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確實是,大家要小心。我想他肯定不止一人住那裡,至少有幾人。”冼業勝想了想,道。
“你們帶了什麼家生來?”林帶喜坐在王小兵旁邊,問道。
“一支霰彈槍,三柄開山刀,一批水管。”冼業勝道。
“好!我們有足夠火力壓住他。”王小兵一副興奮的樣子,右手輕輕地拍在了林帶喜裸露的大腿上。
“兄弟,你……”冼業勝眼睛隨著王小兵的右手起落而動,笑道。
車廂裡的其他人起先對冼業勝的笑不明所以然,當看向王小兵的右手時,都明白了,隨即個個都臉露壞壞的笑意。
林帶喜微微揚起小巧的鼻翼,微紅的俏臉蘊含淡淡的慍色,一雙明亮的鳳目無奈而又氣惱地盯著王小兵,那神色好像在說:這樣都敢吃我豆腐?
起初,王小兵還佯裝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掃視一圈,見眾人都在笑,隻有林帶喜一人臉露生氣之色,便知不能再裝了,隻好抽回了手,連忙道:“哦,喜姐,不好意思。我一時太過高興。”
車廂裡的人雖極力忍住了笑,但臉上的笑意之濃,早已告訴彆人,他們想捧腹大笑。
林帶喜忽然出手,一把將王小兵的耳朵拉住,微嗔道:“你有意的。”
“喜姐,我真的無意的。”王小兵很委屈道。
“下次再摸我,擰下你的耳朵。”林帶喜道。
“不敢了。”王小兵保證道。
車廂裡的人暗自偷笑。
天色正在漸漸變黑,夜幕籠罩大地。彼時已差不多是傍晚七點鐘。而王小兵等人一直監視著羅天虎所進入的那棟出租屋,並沒有看到他出來,那就隻好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興華路這一帶,幾乎沒有保安巡邏,在附近走動的多半是租住在這裡的人,流動性比較大,住戶與住戶之間幾乎不相識。
路邊的街燈亮了,橘黃一片,朦朦朧朧的,有點死氣沉沉的感覺。
出租屋裡華燈初上,每個窗口都透出柔和的燈光。隻有電視聲嫋嫋傳出來,顯得周遭更為寂靜。
麵包車裡,王小兵與冼業勝等已準備行動了。
“隻一人進入就可,我們在門外伏著。喜姐在巷口幫忙看風。”王小兵分派任務。
“你進裡麵,要小心。”冼業勝指著一個男青年,道。
“好。”那男青年點頭道。
“大家拿好家生,如果他有幾人,就可能會發生打鬥。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他們製服,以免引來警察。”王小兵道。
“好。誰喜歡用什麼家生,自己拿。”冼業勝指了指座位下麵的器械,道。
隨即,各人開始揀選家生,有的拿鐵管,有的用開山刀,有的持長棍。冼業勝拿了那支霰彈槍。王小兵用自己的軍刀。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悄悄下了車,沿著街邊的圍牆快速前行,一會,便已走進了那條小巷裡。
林帶喜站在巷口處,左右掃視,一旦有異常情況出現,便立刻通知大夥。
小巷裡沒有路燈,昏蒙蒙的,隻有外麵街道的燈光折射進來,並不明亮。
冼業勝用萬能鑰匙打開了那棟出租屋的大鐵門,然後用手勢示意其中一人進入裡麵,其他人則貼牆伏在大門兩邊。
那個進入了樓梯間的人開始去動羅天虎的摩托車。隻一會,便聽到摩托車的防盜器“嗚嗚嗚”鳴叫起來。突然之間,尖銳的聲音刺破了夜空,特彆刺耳,給人一種震憾的感覺。起先,樓上沒什麼動靜,大約過了五分鐘,便聽到上麵有人急促下樓梯的腳步聲。
明顯不止一人。
不到半分鐘,便有三個人下到了一樓到二樓之間的樓梯間,羅天虎就在其中,他大喝一聲:“喂!誰動我的摩托!”
冼業勝的手下佯裝很震驚的樣子,看了看羅天虎等人,然後緩緩地走出大門。
偷車賊隻有一人,羅天虎那邊有三人,見偷車賊神態囂張,便想追上去痛打一頓他,於是怒喝一聲“彆跑”,就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