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帖?”梁聿抓住關鍵詞, “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榮叔閒說詩詞的事情交給他辦,就是這麼辦的?
跑去其他書院下戰帖?
“阿兄不知?”二郎反而有些詫異了, “榮兄說是阿兄托他辦的事情。”
三郎在一旁點頭。
如果榮兄沒有這麼說的話,他這般不愛惹事的性子, 是不願意和他一起去彆家書院門口挑釁人家的。
“我?”梁聿手指自己, 也是一臉詫異。
“我托他辦什麼事情了?”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他有托榮叔閒去彆的書院門口踢館子?
二郎和三郎見阿兄不知其中情況,立馬你一嘴我一句, 給阿兄說起那榮叔閒是怎麼哄騙他二人去幾大書院踢館的。
“今日旬假,我和三郎早上才起床,就見到榮兄在院門口站著。”當時二郎也嚇了一跳, 他正在劈柴呢,三郎捉住五郎這小臟鬼在給他洗臉,小五郎愛玩鬨,開了院門想跑出去,正好撞在榮叔閒身上。
“我瞧榮兄衣裳都有些潮濕,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三郎接道。
“我們請他進來,他也不進,說是你這邊有急事叫他辦,又說他一人唯恐辦不好這事, 才過來請我們二人與他一同前去。”
“我們聽說是阿兄你交代的, 就隨他一起去了。”
這會兒二郎和三郎回憶起來,上午的事還真和趕鴨子上架一般。
“我們先去的梅花書院。”
“阿兄應該知道的, 梅花書院是山長師兄開的,這幾年一直與我們書院彆苗頭,想要超過我們書院, 隻不過我們書院當年甲舍出了阿爹一個秀才及第,還有榮相公當年也是在我們書院求學的……”
梁聿聽這話,又是一臉迷茫。
他應該知道什麼?
進入書院之後他一直埋頭忙著畫的事情還有漫畫小報的事情,關於書院裡的事,可能真沒有兩個弟弟了解的多。
阿爹當年也是在甘泉書院求學的?還是甲舍?
還有當朝宰相,九郎他叔公也在甘泉書院念過書?
怪不得九郎在甘泉書院這麼拽,都還沒有被校長,不,山長找去談話,原來是上頭有人啊……
梁聿腦袋瓜子裡又摸到了一點東西:不會他上課開小差,夫子也沒有多追究,不會是沾了阿爹的光吧……
華朝秀才及第的上上等狀元可不是那麼容易出的。
梁聿心中雙手合十:多謝阿爹保佑。
還出門在外的梁勉突然打了個噴嚏:家裡那個臭小子想他了?
為什麼不猜是娘子想他?
因為他和娘子琴瑟和鳴,娘子必然日日都想著、念著他,所以如今打噴嚏,一定是家裡幾個沒良心的臭小子,終於舍得想他這個阿爹了。
阿爹邏輯滿分。
“然後呢?”話回正題,梁聿催促兩個弟弟繼續講後續,就不用表他家阿爹的豐功偉績了。
“和我們書院一樣,梅花書院也是閒雜人等不許進的。”二郎道。
三郎在旁邊點頭附和,然後接下話茬。
“榮兄帶了個銅鑼,直接就在梅花書院門口敲了起來。”
梁聿聽到這操作,眼睛都要從眼眶裡掉下來了。
真沒看出來,榮叔閒那家夥還是個社牛啊!
“你倆沒攔一下?”他記得自家三郎是個再靦腆不過的性子了吧,榮叔閒這操作,三郎的臉還不得當場燒起來。
而事實確實如此,現在三郎回憶起來,臉上還有些發燙。
“我和二兄沒來得及攔。”三郎道。
二郎咂舌,“上來前,我都不知道榮兄是把那銅鑼藏在哪裡的,他背上背個書包,我還以為他裝的書。”
他們甲舍的人,隨時隨地身上背個書包,裡麵裝幾本書已經是基礎操作了。
他和三郎有阿兄教人給做的書包,一個斜挎的,一個雙肩的,能放不少書,因為款式新穎,還被他們甲舍的同窗借去,做不少一樣的書包出來。
現在他們甲舍人人都有個書包,或斜挎,或雙肩,若是那個沒有,還會被其他背地裡笑話落了伍,或者覺得他沒有上進心。
梁聿為了方便弟弟們的隨手之作,也算是引領了甘泉書院的潮流。
“他在書包裡放了個銅鑼?”
二郎點頭,繼續說道:“榮兄銅鑼一響,我估計半個梅花書院的人都聽到了。”
“梅花書院的門房還以為我們是過來賣藝的,還想趕走我們。”三郎一邊補充著,想到自己在梅花書院門口被人認成賣藝的,臉上又臊的慌。
“那個門房也是看人下菜碟!”說到這裡二郎還有些生氣,他扯扯三郎今天穿的衣服,“三郎本來想著今天在家帶四郎五郎兩個,就穿了件阿兄的舊衣裳。我穿的新衣,榮兄衣裳也沒有差的,那門房就挑軟柿子捏,還差點把三郎推到了。”
梁聿聽到這話,也生氣。
“沒讓他傷著三郎吧?”仔細打量了三郎周身,見他好好的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