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的可怕之處就是會以最血腥的方式報複。。
是以,普通民眾一般不敢與黑幫較量,畢竟,對方是亡命之徒,早有豁出生命的意思,確實拚不過。
但王小兵不是普通的民眾,他比常人要更有實力些。而更大的場麵他也見過,如今打了黑仔,他心裡依然那麼鎮定,還在悠然地抽著好日子香煙。
縱使是太子來了,他也有勇氣麵對。
他天生就是個不喜歡受羈縛的人,被人欺到頭上,他是一定會反抗的。
就是美容店要關門大吉,他也絕對不會讓黑仔在自己麵前作威作福,對方不要麵子,那他就不須再給麵子。
如果是在平時,當黑仔第一次用手指戳他胸膛時,他就還以顏色了,但他給了一次麵子黑仔,要對方拿開手,不過黑仔不要麵子,那他隻好出手了。
“小兵,現在怎麼辦呢?”韋春宜驚惶道。
“拿一桶冷水來,衝醒他。”王小兵露出一個燦爛的陽光笑容,道,。
“你不怕他報複嗎?他剛才說要滅了我們。”韋春宜雖想鎮定下來,但愣是渾身微微顫抖。
“有我在,天塌下來,我也會幫你頂著,彆怕。一切由我來承擔。”王小兵用手握住她的玉手,凝視著她隱隱透露憂懼之色的美眸,堅定道。
“不如我們不開這店了,走吧。”韋春宜提議道。
“不。”王小兵否定道。
因為現在事情還不一定到那種糟糕的地步,是以,他還要先看看情況再說。
假若以後事態真的發展到了非得關店的時候,再做也還不遲,如今,他要弄醒黑仔,先將那廝製服再說。
於是,一個女店員提了一小桶冷水出來給王小兵。
然後,王小兵將冷水澆在了黑仔的頭上,果然將之淋醒了,一把抓住那廝的
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二話不說就賞了二個耳光,隨後問道:“二千塊給你了,還想要多少萬塊?”
“你,你等著!”黑仔被打得滿眼冒金星,顫聲道。
“我給你一萬塊!拿去!”隨即,王小兵左右開弓,掄起右掌,抽打黑仔的臉頰。
隻聽到“啪啪”之聲不絕於耳,當王小兵停下手時,黑仔的臉頰已紅腫起來,果然是不用吃東西都長肥了。
“還要多少萬?”王小兵掐住黑仔的脖子,沉聲問道。
“噢,噢,噢……”黑仔快要窒息了。
下一秒,王小兵一拳擊在黑仔的臉麵上,打得他鼻血迸射。
因為反正覺得打了對方,乾脆打狠一點,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讓黑仔知道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嚴重性。
轉眼間,黑仔便被打成了豬頭樣。
縱使是黑仔的媽媽前來,估計也認不出他是黑仔了,畢竟,他兩眼已眯成了一條縫,臉麵圓嘟嘟的,眼眶黑黑的,像兩隻熊貓眼。
“給你十萬塊了,還要不要?”王小兵揚起了右拳,準備又轟過去。
這時,黑仔才感覺到麵前這個少年不是一般人,如果再嘴硬下去,恐怕小命都不保了,於是連忙求饒道:“是我錯了,以後不敢再來收保護費了。”
這種誓言,王小兵是不信的。
但現今是法製社會,也不可能將黑仔當場打死。
是以,他便鬆了手,一腳踹在黑仔的小腹上,道:“給我滾遠點,要是再見到你,打到你撲街!”
黑仔連滾帶爬,像喪家之犬,落荒而逃。
“小兵,現在怎麼辦,他應該是去叫人來打架了。”韋春宜俏臉現出一抹驚慌之色,問道。
“彆怕,我會應付的,他能叫人來,我也能叫人來。絕對不會讓他在這裡逞威風。”王小兵露出淡淡的笑容,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如我們不開這店了,那櫨那樣安全些。”她心慌得很。
“沒事的。”他晃了晃手指,道。
隨即,他便用大哥大傳呼黃勇進的呼機,好看的:。約莫二分鐘之後,便接到了對方的電話。
王小兵長話短說道:“勇哥,現在能叫二三十人來東湖路這裡嗎?我女朋友的美容店遇到了一點麻煩。”
“二十分鐘之後到。”黃勇進爽快道。
打完電話之後,王小兵心裡也安穩些了,如果他要從小樹林集市那裡召集數十人上來也行,不過時間要更長一些。
是以,他找黃勇進。
在等待的時刻裡,人的情緒很難平靜。。
畢竟,現在王小兵也猜測到黑仔是肯定會叫人來的,那是黑仔先帶人來到還是黃勇進呢?
來前來後那是大不相同的。
如果是黃勇進先來,那王小兵就安全很多。
假如是黑仔先來,那王小兵就比較麻煩了,且不說對方有沒有槍械,單是刀棍已教人吃不消。要是來了十數人,那他一人是頂不住的。
因此,王小兵心裡也暗暗祈禱要黃勇進快點帶人前來。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每過去一丁點時間,就會讓人的情緒更加緊張一些,因為時間流逝得越多,便表示黑仔越有可能已來到附近的地方了。
韋春宜與三個女員工坐立不安,不停地看著店外。
大約十七八分鐘之後,便聽到一陣密集的摩托聲從大街上傳過來,轉眼間,便有十數台摩托停在了春宜美容店門口。
王小兵看到來者,不禁鬆了一口氣。
來的正是黃勇進。
“兵少,怎麼回事?”黃勇進開了一輛麵包車來。
“有個鳥人來這裡鬨事,被我打了一頓,我想他可能會搬人馬來,所以叫你來幫忙。”王小兵如是道。
“來了沒有?”黃勇進掃視一圈,問道。
“還沒有。”王小兵心情輕鬆了許多。
“他媽的,要是他來了,將他揍到變形。”黃勇進粗獷道。
於是,春宜美容店門口站了二三十強壯的青年,個個手中都拿著一件由破布包紮著的長條形東西,不是砍刀就是鐵棍。
估摸又過了五分鐘。
這時,又是一陣密集的摩托聲從大街上傳過來。
眨眼間,便又有十數台摩托車停在了春宜美容店門口,黑仔正在其中。他果然帶了幫手過來要找王小兵的麻煩。
而他還找來了他的老大。
那位帶頭大哥下了車之後,便立刻向王小兵走了過來。
而黑仔手中拿著一把開山刀,跟在老大旁邊,道:“老大,就是那**毛壞我們的規矩。砍死他!”
說著,黑仔要衝向前。
“慢著!”那位帶頭大哥喝道。
黑仔還道老大要親自出手打王小兵,是以,隻好退了下來。
那位帶頭大哥先前剛見到王小兵時,微怔了怔,當走到王小兵麵前時,他臉上的怒色卻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有點猥瑣的笑容,道:“喂,兵少,原來是你啊,。”
黑仔的老大正是羅百興。
“阿興,怎麼你也來了啊?”黃勇進不解道。
他還道羅百興也是王小兵叫來的呢,其實,羅百興是黑仔叫來的。
“聽黑仔說有一個店主打了他,我就過來看看,想不到是兵少,這肯定是一場誤會。”說著,轉頭對黑仔道:“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小樹林四少之首的兵少,你還不過來向他賠罪。”
聞言,黑仔呆住了。
一來,他是想不到自己與老大的朋友發生了紛爭。
二來,他滿擬帶了二十多人前來,可以將王小兵打成肉餅,但結果卻是這樣,是以,他很震驚,一時反應不過來。
半晌,他才道:“老大……”
“叫你道歉,你就道歉,說那麼多乾什麼。”羅百興明白是怎麼回事,以老大的口吻道。
“是。”黑仔見老大臉色沉了下來,知道要是再磨磨蹭蹭,那就要受到老大的教訓了,於是連忙麵對著王小兵,點頭哈腰道:“兵少,對不起,我有眼不識泰山,以後再也不敢了。”
之前,黑仔說的話很難聽,王小兵頗為不悅。
但現在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畢竟羅百興叫他賠罪了,自己也沒什麼損失,便笑道:“算了,這是誤會,我們是不打不相識嘛。”
“謝謝兵少原諒。”黑仔如獲大赦,感激道。
“兵少,他沒有拿你的錢吧?”羅百興有點不好意思,問道。
“沒有,我出手也重了點,來,這五百塊,你拿去吃飯。”王小兵掏出五百塊,遞給黑仔。
但黑仔哪裡敢接?
“兵少,應該是我請你吃飯。千萬不要再折磨我了。”黑仔一臉苦笑,本來臉龐就紅腫,笑的樣子十分滑稽。
“兵少,彆這樣,如果這樣,就生分了,我們是結拜弟兄,他那樣做,我已非常尷尬,你再這樣做,我的臉麵都不知擱在哪裡好了。”羅百興如是道。
“我了解阿興,他說的是實話,兵少,收回。。”黃勇進也勸道。
“那好,不如我請大家吃頓飯吧。”王小兵笑道。
“到我的酒吧去吧,大家喝一杯,剛吃了午飯,還不餓。”羅百興建議道。
“阿興說得對,兵少,好幾次想請你喝酒,但你沒有空,今天正好,不要再推辭了。”黃勇進盛情邀請道。
“好。”王小兵點頭道。
於是,他與韋春宜交代了幾句,便跟著羅百興去喝酒了。
原來,羅百興的狂野酒吧離東湖路也不遠,就約莫七分鐘車程而已,轉眼間,便到了。
狂野酒吧不大也不小,二層,一樓是舞廳,二樓是包廂。
酒吧,一般是晚上開的。
是以,此時酒吧裡隻有王小兵、羅百興與黃勇進。
三人坐在吧台前,由羅百興調酒,然後斟出三杯,大家碰杯乾了一口之後,便海闊天空地聊了起來,。
“興哥,你的酒吧不錯啊。”王小兵掃視一圈,道。
“誒,你忘記了嗎?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太子看上了我的酒吧,要我歸於他的旗下。”羅百興語氣之中透著無奈。
“像他那麼有錢的人,還在乎你的酒吧,真是有點出奇。或者,他是在乎你的力量。”王小兵想起太子正在到處招兵買馬,大有準備一統華龍縣黑勢力的趨勢。
“人會嫌錢多嗎?”羅百興苦笑道。