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妹魯月菁轉過頭爹聲爹氣道:“人家家化學習就是比你要勤奮。”
“噗哧”一聲,王小兵笑得差點吐血。說誰都不要說謝家化比自己勤奮,那簡直就是一種褻瀆。
謝家化並不領情,像個大丈夫一樣粗魯地嚷道:“誰要你多管閒事了。還不好好看書。”
“人家是想幫你嘛。哼,我自個看書,不理你了。”魯月菁一甩披肩長發,轉過身去了。
那種語氣讓前後左右都笑了。謝家化黑著一張臉,似乎受了欺負一樣,六神無主,不知所措。
隨後,董莉莉就轉過頭,小聲道:“哪道題?讓我看看。”
“這道。”王小兵從謝家化手中拿過那本練習題,指給董莉莉看。
“我看看會不會做。”董莉莉拿著練習題想了一會,把解題步驟都寫在練習本上,然後又轉過頭來,給王小兵講解,一直到他領會為止。
再之後,王小兵又拿著練習題給謝家化講解,到了這時,則是對牛彈琴了。謝家化睜著一雙牛眼,聽了半晌,最後問道:“這麼麻煩的啊。算了,不管它。考試不會出這種題的。”
文化課對於王小兵與謝家化來說,基本是一種折磨,到了體育課,就是他們的快樂時光。
一星期之中,總共隻有四節體育課,分彆是星期二下午三四節與星期四下午三四節,遇到下雨天,體育課就轉變成語、數、英三門主課其中之一的課時。
教高一(4)班體育的也是一個剛畢業的師範學生,叫做金輝球,長得很英俊,要身材有身材,要口才有口才,他上的第一節體育課,正是下雨天,但因是這學期第一次與同學上課,所以沒有變成語數英的課時。
他開場就說:“我是個很隨便但又很嚴肅的人。如果你們把我當老師,我就很隨便;如果你們把我當白癡,那我就很嚴肅。當年,我也在這裡讀過高中。有些老師都認識我。我也是個比較調皮的學生,那時還與校長頂過嘴。但現在,我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又跟校長冰釋前嫌,成為同事。”
王小兵發現那廝的目光總是瞟向董莉莉,憑借他的感覺,就知道體育老師被董莉莉的魅力吸引了。
“在這個世界上,我認為沒有誰可以辯得贏我。除了我自己之外。”金輝球繼續道:“不論多麼有辯才的人,遇到我,他都會變啞巴。所以,你們彆在我麵前撒謊騙人。我的要求很簡單,上課聽我的話,請假要有請假條,說透白一些就是要尊重我這個老師,那就什麼都好說。不然,後果很嚴重。”
這時,王小兵舉手要提問。
開始,金輝球說得太起勁,沒看到王小兵舉手,隨後見到了,就叫他起立提問。
“金老師,我問一個很私人的問題,可以嗎?”王小兵正在設陷阱。
“可以,問吧。”年輕人自然有氣概。
“如果你很愛你女朋友,而你女朋友跟你辯論一個問題,她很想贏你,你會選擇敗於她的嘴下以換取她的愉快嗎?”王小兵笑道。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課堂上就不說了。”金輝球怔了怔,一時也不知如何說才好,畢竟剛才說過那句“在這個世界上,我認為沒有誰可以辯得贏我”,他不想這麼快改口。
這是金輝球第一次認識王小兵,印象特彆深刻。兩人的目光相接觸,同樣是那麼的堅定與明亮。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第一次較量。
董莉莉則掩嘴而笑,明顯是被王小兵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