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紅粉世界178(1 / 2)

19世紀女繼承人 三春景 7483 字 9個月前

就在布萊恩耐心地討好奧斯汀夫婦的時候,薇薇安的日子慢慢恢複了平靜。‘鮮花馬車’事件帶來的影響終究隻是一時的,大家或許會覺得不留情麵拒絕道達爾先生的薇薇安很冷漠,但又不關自己的事,當作談資談論一番也就完了。

隨著這個社交季漸入佳境,越來越多的新聞為大家提供了談資,也就沒人在意薇薇安的‘舊聞’了。

薇薇安也覺得那次大庭廣眾之下的拒絕就應該為一切畫上句號了,以她對這個時代的人的了解,很難想象經過了這樣的事,布萊恩·道達爾還有臉追求她。而之後布萊恩·道達爾的表現也確實讓她‘安心’,看起來他已經徹底放棄了。

這極大地減輕了薇薇安的心理負擔——雖說布萊恩向她示愛並不是日常事件,但每天的情書,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上門的人,這就像是‘達摩克裡斯之劍’,它實際的影響絕不隻是劍落下的那一刻。

現在薇薇安又可以無事一身輕地‘玩耍’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態上的原因,她覺得這次的社交季比往年要有趣多了!她開始真正享受起社交季來...當然,她能享受社交季的一個前提就是,她的社交季安排基本由自己做主,不會強度拉滿,比上輩子的打工人還勞累。

社交季是玩的高興了,所以在這一次社交季快要結束時,她也主辦了一個社交季告彆派對。沒有什麼彆的意思,就是她這段時間門愉悅心情的寫照。而且社交季告彆派對之後,她就打算去斯蒂文頓的鄉間門莊園住幾天,到時候回來,社交季就應該徹底結束了。

因為主辦者是薇薇安,不是奧斯汀夫人,所以薇薇安要做的事還挺多的。這也是她第一次自己主辦比較大的活動吧,雖然以前也主辦過諸如下午茶會之類的活動,但相比起這個,都算是小打小鬨了。

不過有費舍爾女士和朗特裡先生幫忙,薇薇安也沒有感覺到手忙腳亂...這些活動都是有可供參考的先例的,費舍爾女士和朗特裡先生來奧斯汀家以前和以後,都幫助雇主辦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可以說是駕輕就熟,還能給薇薇安提供很多指導呢!

“...您是要邀請一個羅裡人車隊來,到時候草坪上要搭帳篷,就像遊園會一樣嗎?這沒有問題,雇一些羅裡人......”對於薇薇安的要求,費舍爾女士和朗特裡先生都能很好地滿足,從來沒有說過‘不’。

‘羅裡人’就和薇薇安上輩子時的吉卜賽人差不多,是這個世界的流浪民族。他們居無定所,隨著車隊到處流浪,又因為他們能歌善舞,還具備很多其他的才藝,所以他們經常每到一個地方就駐紮表演,以此謀生。

當然,能完全靠表演謀生的羅裡人車隊其實還是少數,大多數羅裡人車隊,表演也隻是補貼。想要能生活下去,羅裡人還得打零工。他們的遷徙路線,有的時候也和打零工的選擇有關。

比如啤酒花采摘期,他們就去啤酒花的主產區,那時候需要大量的人手,報酬也很豐厚。去采摘啤酒花,他們也能賺一筆。又比如某座城市,要修一個大型建築,需要招募很多工人,他們要是聽到消息,也會去找機會(此時的很多城市,規模很小,有時要開一個大型工程,就會出現‘用工荒’)。

至於一些工廠或者作坊,是季度性的,旺季開張,淡季關門,羅裡人也會很樂意旺季的時候來打一段時間門的工。

不過,表演也好,打零工也罷,其實都不算羅裡人最喜歡的謀生手段。羅裡人最喜歡的謀生手段是乞討,他們即使年輕力壯,也不會以乞討為恥,反而認為這是上天的恩賜。

也就是這個時代,人們普遍的生活水平還沒好到那份上,他們也不可能完全靠乞討活命,不然他們可能根本不會打零工、賣藝了。

反正,家裡要舉辦遊園會,邀請一個精於表演的羅裡人車隊,在這個社交季的尾聲,並沒有什麼難度。

“是的,家裡的草坪足夠大了,如果好好設計路線的話,是能在家裡開一個遊園會的。”雖然說白玉蘭廣場的地皮比較難得,每家每戶自帶的花園草坪,比不上在城郊建豪宅的。但是,其實在薇薇安眼裡,這已經夠大的了。

白玉蘭廣場任何一家的花園和草坪,都堪比薇薇安上輩子見過的外國豪宅!簡單來說,附帶的草坪,都能建一個半場足球場地了——至少奧斯汀家的白玉蘭廣場18號能,這座房子在白玉蘭廣場也是豪華的,相應的,附屬的土地也比較多,草坪也比較大。

這完全不同於此時人們的心裡,對於此時的人們來說,什麼叫大?得是鄉間門莊園才能叫大吧?那樣將周圍的山頭、湖泊、森林等等都包括其中,才真是大呢!

至於城中豪宅,雖然不可能像鄉間門莊園一樣,但沒有一個仿佛迷宮一樣的庭院,沒有一個大花園,那也算不得‘大’呢!

薇薇安的想法是,可以將遊園會各個遊玩項目,放的集中一些,通過彎彎曲曲的遊玩路線將它們連接,這樣既不會覺得擁擠,又有應接不暇的感覺。

費舍爾女士和朗特裡先生認可薇薇安的想法,就派人去聯絡羅裡人車隊去了。羅裡人車隊也不是隨便聯絡的,得找能承辦這類遊園會活動的,還得儘可能確認他們的口碑——不是表演的口碑,而是人品上的。

到了社交季告彆派對當天,清晨吃早餐時,費舍爾女士還在反複向家裡的仆人強調:“艾什,還有索菲亞...今天你們不用去外麵服侍,一定要守好二樓,不能叫人隨便上去,我是指那些來表演的羅裡人。”

“我的意思不是說一樓他們就能隨便進入了,如果不是必要,一樓也不能讓他們進去。”

這當然是一種歧視,但這種歧視在此時正大光明,沒人覺得有問題。而且非要說的話,薇薇安也沒法對費舍爾女士他們說不要這樣...因為此時的‘羅裡人’在其他人看來,確實是大多品行不端的。

招他們來家裡表演,如果讓他們摸到房子裡,不說十成十,至少九成九是要偷東西的。而如果羅裡人偷東西了,那是很麻煩的,除非當場抓住,不然羅裡人那種極端的抱團傳統,會讓找回失物變得很難(羅裡人的極端抱團,也和他們是流浪民族有關。這種情況下還不抱團,很容易就被當地人欺負了)。

奧斯汀家二樓的貴重物品很多,所以費舍爾女士絕對不允許羅裡人上二樓。其實一樓也有挺多貴重的擺設的,不過一來一樓的擺設大多很沉重,很難不動聲色地偷出來。二來這場派對雖然是戶外的,但肯定要在一樓安排一個休息區...到時候人多眼雜,根本不可能說一個羅裡人也不放進去。

能做的,也隻有多注意了。

吃完早餐的費舍爾女士又去草坪上看了看,確定這些都沒問題。

雖然這個時候羅裡人還沒來,但有些準備已經做好了。比如說中心位置,那個沉重的畜力拉動的‘旋轉木馬’。用鮮豔的油漆刷過,看起來引人注目、令人心情立刻就雀躍了起來。

又比如說一個搭建起來的小舞台,這裡是用來表演歌舞的地方,下麵還留出了觀眾的空間門...在費舍爾女士巡視的時候,羅裡人終於到了,在兩個男仆和門房的監督下,他們按照要求,在特定的位置搭設他們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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