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謝喬呆住了,他不是巧克力夾心麵包,不可以作為禮物送給彆人吃的。
但趴在手上的垂耳兔被捏住脆弱的皮後頸,即便聽到虞先生的話瑟瑟發抖,他也隻能委婉地表示拒絕:“其他的呢?”
一片寂靜。
很顯然,其他的虞先生都不想要。
他隻能把自己縮成一個更小的球,硬著頭皮談條件:“那虞先生,我把耳朵給你摸好不好?”
屏幕外的巨蛇的視線掃過理直氣壯撒嬌的伴侶,漆黑的睫毛簌地壓下來,似乎是無可奈何。
謝喬感受到自己毛茸茸的耳朵被一隻手撫摸,從耳朵根一直輕輕揉到了垂在腦袋兩側的耳朵尖。
習慣了被擼毛的垂耳兔眯了眯眼,更緊地趴在了虞先生手臂上,還試圖往上爬,不過尾巴被輕鬆拽住了。
小垂耳兔身體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屁股後的圓尾巴就被摸了。
還揉了揉。
謝喬的心臟猛地跳了起來,身體產生了異樣的反應。
他果斷掙脫了虞先生的手,跳到了地板上,一路蹦蹦跳跳地躲到了床上,鑽進了床單裡,速度快得就像飄過一團白影。
他都不知道自己能跑這麼快。
[您的伴侶掙脫了您的懷抱]
巨蛇望著手機裡突然逃走的垂耳兔,狹長的眼裡難得浮現出一絲困惑。
而窩在被子裡的小垂耳兔想,他一定是**聽多了,他得看點清心寡欲的東西。
他從床頭櫃裡叼了一本《高等數學》,從第一頁開始看,才看到第五頁,那股感覺不僅消失了,他還昏昏欲睡。
[您的伴侶回到了床]
[他打開一本書開始看]
[兩分鐘不到,他居然覺得困了]
看著屏幕上的文字,虞寒生挑了挑眉。
正在這個時候,房間的門被敲響了,黑貓站在門外問:“我能進來嗎?”
“進來。”
虞寒生關掉了手機。
“研究會找的那個人我見過。”黑貓沒有關門,便大大咧咧地說了出來。
把正好經過的李澤嚇了一跳,他進來後順手關上了門。
“你在哪兒見過他的?”李澤壓低了聲音問。
“之前他躲在工房旁的垃圾桶,我給他半個月貓罐頭後,他就跟著我回店裡了,現在就在拐角的垃圾桶後麵,特彆好養活。”黑貓的語氣有點自得。
李澤本來聽得專注,聽到最後一句話,忍不住教導:“你怎麼能養人當寵物呢?”
“貓能當寵物,人為什麼不能。”黑貓振振有詞,“我的貓證還掛在你名下我說什麼了嗎?”
李澤:…………他為什麼想不開和一隻貓辯論
他放棄了,回到了正題:“你能帶他來見我們嗎?彆走維修店,從院子後門進。”
黑貓爽快地點頭,打開門出去了。
等黑貓出去後,他才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冷汗都下來了,轉頭對虞寒生說了句:“冉舟還在。”
虞寒生皺了皺眉,他走上樓,恰好看見冉舟踏上了閣樓。
閣樓的門是雙層鎖,除了門內的鎖,還有一層鐵製外鎖,不過平時都沒用,空懸在門上。
虞寒生隻冷冷地瞥了門上的鎖一眼,鐵鎖便悄無聲息地合上了。
跟在後麵的李澤:…………這麼簡單粗暴的嗎
不過為了冉舟不起疑心,他走上樓梯,到了閣樓的門邊,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敲了敲門:“小舟啊,晚上我們想點燒烤,你約嗎?”
冉舟上了一天的班,剛回到房間,本來想休息一下,可為了和李澤他們打好關係,忙穿好衣服,走到門邊:“約,我有時間。”
他的手放在把手上轉動,可怎麼也打不開,他試了好幾次也不行,有點慌:“小澤哥,我門好像壞了。”
“怎麼會啊。”李澤假意推了推門,當然沒推動,歎了口氣,“這閣樓有些年頭了,年久失修,我去看開鎖師傅有沒有下班,你在房間裡等等。”
“謝謝小澤哥了。”
冉舟鬆了口氣,比起虞寒生,他還是更願意和李澤打交道。
李澤答應了一聲,下一秒把門鎖上的鑰匙揣進了口袋裡。
不一會兒,黑貓就把人帶進了院子裡。
他們回到地下室的房間,關上了門。
虞寒生坐在椅子,西裝褲下的長腿交疊,眯了眯狹長的眼,打量著黑貓帶來的人。
男人身上的衣服臟得看不出底色,黑漆漆的一片,頭發也亂蓬蓬的,臉上沒一處是乾淨的,佝僂著背,看起來很緊張。
“研究會為什麼抓你?”李澤有點驚訝於男人的落魄。
他和虞寒生剛來邊城時,也沒這麼落魄過,他自動遺忘了住天橋那段時間。
男人低著頭,緊緊握著拳,一語不發。
李澤見他沒說話,很顯然不信任他們,隻能退了一步問:“你叫什麼總能告訴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