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當時我在邊城開了一個很小的維修店,有一天遇上了兩個渾身是血的人說要找我修手機,把我嚇了一跳,一個是小虞,一個就是小澤了。”夏簡笑了笑。
“誰傷的老大?”
黑貓登時就站起來了。
“研究會,都老黃曆了。”李澤趕緊把黑貓按下來,“現在研究會大廈都被推平要改菜園了。”
黑貓這才坐下來。
一旁的冉舟聽得冷汗都要流了下來,還好他是一名異常謹慎的臥底,在虞寒生身邊臥底這麼多年一直被沒發現身份,不然以這頭九頭蛇睚眥必報的性子,肯定難逃一死。
他強裝鎮定地幫腔:“像研究會這種機構早該覆滅了,我不知道什麼人才會為這種喪心病狂的機構工作。”
李澤憐愛:…………倒也不必如此說自己
說起來,他也是研究會的前員工來著。
“現在沒事了吧?”謝喬緊張地問了身旁的虞寒生一句。
“沒事了。”
虞寒生斂了斂眸。
謝喬鬆了口氣。
李澤喝多了點酒,想起什麼似地繼續說道:“喬喬,你彆看虞總現在不苟言笑的,他以前還沉迷氪金遊戲,我當時還以為他網戀了,整天拿著手機,動不動就往裡麵充錢,後來才知道是在玩遊戲。”
李澤一提,夏簡也記起來了:“難怪呢,當時虞氏地產剛成立的時候,小虞工資也不低,但一到月底不是蹭你飯就是吃泡麵,買的還是最便宜的袋裝。”
虞寒生冷冷地望過來。
李澤趕緊拉住夏簡,低聲道:“彆說了。”
再說下去這條九頭蛇的麵子要保不住了。
謝喬心上震動,他還在手機的時候,一直以為虞先生是無所不能的,好像自己的願望總能被輕易地實現,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樣嗎?
他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虞寒生握著手機的畫麵,鼻子驀地一酸,他不想讓自己在大家麵前失態,立馬低下頭,抿了一口葡萄酒。
桌上大家都喝了一點酒,包括滴酒不沾的虞寒生,謝喬平時也不怎麼喝酒,也喝了兩杯,整張臉紅撲撲的。
他還想再喝第三杯的時候,一隻手奪過了他手裡的杯子,虞寒生冷清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少喝點。”
雖然謝喬覺得兩杯紅酒也不醉人,但他還是聽話地“哦”了一聲,再沒碰過酒。
送走李澤他們已經快淩晨了,謝喬從椅子上站起來時,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話題:“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空氣沉默了許久。
虞寒生沒有回答,但謝喬卻發現男人的耳根不明顯地紅了,他的心臟刹那間漏跳了半拍——
他正要開口說話,然而由於情緒波動太大,一不留神變回了原型。
垂耳兔想站得更高一點說話,他往桌上跳,可惜的是,禿毛的兔子一頭紮進了紅酒杯裡,頓時被困在盛著紅酒的杯子裡,如同流動的液體般被擠壓成杯子的形狀,怎麼也出不來。
垂耳兔努力翻身,卻隻能讓杯子在桌麵上滾了滾。
聽到響動的男人回頭,皺著眉望著杯子裡的垂耳兔。
他麵無表情地把滿身紅酒味的垂耳兔輕輕拉了出來:“說了彆喝了。”
謝喬虛弱:“我沒有。”
巴掌大的垂耳兔被放進浴缸,洗了一個熱水澡,虞先生幫他吹完頭發,他睡在了男人的枕頭上。
黑暗裡,他正躊躇著說些什麼,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聽到男人淺淺的呼吸聲。
虞先生竟然這麼快睡著了。
他忽然覺得,不能喝酒的是虞先生才對吧。
他的猜測沒有錯,第二天他恢複成人形睜開眼時差點被嚇回了垂耳兔形態。
因為一條漆黑的蛇尾緊緊纏著他的腰部,來自冷血動物的觸碰無比冰涼,被纏繞的部位下意識顫了顫,來自血脈裡的天性讓他想逃離禁錮,他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聲。
可蛇尾莫名纏得更緊了。
虞寒生還未醒,顯然昨天是真的喝醉了。
他壓下心底彌漫的惶恐,視線轉移到蛇身上。
蛇身上凝著暗色的血痂,看得出來是很久以前的傷口了,可傷痕之深觸目驚心,似乎要穿透堅硬的鱗片,像是蠻力掙脫鎖鏈造成的傷口,至今也未徹底痊愈。
當時該得多疼啊。
謝喬的眼圈頓時紅了,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
淚水落在冰冷的蛇鱗上,巨蛇睜開了同樣漆黑的眸,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
“怕了?”
巨蛇微微闔上眸,蛇尾放開了青年。
謝喬搖搖頭,忍著淚意說:“我在想你得有多疼啊。”
他顫抖著伸出手,輕輕撫摸著蛇身上的傷口,眼淚卻不爭氣地越流越多。
他低下頭,可下一秒——
他腰部再次被蛇尾纏緊,緊接著下巴被一股力抬起,正在他茫然的時候,冷冰冰的蛇信落在他的眼簾上。
——細細舔乾淨了他臉上的眼淚。
如同很久以前的夢。
作者有話要說:夢境大概是前十章的時候吧(沒記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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