陳經國是他的父親,然而這人自從出現後,帶給他的全是壓抑,比一個陌生人還不如。如今陳經國變成了一具屍體,他雖慶幸自己終於解脫了,但心裡還是有種莫名的失落和空虛。
從今往後,他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家寡人了。
“陳飛昂在陳家向來是說一不二,陳經義在乎的除了他這個兒子,就是整個陳家的利益,若是死一個陳經國能為陳家換來更大的利益,他肯定毫不猶豫的支持陳飛昂。”宋英才起身道。
聽到他的話,在座的幾個人都暗罵了一聲,陳家淨出些瘋子。
祁禹秋坐在桌子旁,拿著三枚銅錢不停的卜卦,按理說陳經國與陳飛昂有血緣關係,又參與了此事,肯定與陳飛昂因果牽連極為深重,應該很好找到陳飛昂的相關線索。
但奇怪的是,任他怎麼算,眼前都像是遮了層霧一般,算不出陳飛昂的下落和下一步動作。
他歎了口氣,收起銅錢,對目光殷殷的吳廣峰微微搖了搖頭。
吳廣峰眉頭的皺紋更深了,苦笑道:“連祁先生你都算不出來,我們還能做什麼,難道就這麼乾等著,等著下一具屍體出現嗎?”
“我想不通,他到底是為何能完全將自己隱藏起來,隻要是活物就不可能在這世上全完不沾因果,但我就是看不到他的蹤跡,奇了怪了。”祁禹秋揉揉太陽穴,就算陳飛昂死了,做出這種事情後行跡也不可能完全從這個世界消失啊,而且在他記憶裡,也從來沒出現過能徹底遮掩自身因果的法器。
“到底是怎麼回事?”玄清也是放空了眼神,喃喃自語道。
“他是天眷之人,有天道庇護,自然不可能被你們得出蹤跡。”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身影出現在大門口,來者是個大約六十多歲的老人,身穿黑色唐裝,拄著棕黑色拐杖,臉色略有些蒼白,眼睛卻十分深邃。
吳廣峰一
看到他,立刻起身小跑著迎上去,將人扶進了大堂中。
向來不注重規矩的玄清此時也站起身,規規矩矩向老人行禮:“終老先生。”
老人微微點頭,然後便笑眯眯的看著祁禹秋,祁禹秋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笑著低頭行了禮。
吳廣峰拍拍祁禹秋的肩膀道:“祁先生,這位便是我們玄學協會的會長,玄學協會就是由終會長一手創立起來的,隻是終會長早些年太過操勞,身體不太好,協會裡的事情才有我暫代管理。終會長可是一直對小友關注有加,最近這段時間恰好是他老人家修養的時間,才一直沒機會和你見麵。”
祁禹秋剛要說些什麼,終會長卻擺了擺手,笑道:“小友不必多禮,坐吧。”
幾人落座後,玄清忍不住問道:“終老先生,您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陳飛昂那小子手段陰毒,幾乎滅絕人性,怎麼會是天道眷顧之人?”
這樣一個人,不被天降玄雷劈死都算是好的了,怎麼還成了上天的寵兒呢?要是真的,玄清都想罵天道眼瞎耳盲了。
終老笑了兩聲:“誰說被天道眷顧的,就得是心懷蒼生的大好人?當天道有了私心,誰能替它解決問題,便是它要庇護之人。”
玄清心裡一跳,天道有了私心,天道怎麼會有私心?天道有了私心那還了得!!
終老微微扭頭看著祁禹秋道:“小友青烏之術已經是登峰造極,但想要算出陳家那位天眷之人所處位置,還是需要借助一點外力。”
說完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副龜甲遞給他。
祁禹秋接過龜甲,發現這東西隻是表麵是一副龜甲,但材質他卻摸不出是什麼東西,他抬頭看著終老,臉上帶了些微微的疑惑。
“你用就是,不用糾結是什麼東西。”終老滿麵慈祥。
祁禹秋也不再耽誤,吳廣峰也趕緊吩咐人準備卜卦需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