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許娟跟四個男青年說待會有人拿錢來給他們。如今,兒子來了,她連忙道:“就是他們要錢。”
王小兵點了點頭,道:“您進去吧。我會解決的。”
向來知道兒子在黑道上也認識一些人,但還不知兒子實力到什麼程度,許娟有些擔心,畢竟這些小混混,一旦翻臉,什麼凶狠的事都做得出來的。她怯怯地站在店裡,瞧著王小兵等人。
最可惡的是那四個男青年,居然以一副居高臨下的姿勢瞪著王小兵,那不善的眼神似乎在說:小子,還不拿錢來!
特彆是那個腦袋中路的頭發染成紅色的男青年特彆囂張,半眯著眼睛,微仰著頭,盯著王小兵,左邊嘴角叼著煙,右邊嘴角噴出煙氣,就好像他是王小兵的老大一樣。
林憶娜雖然知道王小兵有實力,但看到這種緊張對峙的場麵,她也有些害怕,一來是怕看打架,二來是怕王小兵受傷,柳眉輕蹙,抿著紅唇,美眸裡射出不安的神色。
看著這四個鳥人,王小兵真有一種想發笑的感覺,並且,他忍不住真的笑道:“你們想要收保護費?”
“是,說那麼多乾什麼,拿一百塊來!”紅發男青年雙手叉腰,右腳好像跳舞一樣不停地以腳後跟點地,冷冷道。
“誰是你們的老大?”王小兵收斂了笑容。
“聽說過雲少嗎?”紅發男青年的口氣很大,以為說出來之後,必然能嚇王小兵一跳。
可是,事實上,王小兵不認識什麼“雲少”,所以聽了一點反應也沒有,目光倒是越來越犀利,道:“哪個雲少?”
“雲少都不認識,草,段雲,認識了吧?那麼羅嗦乾什麼,拿錢來!”紅發男青年伸手出來,拽到要死的樣子。
起先,王小兵還是想不起“段雲”是誰,不過,忽然記起這穀皇街道辦主任叫段天癸,才記起段雲,就是段天癸的兒子,至此,才弄明白所謂的“雲少”是誰。暗忖他也敢叫“雲少”,那不是欠揍是什麼。
王小兵猜測段雲是借著他老爸是這片區域的管理者,才敢在此胡作非為,換了其它地方,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還以為是什麼人,段雲算什麼,聽過黑牛嗎?”王小兵又笑道。
“找死是不是?”紅發男青年惡狠狠道“黑你個毛,還不拿錢來,即時打……”
紅發男青年接下來要說的是“殘你”二字,但愣是沒機會說出口,因為謝家化從旁邊一掠,揚起缽頭巨拳,砰然聲響,打在紅發男青年左臉上,將他生生打跌在地,好半晌爬不起來。
林憶娜驚訝地捂著小嘴,有些害怕,有些驚喜。
店長蕭潤發也已抻臂捋袖,準備好幫忙開打。
那三個男青年一起圍了上來,但哪裡是王小兵的對手,被他兩個鞭腿,一個勾拳,便打倒在地。
謝家化如餓虎撲羊,朝每一個倒地的男青年補上兩拳,打到他們殺豬般嚎叫哀求。
“給我聽著,立刻叫段雲過來,不然,我打到他老母都認不出他!”王小兵一手扯著紅發男青年的頭發,聲音雖平淡,但蘊含著無比的殺氣。
紅發男青年被王小兵那深邃而飽含肅殺之色的眼神嚇得渾身顫抖,左臉紅腫起來,嘴角溢血,怯怯地看著王小兵,不知所措。
“還不快去!”王小兵低喝一聲。
四個男青年手腳並用,如過街老鼠,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逃走了。那個紅發男青年走遠之後,才敢回頭來瞪著王小兵,那怨毒的眼神似乎在訴說他會回來報仇。
畢竟快餐店不能立刻搬走,惹了這種小混混,就怕他們回來尋仇,正所謂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許娟雖看到兒子趕跑了混混,但也擔心這樣沒完沒了,道:“阿兵,他們以後不斷來鬨事,那怎麼辦?”
“媽,放心好了。我會讓他們永遠不敢再來這裡收保護費。”說著,便向林憶娜介紹道:“這是我媽。”
到了這個份上,林憶娜隻好微笑著叫了一聲:“伯母好。”
“好,你真漂亮。”許娟微笑著打量林憶娜,那神情分明是說:我兒子找了個這麼好看的女朋友。
從許娟的眼神裡,林憶娜也看出了她的意思,隻是不好意思分辯,都跟他來這裡了,被誤認為是他女朋友那也很正常。縱使全力辯白一番也沒什麼意思。最重要的是她確實有些喜歡他,日後變成男女朋友關係,那也完全有可能。
所以,她並不想說自己還不是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