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瑩瑩拿到了新的任務。她看著封皮上的書名, 表情囧囧的。
這本書的名字叫《竊心嬌妻》,宋瑩瑩看著這個名字, 下意識地認為,這是那種很古早的霸道總裁小嬌妻的——你偷了我的心, 我要把你抓回來,困在身邊,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她深吸一口氣,揭開封皮。看到第一段後, 不禁眉頭一挑, 有點驚訝,居然不是霸道總裁小嬌妻!是霸道少主小嬌妻!
區彆好大哦!
“寶兒, 這個任務你要好好做。”這時,係統的聲音響起來:“這是我們一個冷門係統的任務。它的任務者不太行,做了兩次都失敗了。再失敗一次, 它就要被主腦拆了。爸爸現在不是跟反派係統杠上了嗎?需要拉選票!你好好做, 爸爸就多一票呢!”
宋瑩瑩就問它:“做這個任務,我能得到多少積分?”
“六個。”係統答道。
宋瑩瑩有點嫌棄。
“寶兒,就當幫爸爸一個忙。”係統說道, “爸爸平時待你不薄吧?現在爸爸需要你。”
“我又不知道你平時怎麼待我的。”宋瑩瑩撅了撅嘴, 每次做完任務, 相關記憶都會被清除掉。然而說是這麼說,她還是很快點了頭,“六個積分也是積分, 我做。”
潛意識裡,她覺得係統的確待她不錯。
低下頭,起來。
這是一個江湖風的故事。女主是一個盜賊幫派的大小姐,她想要繼承幫主的位置,就必須完成一項考驗——偷出江湖中三大幫派的鎮派之寶。
江湖中第一大幫派是驚雲山莊,鎮派之寶是一顆解毒珠,來曆不明,但是不管什麼樣的奇毒,隻要含住解毒珠七日,都能夠解掉。
女主就去驚雲山莊偷解毒珠。她具備早期言情女主必備的素質——路癡。她溜進了少莊主的房間,並且看到了少莊主洗澡,被少莊主的完美身軀所衝擊,她流下了兩行鼻血。驚慌之下,她隨手拿起什麼擦鼻血,擦完卻發現那是少莊主的內褲。
就這樣,她惹到了少莊主,也就是男主。她驚慌之下,奪路而逃。少莊主追出來,就要拿下她時,卻被山莊裡的打鬥所吸引。
隻見一個穿著紅衣的美人立在半空,裙裾獵獵作響,肆意狂笑:“什麼伉儷情深!不過如此!哈哈哈哈!”
然後被驚雲山莊的莊主和莊主夫人聯手打落。
這個美人也是身手不俗,居然能夠在兩人的驚怒聯手下還能夠逃脫。但是山莊裡一片雞飛狗跳,少莊主也顧不得女主了,女主趁機逃了。
這次,她誤打誤撞找到了解毒珠所在的位置,偷了解毒珠,就跑了。
出了驚雲山莊後,她發現江湖上到處都是驚雲山莊的人,他們在找什麼人。女主以為他們在找自己,就躲了起來,沒想到躲進了一個大美人的房間裡。
大美人穿著一身紅衣,長發未束,披在身後,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坐。被她闖進來,似乎是吃了一驚,緊接著吐出一口血。
“啊,是你!”女主認出他來。
他就是那天在驚雲山莊搞事情的紅衣美人,隻不過,女主原先以為他是女子。此刻看著他衣衫不整,脖子上露出來的喉結,驚訝地發現他竟然是個男人!
她想起了自己這幾天聽到的八卦。
驚雲山莊的莊主和莊主夫人,是江湖中有名的恩愛夫妻。但是絕情宮的宮主殷茁,平生最聽不得彆人恩愛,他的口頭禪是“天底下沒有一個好男人”,“男人都是虛偽的”,“所有的正人君子都是衣冠禽獸”,認為所有的伉儷夫妻都是裝模作樣。
他打扮成女子模樣,去勾引驚雲山莊的莊主。然而莊主不受誘惑,他便接近莊主夫人,想挑起莊主夫人的疑心,讓莊主夫人去查莊主。沒想到,跟莊主夫人成為朋友後,卻發現了莊主夫人的貓膩——她跟山莊裡的下人有染。
他覺得很惡心,就挑破了,然後被莊主和莊主夫人一起怒砍。
“原來他們不是在追我,是在追你!”丟了這麼大的臉,驚雲山莊怎麼可能放過他?
殷茁那天被莊主夫婦打傷,正在運功療傷,驀地被女主打斷,一時間血氣翻湧,反而傷得更重了。他眸光一沉,指尖一彈,將一枚丸藥彈入女主的口中:“你中了我絕情宮的獨門之毒,若無解藥,每個月的月圓之日就是你毒發之時,你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要女主伺候他,直到他傷勢痊愈。
女主身上有解毒珠,怕什麼毒藥?但是她想著,她能從少莊主的手底下逃出來,並且順利拿到解毒珠,多虧了他搞事情,就決定留下來照顧他。
給殷茁抓藥,煎藥,照顧他。
她是大小姐,做事並不怎麼麻利,笨手笨腳的,殷茁吃了她不少苦頭,每每要教訓她,卻總是自己倒黴。但是她貼心起來,又是真的貼心。殷茁心裡想,等他好了,必定好好教訓她。
然而他就快要好時,女主早已經溜了!他找女主不著,就拋到腦後,又去破壞下一段姻緣。
但是他每到一個地方,總會發現女主的身影,就去找女主的麻煩。女主就躲他,把他耍得團團轉,還利用他脫身。
殷茁越來越氣她,咬牙切齒的,發誓要將她抓住,剝皮抽筋。然後他抓到了受傷的女主,卻舍不得了,給自己找了個借口,受傷的皮筋不好用,開始照顧她。但是他嘴上很凶惡,又給她吃改良後的獨門之毒,要將她困在身邊當一輩子的丫鬟。
他對女主動心而不自知。女主也沒看出來,隻覺得他煩,又跑掉了。還設計了自己的死亡,讓他以為自己死了。
殷茁一開始不信她死了,但是江湖上都說她死了,他站在她“死”的地方,隻覺腦中空空,心中像是被剜去一塊,痛得呼吸不暢。
被他得罪過的那些人,趁機殺他,他被打落山崖,摔到頭,失憶了。被山崖下的老婆婆收養,做了一個單純快樂的養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