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食物不健康。”
“吸二手煙和汽車尾氣也不健康啊。”
“這二者並不一樣。”
段沫顏擦擦手,將油紙包舉高:“您要嘗嘗嗎?很好吃的。”
靖軼一滯,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下去了,他彆過頭:“不用了。”
段沫顏聳了聳肩,看來元帥大人不會吃辣,她低下了頭,所以並沒有看到他冰藍色眼眸中閃爍的流光。
淨化師們的武術防衛課不過一上午而已,一周隻有兩次,議會不指望她們個個身手過人,頂多學些自保的能力。
靖軼站在高處,看著段沫顏背著包漸漸走遠,她的身影逐漸融入繁茂的樹林中直到看不見。
隻有極少數人知道,這位天賦異稟的年幼淨主,還是個純血的人類。她才是這個聯邦,真正意義上唯一的人。
體育館邊的小道,兩名穿長袍的男人站在路邊說話,他們想必也是看見了剛才離開的段沫顏。
“這位倒是少見的不驕縱。”
“聽聞上課也是十分認真努力。”
其中一人搖頭晃腦:“聯邦之前一共七位大淨化者,現在成了八位,七大洲的平衡被打破,奧維維亞洲勢必成為眾矢之的。”
“南卡文洲雖極寒,他們那位淨主的血脈基因卻很強大,十多年都不曾衰退。霍本臘洲的高階淨化師近些年來增長最快,他們也因此目中無人。遜提洲、庫加德諾洲的淨主都是老資曆的人物了,收下的學生不知多少,桃李滿天下。”
他們肆意評價著彆人,語氣輕鬆帶著漫不經心。
靖軼就站在一牆之隔的地方一動不動,他隻要不出聲,就仿佛和環境融為一體。
那兩人卻還在說。
“隻有奧維維亞洲,朝娟淨主成名三十年,年紀越大實力也消退的厲害,近些年來連麵都不露,和蒸發沒什麼兩樣。沫顏淨主雖然年輕,但是出生存疑,連家族都沒有,她雖然天賦強大,但是未來能否繼續走下去,還得看婚約家族,近些年因意外夭折的也不少……”
這人議論到一半忽然噤聲,仿佛被某道刺骨的視線盯住,從腳底升起一陣瀕死的戰栗。
他們顫巍巍回過頭,見一男人自體育館大門內徐徐走出。
來人銀發黑衣,麵無表情,周身仿佛籠罩在肅殺的氣壓裡,壓得人喘不過氣。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慘白:“元、元帥?”
完了——聽聞這位元帥近些日子是給淨主單獨輔導武技的,而他們剛才就當著他的麵討論段沫顏……
軍靴踩在石子路上,發出清脆的踢踏聲,靖軼麵色不變,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二人心臟上,沒人敢動或跑,因為身體都仿佛被凍住了。
靖軼瞥了眼兩人:“接著說。”
他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屬下不敢……”
“誰給你們的膽子在背地裡議論淨主。”靖軼沉沉道,兩人腦門上不斷淌下冷汗,但又不敢擦去。
“身為教師,你們應該在課堂上。”
兩人東張西望不能言語。
靖軼冷漠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身份牌,不再說什麼,他隻是隨手調出終端,抬手操作了兩下。
“議員編號33098、42101,今日起剝奪你們在議會學院授課的權利,如果再次進入學院將會被士兵緝拿。現在馬上離開吧,不要讓我送你們走。”
兩人瞬間麵如死灰,他們彎腰道歉:“是……對不起。”說完就縮著脖子灰溜溜地跑了,比誰都快。
靖軼冷漠地看著他們逃也似地離開,作為聯邦最高軍銜三軍軍團長,宿冰軍團的元帥,他具有特殊權利,可以對任何部門的低級官員作出先行處罰,且不受議會監管。
隨手清理掉兩個嚼舌根的議員,對於他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再說,靖家是屹立百年不倒的老牌軍隊世家,為聯邦立下汗馬功勞,他們家人的軍銜加在一起,整個洲都沒有人敢動。
靖軼順著段沫顏離開的小路走著,腦海裡又回想起剛才那二人說的話。
‘出生存疑、沒有家族、未來成謎……’
年幼的淨主,沒有強大的家族庇佑,議院和政府隻是追逐權利、利益的集團體,她就像一顆被強製擰上的電燈泡,在眾人手裡發光發熱。
他們兩人說的也不是全沒有道理,在幼時夭折的淨化師很多,就算是近些年,因為意外身故和失蹤的也不少。
其中也不缺少天賦極強的個體,她們的人生被各種權利爭鬥捆綁,在高位者眼中,段沫顏的命運幾乎就掌控在她未來婚約者的手中。
“婚約家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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