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瑩瑩不看他,隻是重重點頭。
司徒峻有些遺憾地道:“自從雙腿殘廢後,我許久許久不曾跟人交流,口舌都不甚利索了,現在得知可以重新站起來,我很高興,想把那些日子藏在心裡的憋悶都發泄出來。”
“不過,如果瑩瑩不想聽我說,那我不說了。”他笑了一聲,“回屋後,我說給自己聽就好了。怎樣也不能惹瑩瑩不開心。”
宋瑩瑩:“……”好了,這下她又成壞人了。
“你說吧!”她隻好道。
他願意說話,說就是了,大不了她堵著耳朵不聽。
司徒峻便指著滿園子的花,背詩給她聽。
他著實記得不少詩,每指著一種花,就能背出一首不同的詩。背完,又誇宋瑩瑩,譬如某種花不如宋瑩瑩嬌俏,某種花不如宋瑩瑩鮮妍,某種花可以簪在宋瑩瑩的發間,會襯得她更明媚。
反正是沒完沒了。
宋瑩瑩即便堵著耳朵,哪裡就真的聽不見了?不過是叫他知道,她不想聽。
但司徒峻好像看不見似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不停地說啊說。
她不知道怎麼,忽然有點生氣,一把捂住他的嘴。
手心裡頓時充滿了柔軟的觸感。他的臉很軟,皮膚又細又滑,手感好極了。
而他柔軟的唇剛好觸到她的手心,異常的嬌嫩,讓她不由得一怔。
剛生出的氣,莫名其妙就散了。
司徒峻被她捂住嘴巴,一動也不動,隻是安靜地呼吸著。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宋瑩瑩的手心,漸漸的讓她心頭生出一點異樣的感受。
她將他捂得更緊了些,凶巴巴地道:“不許動!也不許喊人!不然殺了你!”
司徒峻:“……”
他還以為瑩瑩不想聽他嘚啵嘚,原來是想跟他玩刺客和小侯爺的遊戲嗎?
有意思,他心裡想。
“不要殺我。”他輕輕地道,“我可以給你銀子。我有許多銀子。你想要什麼都可以。”
宋瑩瑩心頭莫名就浮現出了采花大盜的劇本。她心裡窘了窘。玩什麼都行,就是采花的遊戲不能玩。
想了想,她惡狠狠地道:“看你坐著輪椅,想必一定是永安侯府的小侯爺了?那你一定知道永安侯府的密室在哪裡了?”
“什,什麼密室,我不知道!”他把頭搖得撥浪鼓一樣,趁機親著她的手心。
宋瑩瑩隻覺得手心裡被柔軟的唇瓣蹭來蹭去,隻以為是姿勢的緣故,也沒多想,惡狠狠地繼續劇情:“哼!你肯定知道!不要想掩飾了!”
說著,她比出手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快說!不然現在就割掉你的頭!”
司徒峻:“……”哇,瑩瑩好血腥,好殘忍,好暴力!
他有些激動!
“好,好 ,我告訴你。”他害怕地說道,伸出手來,朝前一指,“在那裡,我給你引路,請你不要傷害我,我雙腿殘廢,已經很慘了,俠女務必留我一命。”
宋瑩瑩扮演的刺客是個很凶惡的角色,此刻惡狠狠地道:“你都這麼慘了,活著也沒意思,不如我發發善心,幫你解脫啊?”
司徒峻暗暗發笑,口中卻懇切地道:“不要。我有喜歡的姑娘,隻要我活著,就能每天看到她。看她一眼,我就覺得很快樂。彆說隻是殘了雙腿,便是雙手也殘了,我也要活下去的。”
宋瑩瑩:“……”
呸!提什麼不好,提起這茬來?
“哼!少囉嗦!快指路!”她趁機用手刀割了割他的脖子。
司徒峻便配合地瑟縮了一下,指著花園的出口道:“請俠女跟我來。”
兩人回了院子。
宋瑩瑩把司徒峻推到屋裡,又用手刀在他脖子上砍了一下:“現在你暈了!知道嗎?明天早上才能醒來!”
“是,我暈了。”司徒峻抿唇忍笑。
等宋瑩瑩走後,他實在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瑩瑩喜歡玩這個?那他天天跟她背詩,是沒什麼意思。
指尖輕輕敲打著扶手,他腦子裡過了許多個劇情,又覺得不夠刺激。暗暗想道,明天叫下人出府一趟,把現今流行的本子都買一套回來,他要好好學一學。
作者有話要說: #城會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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