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情知道,也許這盆水不是樓娰娰弄得,但那又如何,總歸都是因為她和盛雪交惡,才導致這一係列的事情。
樓娰娰隻是樓家的私生女,不會有人幫她說話,甚至樓祁可能因為厭惡這個私生女,從而對處罰樓娰娰的她有好感。
一行人被帶到辦公室。
蔣文情並沒有換衣服,頭發也沒怎麼吹,隻是去廁所把花掉的妝容趕緊補了回來。
蔣文情看著鏡子裡衣服微濕,姣好的身材若隱若現,麵容楚楚可憐的自己,攥緊了手心。
時隔那麼多年沒見,不知道他還能不能認出她來。
樓娰娰是破壞了他家庭的女人所生出的孩子,總歸得受到點報應,樓祁曾經最厭惡的事,現在不好做的事,就讓她來幫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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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辦公室後,蔣文情就看到盛雪老老實實的站在門口,而樓娰娰則坐在一側的椅子上,在玩手機。
“樓娰娰!”
蔣文情看著她這副模樣蹙了蹙眉,聲音嚴肅,“你到現在還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看看你現在小混混的樣子,我記得你以前很文靜很聽話的!”
樓娰娰在手機上回複完兩個劇組的邀約試鏡日期,看了大概角色人設後,方才不緊不慢的抬起頭看向蔣文情,語氣憐憫,
“哥哥在國外,恐怕你的願望又要落空了。”
一擊致命,樓娰娰的話讓蔣文情下意識攥緊了手指,但理智還在,她麵色淡然,聲音冷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你都快被開除了,無論如何,家屬都得到場簽字,不是今天,也是以後,總得過來一趟。”
“其實你不必那麼期待的,他來了,可能你比現在更煎熬。”
蔣文情對樓娰娰說的話嗤之以鼻,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再說了,她一個私生女怎麼可能知道樓祁的行程?
必然是害怕了,撒謊騙她說她哥哥出國了。
盛雪剛想讓樓娰娰好自為之,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盛雪的爸爸盛誌國推門而入,是一名帶著眼鏡,穿著白領的高壯男人。
盛誌國一進來就直奔他的女兒,看到女兒哭紅的眼睛和捂著手臂的模樣,盛誌國麵色難看的看向一旁站著的蔣文情和樓娰娰,怒道:
“蔣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欺負了我們家雪雪?”
蔣文情邊坐到辦公室椅子上,邊安撫道:
“盛雪爸爸,先坐下,我也才剛知道這件事,具體的事情過程還得聽這兩位當事人說,你們倆,實話實說,好好交代,不要撒謊。”
盛雪躲在盛誌國身後,心裡頓時有了安全感,看著樓娰娰底氣十足,聲音卻可憐的說道:
“她彆著我的手臂把我的臉按在窗戶上,我動一下她就使勁按,我感覺我的手臂差點就斷了,嗚嗚嗚。”
盛雪絕口不提前麵對她不利的事,一副被霸淩的可憐模樣,盛誌國聽到這裡,坐在椅子上的屁股還沒捂熱,就再次站了起來,對樓娰娰怒目而視道:
“之前我家雪雪就打電話給我說想轉學,當時我還沒放在心上,以為是小女孩心性,這次看來,原來是因為有人在學校裡霸淩她。我必須要一個交代!這小混混的家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