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張芷姍心裡都覺得薑長軍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可是,今天與王小兵相見之後,她立刻對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感與眷戀。
特彆是看到他那豪爽的一麵,還有陽剛的一麵,便深深被他吸引住了。她心裡冒出一個念頭:我喜歡上他了嗎?
但想到自己已結婚,一股懊惱從心底裡湧上來,整個人都消沉了許多。她在心裡不停地問蒼天:為什麼不讓王小兵早幾年出現在自己麵前?
不過,幾年前,王小兵還不懂男女之事,正在讀小學或初中,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張芷姍悵然若失,正眼也不瞧薑長軍了。
而薑長軍則以為她在考慮,指天發誓道:“我如果這次不戒賭,那不得好死,必遭雷打。老婆,相信我。”
說著,他伸手去牽張芷姍的玉手。
但是,張芷姍甩開了他的手。她最清楚他的脾性了,經常說話不算數的,以前也發過這樣的誓,但過不了幾天就賭癮上身了。她如今心裡隻盛著王小兵,對薑長軍冷淡了。
一般的賭鬼,在初級階段時,還不須要向親戚朋友借錢,到了中級階段,則開始向親朋好友借錢了,等到成為高級賭鬼,一般都是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隻要還有些值錢的東西都拿去賣了作賭資。
而薑長軍現在正是處於中級階段的賭鬼境界,家裡的東西還沒賣光,但已向能借錢的親戚朋友都借過錢了,並且還有許多債沒還,無奈之下,他才會準備向王小兵借錢。
……
在薑長軍與張芷姍出門之後,王小兵也走到了餐桌旁,看著姚舒曼包餃子,笑道:“阿曼,你包的餃子真好看。”
聽他這麼親熱地稱呼自己,姚舒曼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紅暈漫到了耳根,掀起長長的睫毛,白了他一眼,咬了咬豐潤鮮豔的下唇,佯裝微慍道:“不許那樣叫。叫我姚老師。”
“阿曼,剛才他說的那番話,其實挺有意思的。”王小兵也坐了下來,目光落在她高隆的雙峰之上,渾身打了個激靈。
“他是胡說的。你不要記在心裡。”她極力忍住笑,想要裝出發怒的樣子,可是,不論她的美眸還是玉唇,都溢滿了笑意,使她看起來是喜悅多於怒色。
“我沒記在心裡,隻是記在了腦子裡。我倆也挺配的嘛。”王小兵也拿起一張餃子皮,學著包餃子。
“你再說,我要生氣了。”姚舒曼輕挑黛眉,撅著紅唇,一副將要發作的樣子。
可是,她的溫柔眼神卻出賣了她,使彆人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正的生氣。
王小兵笑道:“阿曼,你的眼睛笑眯眯的。”
噗哧一聲,姚舒曼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嬌嗔道:“你,唉,氣死我了。打你~”說著,站了起來,舉起小粉拳要隔桌打王小兵。
不過,王小兵往後一閃,便躲開了。
隨即,姚舒曼格格嬌笑著,繞著餐桌追打王小兵。兩人圍著餐桌轉圈圈,儼然一對情意濃濃的情侶,打情罵俏聲充盈室內每一寸空間。
就在王小兵與姚舒曼嬉戲調笑之際,張芷姍一個人回來了,當她走進門口,看到王、姚二人那種令人羨慕的情侶嬉鬨情景,既有向往又有嫉妒,本想退出去,但已被看到,隻好淡淡笑道:“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姍姍,連你……”姚舒曼正要說“連你也來取笑我”這樣的話,可是,沒機會往下說。
王小兵連忙接口道:“連你也想加入我們玩的老鷹捉小雞遊戲,對不對?可以啊。來吧。”
聞言,張芷姍笑著搖了搖頭,俏臉微紅,她其實也想參加兩人的遊戲,可是,自己結婚了,不宜再與他嬉嬉鬨鬨的。她想做一個賢妻。
姚舒曼記起王小兵曾撒過謊,也就沒再堅持要說清楚,沒好氣地瞟了王小兵一眼,便迎向張芷姍,笑道:“剛才忘了叫你買一瓶蕃茄醬上來,你有沒有買?”
“哦~,這個倒忘了,隻買了些花生、雞腿、火腿腸與啤酒,沒買蕃茄醬。我這就下去買吧。”說著,把裝滿食品的白色塑料袋遞給姚舒曼,又要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