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的臉蹭地變得通紅,燙得仿佛會冒氣,他猛地抽回手:“我、我回房間了!”
幸好虞先生並沒有挽留他,他迅速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
他背靠在門上慢慢冷靜下來,他和虞先生是男朋友的關係,這種事很正常,他在下麵不是不可以。
想清楚後,謝喬打開門,向虞先生的房間走去。
可他打開門愣住了——
虞先生靠在沙發上閉著眼,藏藍的領帶染上了暗紅色的血液,壓製住的傷口又裂開了。
“怎麼又回來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虞寒生睜開黑白分明的眼。
剛才是故意讓他走的嗎。
謝喬怔了怔,他的心臟像被一隻手揪緊喘不過氣。
虞先生總是站在他身前平靜地護著他,卻沒想過自己會不會受傷,甚至連一句疼都不會對他說。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虞寒生旁邊坐下,仰起自己的頭,露出修長的脖頸:“你咬我吧。”
“你不怕嗎?”虞寒生將視線從青年脖頸上移開,克製著自己想要咬下去的**。
“是虞先生就不怕。”
謝喬鼓起勇氣說道,如果麵對的是其他天敵,他一定會忍不住逃離,更彆談接近。
“我怕。”
虞寒生垂下狹長的眼眸。
他怕控製不住吸乾謝喬的血。
從地底來到地麵的巨蛇以極為認真的口吻,第一次親口說自己怕。
“我相信虞先生。”
謝喬望著虞寒生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執著看人時會有多大的殺傷力。
下一秒——
虞寒生吻上了他的脖頸。
不是咬,是吻。
細細密密的吻溫柔地落下後,噬咬才逐漸加深,直至血液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
他壓抑著自己,沒有因為疼痛叫出聲,大腦逐漸變得一片空白,放心地把自己交給虞先生。
……
第二天,謝喬從床上醒來,頭腦依然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感受腰間纏上某種冰涼的東西,將他牢牢束縛在床上動彈不得,他隨意地往下一瞥。
當他看見箍住自己腰的黑色蛇尾時,立馬清醒了。
虞先生真的很喜歡用原型睡覺。
今天周日,他不忍心叫醒虞先生,但他今天一整天都有戲,虞先生牢牢地用尾巴圈著自己,不叫醒虞先生——
他實在沒法下床。
他輕聲推了推蛇尾:“虞先生,我要出去了。”
纏在他腰上的尾巴不僅沒動,還仿佛有自己的意識般,隨著他的掙紮收得更緊了。
謝喬隻好又說了句:“我出去拍戲,晚上就回來了。”
他的話音落下,隔了一會兒,箍住他腰上的蛇尾才慢慢鬆開,將自己盤成了一團。
謝喬鬆了口氣,趕緊下床洗漱。
他換好衣服沒有立即下床,而是仔細觀察虞先生的傷口後,翻出醫藥箱,在壓製住的傷口處輕輕纏上繃帶。
要纏的地方太多,白色的繃帶用完了,他隻能暫時用粉色的繃帶頂上。
他的動作很輕,虞先生並沒有完全醒,隻是略微抬了抬細長的眼眸,確認是他後又閉上了漆黑的重瞳。
謝喬做完一切後,出了門。
而他出去後不久,大老遠趕來的夏簡敲了敲門:“虞總,明天發布會的資料我拿過來了。”
夏簡手裡拿著文件。
他昨天雖然驚魂未定,回去後也想明白了。
異種族生物和人類也沒什麼差彆,並且數量稀少,作為人類他應該保護才對。
門裡沒有回應。
以虞寒生的作息這個點一般都開始辦公了。
難道不在家?
他試著打開了門。
一打開門,他就看見一條漆黑的大蛇盤踞在床上,周身籠罩著陰冷暴戾的氣息。
他收回剛才的話,被保護的應該是他才對。
夏簡震驚得趕緊關上了門。
倒不是震驚虞寒生的原型是條蛇,他第一反應是,小虞居然背地裡纏粉色繃帶嗎?!
他再不關門要被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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