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她進入了客廳,那裡擺設很簡單,兩邊牆放著兩條長藤椅,左邊有一個木質矮幾,還有幾張靠背小竹椅,除此之外,正對大門的那麵牆壁帖著寬大的紅對聯,牆前擺著一張四方的八仙桌,上麵有一個香爐,插滿了香梗,香灰滿滿的,已溢出掉到桌麵上。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從裡麵迎了出來,估計就是蘇惠芳的表姐杜秋梅,麵色有些憔悴,招呼道:“坐吧。我給你們倒杯開水。”說著,便從矮幾下麵取出兩隻玻璃杯,提起熱水壺倒水。
王小兵在一張靠背竹椅上坐下來,剛才與杜秋梅一個照麵,便發現她長相與蘇惠芳有些相似,隻是經曆了些滄桑,精神氣質更為成熟,身材頗為豐腴,幸好有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沒有顯出肥胖之跡,胸前兩座山峰似乎要從碎花短袖襯衫裡怒突而出,當她俯身取玻璃杯的時候,又圓又飽滿的臀部正對著王小兵,似乎有一種魔力在召喚他,讓他微微口渴全文。
“沒有茶葉了,將就喝杯開水。”杜秋梅端水給兩位客人,“你位是?”她是問蘇惠芳,想知道王小兵的身份。
“他是我的朋友,叫王小兵。”蘇惠芳怔了怔,道。
王小兵聽了,非常受用,因為她說自己是她的朋友,不說是學生,那是有意拉高自己的身份,這是一種好跡象。要是她能在她爸媽麵前說自己是她的男朋友,那就更好了。這樣臆想著,不禁自笑起來。
“你為什麼那麼愛笑呢?”杜秋梅含笑道。
“咯咯,沒有。”王小兵喝了一口開水解渴,偷偷瞥了一眼蘇惠芳,見她抿著朱唇,樣子頗為可愛。
“惠芳,你找我有事嗎?”杜秋梅也坐在一張靠背竹椅上,豐`臀將椅子占滿了,滾圓的大腿似乎要從那條健美褲裡突破出來,讓人看了有一種想摸一摸的衝動。
“小兵他認識不少人,我叫他來認認傑仔,以後想法子幫傑子擺脫那些不良的朋友。”蘇惠芳道明來意。
“他現在都還沒回家!”說起兒子杜可傑,杜秋梅既傷心又無奈,離異之後,與兒子相依為命,但兒子如此頑皮,她擔心兒子遲早有一天會走上黑社會道路而一去不複返。這是她一塊心病。說著,打量一眼王小兵,勉強笑道:“要是你能幫我,那就好了。我現在都管不了他。我拿他的相片給你看。”
一會,杜秋梅從裡間取出一張彩色照片,照片裡麵應該是一家三口的合影,但有一小半被撕掉了,隻剩下杜秋梅與杜可傑兩人,那個被撕掉的極有可能是她原來的丈夫。
“這個就是他。”杜秋梅把相片遞給王小兵,“他經常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混在遊戲機室裡,有時晚上都不回來,我也拿他沒辦法。今年都十二歲了。”
王小兵接過相片,瞧了瞧,發現相片有些發黃,應該是幾年前照的,那時,杜可傑很可愛,杜秋梅則頗為靚麗,抱著杜可傑,露出嫵媚的笑容,秋水飽滿的明眸讓人看一眼便可記住。
“你兒子很英俊,眼睛與額頭長得像你。”王小兵由衷道。
“彆人也這樣說呢。”杜秋梅很高興。
“他現在的樣子跟相片的沒差多遠吧?”王小兵問道。
“沒差多遠,就是身高比以前高了不少,你遇見他就可以認出來。他現在可能就在小樹林的遊戲機室裡。”每每說起兒子,杜秋梅都有一種擔憂的口吻。
“那我儘力吧。”王小兵把相片還回給杜秋梅。
“你嚇唬嚇唬他,讓他以後彆跟那些黑社會的人在一起就行了。最好不要打他,如果迫不得已,就酌情教訓一下他也可以。”杜秋梅又怕王小兵到時打傷自己的兒子,是以囉哩囉嗦的。
“行。”王小兵應道。
能不能成功,他不敢肯定,但他會全力以赴去幫助一位單親媽媽。
“那我們先走了。”蘇惠芳放下了茶杯,站起來,道。
“吃了飯再走,飯已煮好了,我燒菜就行了。今晚買了一條鯉魚。”杜秋梅盛情邀請道。
“待會傑仔回來要是見到我們,那他就知道是我們串通好來弄他的,那樣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蘇惠芳明言道。
“蘇……”王小兵剛想說“蘇老師說得對”,忽然想起她在表姐麵前稱自己為朋友,連忙改口道:“惠芳說的不錯。”
“這樣啊,那這頓飯先擱著,以後我一定要請你們吃。”杜秋梅對王小兵寄於頗高的期望,凝視著他,道:“請你幫我把傑仔拉回正軌。”
“我會儘力的,請放心。”王小兵堅定道。
“表姐,那我們走了。有空再來。”蘇惠芳已走出了門口。
王小兵與杜秋梅臨彆前目光相接觸那一刹那,他感受到她的眸子裡有一種特彆的親熱,笑容也是那麼的甜美,雖帶著少許的憔悴,但還是讓人感受到巨大的魅力。
杜秋梅送王、蘇二人出門,一直望著兩人走到槐樹下,倚著門,露出羨慕的神色,癡癡地瞧著王小兵的背影出神……
“你表姐還在看我們。”王小兵跨上摩托那一刻,朝那邊看了一眼,見杜秋梅站在門口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