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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我們公會的A級玩家,「遊隼」。”
伯爵指了指跟在他身側的短發女玩家,向穆載言介紹道。
“大概不需要我做介紹,「黑騎士」你和「遊隼」,應該就是在‘那個副本’裡認識的吧。”
穆載言點點頭:“我們確實曾在《人魚墜落之地》合作過。”?
遊隼在伯爵的示意下,向穆載言透露了更多的內情:“其實,我當初會匹配到那個副本並不是完全的巧合……
如果不是「海盜」當初邀請了「黑山羊」組隊進副本,《人魚墜落之地》的鑰匙,按理應該會落在伯爵手上。
因為海盜為了履行諾言、拒絕出售手裡的副本鑰匙,遊隼任務失敗,她就隻能回去找伯爵請罪。
但伯爵並沒有責怪遊隼,而是又用了一些手段,讓她“匹配”進了《人魚墜落之地》的副本,還囑咐她說,道具和積分都不重要、隻要能弄清楚副本的劇情與細節就好。
當時遊隼就隱約感覺,伯爵是想通過這個副本驗證什麼事。
“在「魔形者」取代殿下的第一年,他為了徹底掌控殿下的紋章能力,把一年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副本中。”伯爵接過話頭,“當時我以為,殿下是因為「商人」的死走不出來,想著讓他在副本中熬過那段時間也好。”
“「商人」出事的那個副本,我們是完完整整調查過的,參與玩家各個都有名有姓,不存在謀害與禍水東引……存粹就是Boss藏得太深、力量太強。”
“所以,我們都在為「商人」的死而可惜,沒有想到殿下的不對勁是有其他可能。”
“第二年,「魔形者」已經徹底掌控了【報喪之詩】,也就是那時候,我們發現‘殿下’變了。”
曾經氣質溫和病氣的青年,開始變得陰鬱、甚至有些陰狠,在那段時間內,“霧都”的招人標準,也愈發向一個“標準”的公會轉變——要強、要狠、要有野心、要在副本中不擇手段。
“殿下”慢慢變成了伯爵最初期待他成為的王國繼承人,可伯爵並不能感受到哪怕半分喜悅。
年長者發現,明明還是那樣的樣貌,還是那樣的能力,甚至記憶和一些細小的習慣性動作都和曾經一樣……“殿下”卻不像是曾經的殿下了。
伯爵也曾懷疑過是不是「人偶師」搞的鬼。
但無論他用什麼樣的道具和手段,都檢測不到“殿下”身上被控製的痕跡,他的代號、稱號、排名都在排行榜上好端端地顯示著。
後來,也就是第三年,E-616星域登陸方舟,小「疫醫」的名號異常顯眼。
「疫醫」聲勢浩大地將小「疫醫」招進公會,讓他成為自己的“繼任者”,即使後來小「疫醫」爛泥扶不上牆,「黑山羊」登臨新晉榜榜首,「疫醫」的這份青睞也沒有改變的跡象。
伯爵再一次察覺到不對。
他開始對“殿下”展開了更隱蔽、更細致的試探與觀察,而
且不止是觀察「疫醫」,他連小「疫醫」也一起關注著。
在調查過程中,他發現了遊隼被刻意打壓的情況,也發現小「疫醫」似乎是在刻意扮作無用與低調,還發現“殿下”這兩年在隱蔽地調查、收集、銷毀、塵封一些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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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近的就包含《人魚墜落之地》。
趕在“殿下”對海盜出手前,伯爵安排了遊隼先去拿鑰匙,失敗之後又安排她進副本……拿到完整副本情報的那一天,伯爵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手指的顫抖。
也就是在這時候,在《人魚墜落之地》扮演人魚茵蒂斯的「黑山羊」,將小「疫醫」可能遇到的危機告知了尚未成立“騰龍”的特殊調查組。
特殊調查組和伯爵同時秘密接觸小「疫醫」陳遇,陳遇後來也因此成為了“騰龍”與“霧都”建交的橋梁。
“霧都”新招收的成員大部分是假疫醫招進來的,伯爵雖然憤怒,但也不打算打草驚蛇,畢竟他還不清楚對方究竟是如何竊取了殿下的一切,殿下又有沒有……還活著的可能。
“騰龍”的軍人幫忙展開了調查,伯爵也用他多年經營的關係網,尋找著黑暗中的線索。
最後,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極其不起眼的、名為「魔形者」的代號上。
這種代號,表麵上看就像沙礫,比「小醜」的代號還慘,基本都熬不過C級,但極少數的時候,他們又會在排行榜上短暫地出現那麼一會兒,又很快“死去”。
——但事實上,會出現這種現象,是因為「魔形者」想要成長,就得像寄居蟹一樣,不斷不斷地,尋找更強大的“殼子”,他們的紋章甚至能讓他們在某些情況(比如在對方無防備的情況下偷襲暗殺)下跨級搶奪玩家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