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
祝星枝愣了一秒,反應過來他的話,當真可憐地說了起來:
“腰疼。”
“還有腿,腿也疼……”
她勾住他的脖子,“你都幫我揉揉呀。”
陳容予看著她非但不羞澀,反而纏著送上來的模樣,壓住心底竄上來的火,抬手捏住她臉頰,啞聲反問:“祝星枝,一點不知道害臊的?”
她笑笑,“不知道。”
“而且某些人明明知道我是開玩笑的,現在這樣壓著我,還說要幫我揉一揉,是誰先主動來著?”女孩伶牙俐齒的狡辯。
“……”
陳容予發現,祝星枝這樣的女孩,這輩子估計隻會遇見一個了。
她吻上他下巴,輕咬了下,笑著打趣他:
“不過你怎麼還和四年前一樣,一撩就有反應呀?”
她本來都做好準備,看他很長一段時間無動於衷了。
男人握住她的手,眼底幽黑地看著她,眉峰蹙起,“彆亂動。”
“乾嘛……”
他側首咬住她的耳垂,胸膛起伏,警告的聲線極度喑啞:“不怕我再次把你弄暈過去,就老實一點。”
他的話伴隨著滾/燙的氣息燙得祝星枝心口一麻,一些特彆的回憶隨之撲麵而來,她體會到他的隱忍,不禁彎唇:“我才不怕呢。”
她扯住他領帶,“陳先生要不要先試試看?”
陳容予無聲與之對視。
心底有一道聲音是最後理智的拉扯——
再等等。
他想要的,不單單是四年前的那些。
他鬆開手,坐起身來,祝星枝就知道他不敢,哼了聲,“論文還沒講完呢。”
“電腦拿過來。”
她坐起來,把茶幾上的電腦搬給他,順帶著湊近他,笑容如小狐狸般:
“陳老師,你好好講課,彆動不動就壓著人家。”
陳容予滾了滾喉結,冷聲道:“你認真聽,聽不懂彆來問我。”
“行呢。”
講完了全部內容,陳容予把電腦還給她,站起身,“你收拾一下。”
“哦。”
走了幾步,他回頭,淡聲道:
“女老師的事。”
“怎麼了?”
他移開目光,“我和她不熟,是同一個辦公樓的,但是沒說過幾次話。”
祝星枝愣了一會兒,跳到他麵前:
“你怕我吃醋?”
“剛才誰想方設法堵住我的嘴的?”
祝星枝想起自己剛才的舉動,揚了揚唇,占有欲作祟:“反正除了我之外,你不許靠近其他女生。”
他沒回答。
算做默認了。
陳容予走後,祝星枝回想著剛才的舉動,覺得她是不想要自己還沒得到的東西被彆人覬覦。
吃醋……
不是喜歡一個人才有的感覺嗎。
她向來沒有這種真摯的情感,她對陳容予,還算不上喜歡吧。
男人從房間出來,看到她還在原地站著,“去收拾。”
她回過神,“嗯。”
……
二十分鐘後,陳容予把她送到了家,彆墅門前,祝星枝解開安全帶,就聽到他問:
“現在還是一個人住?”
她呆了下,“嗯。”
她笑看向他,“歡迎你隨時來我家我玩。”
女孩下車後,陳容予看著她走進大門,踩下油門駛出,心事浮現。
祝星枝的父母,還是不經常在她身邊。
或許這四年來,都是這樣。
她是一個缺少教導的叛逆少女,這四年很有可能玩得特彆壞,交了多少個男朋友,或者是像對待他一樣,隨便拉了個人就去過夜。
心底有個聲音叫他遠離。
但還有隻無形的手,一直在把他推向她。
-
三月份,商院開始進行畢業晚會的選拔和排練。
因為祝星枝連續拿了兩屆校園十佳歌手,所以商院希望她獻唱一首歌曲,而且會和其他節目連在一起,做成一個連續故事的大彙演。
祝星枝欣然應允,最後挑了由“接個吻,開一槍”、沈以誠、薛明媛共同演唱的《失眠飛行》。
這首歌有分男女聲,她在糾結是自己獨唱還是找人合唱,院方那邊就說找個人合唱可能現場效果更好。祝星枝就找到了錢元勳,是她一個玩得很好的男性朋友,也是曾經一起參加過歌唱比賽的,經常互懟。
排練的時間比較趕,所以祝星枝更多時間都在和錢雲勳練唱,有一周的時間沒去見陳容予,有次和他打電話,她就說明自己最近在為畢業晚會準備節目,對方沒說什麼。
周五下午,是第一次節目的串聯排練。
祝星枝到達禮堂的時候還早,她坐在前排吃著甜筒,悠閒地和錢元勳聊天,忽而眼前出現一抹身影——
陳容予一身休閒黑色衛衣從門口走了進來,深色褲子把身形拔得清落修長,身後跟著幾個老師和同學。
他怎麼會來這?!
一群人走近,陳容予清疏寡斂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停了幾秒,就被身旁的說話聲就打斷。
祝星枝有點懵然,直到眼前晃過一隻手:
“喂喂喂,看什麼呢?”
祝星枝打掉錢元勳的手,“彆吵我看帥哥啊。”
錢元勳摘掉鴨舌帽,露出雅痞的側臉,“帥哥坐你旁邊,你看誰呢。”
祝星枝睨他,“滾。”
“誒你這個人……”
祝星枝不理他,起身邁開步伐。
陳容予看著手中的文件夾,隨意抬眸,就看到穿著黑白格學院風短裙的祝星枝走了過來,一雙杏仁眼黑晶晶的。
到他麵前,“陳老師,你怎麼會在這?”
“來看我排練呀?”
陳容予:“我自己排練。”
“啊?你排練什麼?”
“你的前一個節目,詩朗誦。”
“哇,你還會詩朗誦?”
“學院安排的。”
她舔著甜筒,不禁笑了,“還挺期待的。”
男人沒說幾句,祝星枝也要回去忙了,臨走前,她微微靠近他,作勢好奇在看他手中的文件,用隻有他聽得到的音量開口:
“好幾天沒見,特彆想你呢。”
她身上的梔子花香味湧至鼻間,陳容予翻看著紙張的動作頓了下,撩起心頭一片燥意。
她不等他回答就溜走了。
回到位子上,錢元勳問她:“你認識那個陳老師啊?你找他說什麼了?”
祝星枝把最後一口甜筒脆皮塞進嘴中,拍拍手,含糊不清道:“沒說什麼……”
人員都到齊後,導演集中大家說了幾個注意事項,就進入正題。
陳容予和幾個師生的表演是關於祖國和個人的勵誌詩朗誦,他們在舞台上時,祝星枝的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過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